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主人,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嚣张了,有点不象打劫的。”羿彪在一侧张着大口,一边大口的吃肉,一边道。
“不象打劫的,那象什么。”
“象收税地。哈哈。”
唐婉站在粮队地前面,看着几十米外的一群可恶家伙,冰冷地目光好象燃起了火焰。不过是冰焰,看着对方嘻嘻哈哈的样子,这个向来如冰山样的女孩也动了火气。
“你们就是连续抢了六支运粮队的那伙人,你们的头是谁。”
“啧啧,主人,又有个大美女哎,你看对方那身段,那胸脯,不过脸蛋冷了点。”
“嗖”道寒光划破空气,发出撕裂的响动。直刺张冰(张翼地两个主要手下之一)的咽喉处,不过在千钧一发的一刻,一道把空间都快撕裂地大斧却临空而下,正好挡在箭尖多过之处,羿彪的漆黑大斧足有数百斤重,往那一挡。就象一道不可逾越的山梁。而箭头碰在巨斧上,发出当啷的一声脆响。无力的垂落在地。
而张冰则后跳一步,怕怕的拍着肩膀:“主人,这妞有点狠,可能要费点力气才行,要不要先绑起来,然后在。”
唐婉气的直跺脚,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从对方的话语里,她已经知道对面那个普通的丢在人群里丢能消失的男人就是这支队伍地领头者,于是对着黄尚道:“怎么不介绍一下,我很想知道让我费了不少脑子算计的人的名字,至少我不想你死后我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黄尚淡淡一笑:“这很重要吗?而且你肯定你这么点人就能杀死我,你太过自负了吧。”
唐婉面露冷色的道:“呵呵,是吗?你不会认为我只带了这么点人来吧,人家可是处心积虑算计你很久呢?”
“那我是不是该说声荣幸,不过你要是能笑笑,我会更感谢的。”
“告诉我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唐婉好似一把锋利的剑,混身都散发着冰冷地寒气。
“那你可得听好了,我家主人是风之国水月领地领主,风之国月候,羽林军千夫长(虚),官拜6品都府(领主衔),怎么样,怕了吧,就凭你们这点小阴谋,凭着这几百的破兵,也想埋伏我们家主人,哼,真是不知所谓。”
“呵呵,是吗?如果我没看错,你身后地那些都是重甲步兵吧,以为穿着一身钢铁铠甲就能所向无敌吗?呵呵,我看不知所谓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才是,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唐婉。”唐婉说着往后退去,而在十几亮粮车上面,覆盖着的帆布一被拿下,那显的狰狞的巨弩就暴露在空气中。
巨弩,通常都是用来守城之用,在魔晶炮还无法取代冷兵器的时候,巨弩就是最强大的杀人利器,长如矛的特制铁箭,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寒芒,倒刺狼牙,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空气的阻力,并能扩大人的伤口,加快流血的速度,可以说这么一个长达两米多的狼牙箭只是放在那里就能把胆小的吓个好胆。
当先的一个巨弩,快速的安装完毕,这种巨弩需要三个人操作,不过因为采用了滑轮的方式,所以节省了许多的力气,要不然光开一次弦就得十个人费尽力气,粗如手指的弦在空气中发出嗡嗡的颤动,在巨大的力量下,种达百斤的金属长箭就象彗星一样,直刺黄尚的胸口,早在几人废话的时候,上面的人就已经在悄悄的准备。
黄尚冷冷的笑着,无知的女人,毕加犹如一个强健的巨人一般,混身的肌肉快速的涨大着,牛头人狂化,本来就高达三米的毕加,此时更象一个小巨人,而手中那把巨大的长斧,足有两吨之重,力量在超过25以后,所能拿起的武器已经翻了数倍,之前一点力量代表十斤的重量。达到质变之后。能发挥出的力量提升了20倍,再加上狂化后。力量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那把两吨中的长斧犹如一道彗星,不仅是撕破了空气,更让空气在长斧附近熊熊燃烧。
能一下刺透数人,就算是重甲士兵地重铠甲也阻挡不住地巨箭,在半空中。被这彗星一击拦腰击中,可怕的力量,让巨箭在瞬间弯折。断成两截,巨大地弹力反作用力将断开的巨箭直接击飞到半空当中,飞速旋转着插在两支对峙的队伍中间。
唐婉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些吓的呆了,那巨大的牛头人,就好象来自地狱内地魔鬼一样,巨大的身躯往那里一站,就好象拥有毁灭的力量。
唐婉地身子又向后退了退:“爸,准备撤退,对方的实力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唐婉很自信。但不意味她很冲动,女人的感性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点痕迹,她比一些男子更加的坚强理性。
