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与此同时,李双洋在大声的骂娘。
本来这三个月来,二营趁着鬼子指挥不灵的空当跳出包围圈后,带着一路追过来的敌人在冀南平原上转着圈圈,偶尔打上一两枪,配合着八路军一二九师在敌人屁股后面放放火,烧烧粮,至少还能保持个不败的金身。可没想到在他们的身后,却横空杀出来一支冀南游击队。
这可是少见的国军游击队!
既然都是游击队,那应该就是一条路上的。抗日杀鬼子那是没话说,至少在进冀南前,国军游击队还是帮二营顶住了小鬼子的进攻。可问题出就出在,还没等李双洋缓过神来,拖后的二连就被国军缴了械!
连闯鬼子两道封锁线的二营本来就人困马乏,两只游击队本身就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翻脸不认人啊!李双洋当即拍马跑到国军的山头,与之理论,未果。三番数次之后,双方渐渐地从口水仗升级成了真刀实枪的生死仗,三五个回合下来,各有损失,互交白卷!
张青一脑袋的包,这算什么事!?
杨越下的命令,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把他们打服。可眼下这种情况,怎么谈?二营不可能把一个连的装备拱手相让,国军就更不可能把吃进去的再凭空给你吐出来吧!
“二连长呢?”张青抓着一只咬了一口的地瓜,愣是没有心情吃晚饭。
“撤了!”李双洋翻着白眼,脸上憋着一股恶气:“***,把凤凰山的脸都丢光了!不撤他,我怎么跟队长交代?到现在为止,我还有整整大半个连的弟兄扛着锄头!他娘的”
张青点点头,这也是一个没办法的事。二连长是第一批跟着杨越上凤凰山的老弟兄。对李双洋这个后辈,他多少可能会有些不服气,如果这件事李双洋迁就了,那以后二营就不好带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青喝了口水,望着李双洋。“队长地意思是尽量谈妥,咱们吃点亏也没关系,但有一条!不许丢人!”
“谈个屁!”李双洋脸红脖子粗地把桌子“砰”地一声拍地巨响,暴跳着开骂:“我跟***有个屁的谈!他孟庭贵对我有恩。我承认!咱凤凰山有朝一日,一定奉还他的这个人情。可话说回来,他***要是一意孤行,在我二营的脑袋顶上乱蹦达,老子就豁出去了,两枪送他回老家!”
“李双洋!”张青一把将地瓜扔在了李双洋的脑袋上,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也骂开了:“你他娘地胡闹!你去打他,就是在破坏抗战!这个罪名你背得起吗?你就忘记了胡子是怎么记恨刘队副的?你就把咱凤凰山这一年的辛苦全他娘地扔水里了?我告诉你。谈也得谈,不谈也得谈!谈得拢最好,谈不拢我替你去谈!”
张青喷着唾沫,连带着地瓜渣滓一并喷了李双洋一脸。
“张参谋长!要谈你去谈,我保留意见!该做的我都做了,该尽到的我都尽到了!是他们不给我们活路,这眼下鬼子越来越多,再这样拖下去,我只剩两百来人马的二营迟早被他们玩完!”
李双洋气呼呼地一甩衣袖“哐”地一声夺门而出。
张青叉着腰。乱糟糟地在房间里转了七八圈,然后看着摔地粉碎的地瓜渣,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他娘的。三个月不见,以往说话都不会大声地小李子现在居然也变成了这么一副红脸关公的摸样。
杨越啊杨越,看看你带的兵,都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哈欠!”
正在行军途中的杨越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大喷嚏,现在可是农历八月天啊!
“你们谁在骂我呢吧!”杨越看了看身边的许东和顺子,不无调侃地说到:“我不就骂了你们几句么。有必要在心里把我恨成这样?”
“哪的话呀!”顺子“呵呵”一笑。“杨大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亲你都来不及,还敢骂你?你也不看看凤凰山的弟兄们。我要是敢对你出一个脏字,还不得被他们给活刮了呀!”
“好了好了,地头到了,我们就在这分兵吧!”杨越仰着头,吸了吸鼻子。鼻腔里好象被一把麦芒刺过了一般,钻心地痒。“任务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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