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的酒味迎面而来,一个伪军挎着枪,在巷子里一摇过去。
胡德贵往常不这样,在整个小队里,他是出了名的“胆小鬼”碰到有他的岗哨,别说是酒,就是连水都不敢多喝。南庄以前是游击队的地盘,谁也不知道凤凰山上的煞神什么时候杀回来,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丢掉了性命。
可是今天,他却喝了酒,而且这一喝还喝了许多。前两天刚开了饷,日本人用摩托车拖来的军票虽然看起来实在是边扭,可在县城里,还是可以用这些质地粗糙的纸张好好玩乐一番的。在南庄的弟兄们无不都是孤家寡人,平常也没个去处,赌博也就成了一项比较热门的活动。
两场色子玩下来,胡德贵扫了半边场子,把七八个弟兄打成了光板。于是心情一好,他就坐着车,到县城买了几坛烧刀子和一些卤菜,给弟兄们加加餐。
今天晚上,可真没少喝。
胡德贵打着酒嗝,哼起了小曲。扶着墙根的身体跌跌撞撞,顺着巷子一路走到了村口。一条土路悠远悠远地,直直地通往一片满目的黑暗。
“他娘的,走错路了。”
胡德贵嘴里骂了声娘,折过身体又往回走。喝酒的时候吵吵嚷嚷的,没啥很特别的感觉。可是睡一觉起来,再被这冷风一吹,烧刀子的酒劲就往头上猛冲。
眼前模糊的景物开始了毫无规则的晃动,一团黑影在他的面前忽然飘了过去。胡德贵摇了摇头,还没反应过来,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可还没走上几步,胡德贵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倒了在地上。
杨越好生纳闷,等了好半天也没见那伪军爬起身来。于是凑上前一看,这家伙居然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好嘛,这下可省事了!
确定了目标已经彻底失去知觉之后,杨越把他拖进了草丛,然后三两下扒下了他的军装,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整理妥当之后,他才拎着枪,重新走回了村子。
许晴睡到半夜。忽然被一声枪响惊醒了。
刘二光着上半身,甩着一条手臂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尖利地紧急集合哨已经响了起来,屋前的空地上,三五成群的弟兄们踏着“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开始集结。
“怎么了?”
许晴披着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门,迎面碰上了小兔崽子。
“我也不知道,刚听到枪声我就赶来了。”小兔崽子手里拿着枪,头也没回地往杨越的房前跑。
黑压压的人群在一阵口令声中迅速地汇报着各自的情况。值班连长宋西林清点完了人数之后,跑步到了屋前。
“副队长,五营紧急集合完毕,应到一百六十四人,实到一百三十四人,另有三十名哨兵。请训示!”
刘二站在门前挥了挥手,转身朝侧面的山坡上大喊。
“郭正青!你快给老子滚出来!”
“有!”
一个披着伪装衣地黑影站起了身,朝山脚下跑来。
“哪打枪!”刘二手叉着腰,问道。
“不知道,这地方四面环山。除非是在近处,否则随便在哪打一枪,到处都是回音。”
青娃子提着枪。黑乎乎的脸上一片茫然之色。
“有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
“没有,弟兄们都盯着呢,除了枪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青娃子提起枪,肯定地摇了摇头
“他娘的”
刘二抓了抓脑袋,活见鬼了!
“杨越呢?”一直站在一旁的许晴忽然开口问到。
“是啊!大哥呢!”刘二心里一惊。闹了半天。这么大的动静。老大居然没有出场!
两人不约而同地一回头,突然又一声枪响“啪”地一下响了起来。
“不好!”许晴一声惊呼。这么近的距离,她很轻易地就判断出枪声是出自杨越地房间!
刘二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头冷汗,出大事了!
凤凰山的最高指挥官,在一百多人的拱卫下,居然被人打了黑枪!
“一连的,左边;二连的,右边;三连的,正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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