“第一大队,第二大队准备进攻,第三大队跟上,第四大队控制巨弩。发射攻击。第五大队第六大队准备撤退。”唐华也知道事不可为,快速的命令道。他的命令的意思很明显,舍弃一部分人,保住一部分人,这样的事情如果出现在其他地军队里,肯定会哗变,但在这支队伍里,却没有一个人反对,甚至被叫上攻击的人眼中还露出一丝兴奋,是的,士兵当战死沙场,而不是老死在床上,他们有这样的必死信念。
“第一大队,跟我杀。”
“第二大队,别让第一大队抢了我们的风头,给我冲。”
两百人犹如海潮水,冲向了两百重甲步兵组成的盾阵之上,他们地攻击完全是以生命为代价,只为自己地同伴争取那么一点可以撤退的时间。黄尚看着这群可敬地士兵,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对方的人在多一些,或许他就只能望而兴叹了。
“嗖,嗖,嗖”已经错开的粮车上面的巨弩开始发威,虽然毕加能够挡住巨弩的攻击,但这并不代表其他的半兽人士兵也可以,而对方完全是不顾己方士兵的自杀性射击,哪怕死几个人,也要杀掉你们一个。
黄尚看着几个倒下的半兽人战士,脸一下阴沉了下来:“张冰,马上让空骑兵把这些巨弩给我弄废了。”
呼啸的风声,伴随着一声声仰天的嘶鸣,一道残影,犹如一把灰绿色的军刀,快速的划过辆车上方,巨弩虽然威力巨大,但同样也相当的精密,哪怕是损坏一点,想要使用也难如登天,所以只是射出三轮,巨弩就全部损失掉了。
“第四大队,跟我冲,第三大队的人去掩护堡主。”
“哼,真的还跑得掉吗?”黄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在道路两侧不远的地面上,那些准备撤退的士兵脚下一轻,就直接陷了进去,而之后就是一声疼痛的大叫,而原本平坦的草地上,突然窜出百来个同样身穿厚甲的半兽人重甲步兵,对着撞上来的士兵举刀就砍。
唐婉面色有些阴冷,很显然对方一开始就看出了自己一方的行动,只是她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六百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下给獠牙大队造成了不少的伤亡,这一点从黄尚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天空上还有荆棘大鹏雕不时的袭击,让对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手来,凭借着不到500人的队伍想要包围这600人还真有些困难。
战斗的激烈程度超过了黄尚的想象,对方的顽抗也同样让黄尚心有余悸,如果对方在多一倍,那么今天的状况就不是会这样,虽然黄尚的手下很多是重甲步兵,但重甲步兵的缺点也很明显,如果倒地,那么就很难在爬起来,就算是身强力大的半兽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帮忙的也只有被人践踏而死。
战斗很是惨烈,但黄尚却渐渐的占据了上风,这几支獠牙大队都是参加过战斗的精锐部队,就算在半兽人山谷的时候,也同兽人和人类进行过战斗,之后又经过比较系统的军事训练,以及在东南战区的锻炼,早就今非昔比。而且这些重甲步兵手里的武器和铠甲。也全都是加入几样贵重金属的高强度铠甲武器,普通地刀剑砍在上面顶有出几道印痕。但想要刺透铠甲,却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也许重骑兵的长枪可以做到,或许重链锤兵地巨大铁锤也能做到,但很可惜,人类的身体并不足以胜任这样的力量兵种。
唐婉几次想要冲到前面。但都被人拉了回来,她手中的长剑虽然锋利,但面对重甲步兵的时候却犹如一根草茎。甚至连道痕迹都留不下,唐婉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这些都是原住民士兵,但在她地眼里,却一个个都是她的战友,从小就听爸爸在耳边讲述军人的故事长大地唐婉对着军人有着莫名的情怀,所以她会报考军事大学,在女生数量少的可怜的军事学院中刻苦学习,而这一切似乎都没有理由,只因为她的父亲是军人。她从小接触的也都是军人,所以她的一切都离不开军人两字,而在这游戏内,这些可爱的士兵同样也牵动着她的心,看着他们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对着敌人发起一次次根本就没有效果地劈砍,看着他们一个个鲜血淋漓的死去。她的心在颤抖。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决定。
唐婉很坚强,她没有哭。但这不意味她可以继续的看下去:“住手,都住手。”
