天,我们就将天各一方,今生也许都不会相见!”刘森低声说:“不管将来是死是生、也不管明天后会是什么结局,我都想告诉你别因为我而恨天下的男人,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斯琴猛地回头,眼中泪花闪闪,你还说这话,人家地身子给你了,被你污辱了,你还说这话,你知不知道这很无耻?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知道,一个女人是不能带着仇恨去生活的,否则,她的一生都将是灰色的世界!”刘森迎上她的目光:“你是一个最可爱的女孩,忘了那段让我汗颜的往事,擦掉泪水,走入一个没有阴影、只有恩爱缠绵的新世界,好吗?只有这样,我才能略微心安!”
“我我偏不!”斯琴哽咽道:“我就是要你永远不心安,我就是要恨你,恨尽天下男人”
“这又何必?”刘森走近她:“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现在就杀了我!”
“你以为你以为我不敢?”现在圣女已经得到了众人地公认,虽然没有见到国王陛下,但有没有他已不太重要。
这话刘森自己说出来了:“现在我的任务已完全一大半,有没有我的引见,全天下都会认同圣女的地位与功绩,你可以杀我了!”他的脖子仰起,就在斯琴地手边。
斯琴的手在颤抖,突然寒光一闪,一刀刺向他的脖子,寒风吹过,刘森脖子上的汗毛都起来了,但他没有动,这刀也没有刺下去,并不是魔君出手拦阻,而是斯琴自己停下了:“你真的愿意死在我手下?”
“愿意!”
“好!”斯琴手一扬,哧地一声,锋利的尖刀突然刺出,微微偏一偏,准确地划过刘森的颈部,鲜血狂喷!
斯琴呆了,手中刀呛地一声落地。
鲜血流过他地全身,流下身下地草丛,嫩绿的草丛上也是斑斑点点,一如春尽地残红,斯琴久久地看着这滴滴的鲜血,终于掩面而奔,遥远的风中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夕阳之下,一条人影站着,是永远都不坐下的魔君,一条人影坐着,是很少受伤的刘森,远处一个姑娘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簇鲜花,鲜花上是不是还有露珠滴落,为什么她眼前一片模糊?
魔君看着天空的满天星,好象根本没有看见这一切。
血很快就会干,星星也很快就会沉入天幕,时间!不管时间过得有多慢,明天终究还是会来,明天也会到达京城,一行三人进入京城,又会给这个大陆带来多大的震惊?又会掀起一场多大的风暴?
同样是夜色下,兽人谷的某个地洞之中,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三张苍白的脸,曼影的嘴唇是咬着的,白天的惊心动魄仿佛还在撕扯着她的神经,几个兽人狞笑的面孔也近在眼前,这时是略微远了点,但依然足以让她的心在狂潮中不得安宁,她知道敌人有多么可怕,无声无息地带走她就是一个明证,带走她的时候她没办法挣扎,当时甚至不想挣扎,因为她内心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能做这种事情的只有一个人,如果是他,不奇怪,她还会很兴奋地陪他玩一玩劫持的游戏,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不管他有多么大的玩兴,他都不可能允许这些丑恶的兽人那样对她!
不是他,事情就可怕了,会是谁在对付她?又为什么会对付她?她一概不知,但她知道,她面临着一生中最可怕的危机,比当时魔境大兵压境还要恐怖得多!
这两个姑娘是谁?她一样不知道,其中一个叫喀约的朴素村姑表现得还平静,坐在洞壁旁边居然表现得极安然,这很让她佩服,而这个叫格芙的小姑娘一语不发,呆呆地看着洞顶,两只小手儿合在一起,在做什么?她在乞求上天吗?
敌人如此魔法,求谁才有用?只怕真的只有神仙才能解救得了她们!除了神仙之外,也许还有一个神人!她心底的人!
她也在乞求:苍天大地,洞外的风,请向远方的人儿送个信吧,让他知道,他如果知道了,都能解除她们的危难!
风儿越来越冷,没有任何信息,只吹得油灯忽明忽暗,也让三女在夜深人静之时依然心头翻滚着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