不过喊杀声中,没人听到她的呼喊,此时地她,是那样地无助,唐婉站在几袋粮食包上,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的黄尚身上,只有那个家伙,只有他才能救所有地人,唐婉解开一骑拉车的马,马身虽然矮小,但却充满了力量,唐婉双手死死的抓着马身,然后用力的驱动着马向着黄尚的那个方向冲去。
嘶杀声,兵器的碰撞声,痛苦的喘息声夹杂在这不大的战场之上,鲜血就是士兵的眼泪,死亡就是士兵最后的归宿。
唐婉不知道怎么冲出的混乱的战圈,但她那身铠甲之上已经沾染了无数的血迹,一个巨大的是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前,马儿没有再跑,而是倒了下去,唐婉也随之摔在了地上,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痛哼,就被一把巨力脱离了地面,丢在了刚才还让她为之不屑的男人身前。
很普通的脸,甚至看不出男人该有霸道,大气,很平淡,也很平和,他的眼睛里明明是血杀的战场,但却看不出任何一点波澜,习惯了吗?麻木了吗?唐婉没有再去想,一向坚强的她,再次倔强的仰起头:“停手,我们投降。”
不动于衷,好似她从没有说过一样。
“我让你停手,别在杀了,我们投降,投降还不行吗?你赢了,你赢了,放过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要杀,就杀我好了。”唐婉的眼角突然渗出一滴眼泪,晶莹的泪珠就好象活着的精灵,在阳光中散发着冰冷的妖艳。
黄尚伸出手,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轻柔的道:“为什么女人的眼泪总是那样的凄美,就算我和你曾经不曾见过,但依然会被这美所打动。”
“求求你,停手吧。”唐婉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抽涕着,她哭了,是的,22年了,她都快要忘记哭是什么滋味,但如今她却再次的哭了。
黄尚呆呆的看着她,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杀戮依然在继续,死神依然再召唤着生命:“我很想答应你,至少我的心已经答应你了,但很抱歉,从一开始,这就是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你该庆幸你是女人,所以我不会杀你,但你要明白,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战斗进入了尾声,黄尚站起了身子,看着趴在草地上的少女,她很美,尤其是她的笑,那好似圣洁百合般的淡雅的微笑,虽然黄尚能感觉到,那笑容里带着致命的毒药,但他依然沉浸在其中,女人最美的两个时候,永远都是那回眸一笑的瞬间,还有流下眼泪的一刻。
草原上,唐婉哭的如同一个孩子,淡漠的微风吹拂着她的身体,她已经丢下了一个女人的自尊,她已经抛下一切的去求他,但他还是回绝了,难道这一切都如他所说,就是自己该付出的代价吗?不,她失败了,但不意味着她会永远失败,总有一天,我要你趴伏在我的脚下,唐婉双眼红润的再次站起身,望着那鲜血淋漓的草原,她要把这一切都记在脑海中,就算时间也永远无法泯灭这一刻。
“主人,我们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是不是该和羿指挥汇合,然后在去迪龙镇。”
“不,我们的外表已经暴露了,他们肯定已经把我们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所以双子关我们走不了了,只希望他们的手脚没那么快,我们从啸风关出塞外,让人和羿德联系,我们在迪龙汇合。”
“知道了,主人。”
黄尚望着西垂的日暮,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来把握,那个世界,他是默默无名的平民,那么在这个世界,就让全世界的人都记住我吧。
冰冷的夜,月光如水。
崎岖的山道上,一支混合在黑暗之中的队伍在蜿蜒的丛林山麓下缓慢的前行着,啸风关,距离双子关260公里,是一处小型关卡要隘,不过就象所有的地方一样,这里也大开着隘门,迎接着两国友好的居民,在要隘外的谷地内,做着小买卖。而在离这里不足百里的群山之中,成百上千的飞鸟惊飞而起,不时的还会有支利箭飞出茂密的森林,在空气中散发着金属的冰寒。
而在天空之上,几个侦察空骑正飞速的向着啸风关驰去,而在坐骑上的人后面,象征着信使的白羽在空气中飒飒做响,风越发的凌厉,吹动着身后的斗篷发出阵阵的呜咽,信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继续加快着速度向着目的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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