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一晚上都没睡着觉,翻来覆去地老是想着北平的事北平做什么?一个被军统下了狙杀令的叛徒,一个被毛万里抛弃的结发之妻。他很难想象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深了,她的心思太深沉了!
不知不觉,鸡叫三遍了。在床上打滚的杨越索性一骨碌爬起身来,随后找了件汗衫披上,径直去扣响了许晴的房门。
“咄咄咄咄咄咄”
杨越的手指轻触着木质门板,清脆的响声在黑夜里响了起来。
可是房里没有一丝动静,倒是房顶上露出了一个脑袋。
“司令员,情报长刚走!”
哨兵的话让杨越心里颤抖不已,居然临走都不打声招呼,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往哪个方向下的山?”
“东北方向,应该是去柳庄的路上。”哨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情报长走的时候在你房门口站了老久,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话跟你说呢!”
“哦,知道了!”
杨越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就她一个人走的吗?顾平呢?没跟着她一块走?”
“是一块走的,司令员顾连长有事?”
“哦,没有!”
杨越轻轻地摇了摇手,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才刚刚躺会床上,他的房门又“笃笃”地响了起来。
“谁啊!?”
门外没有回音,只有一个劲的敲门声。
“找谁!?”杨越地声音又提高了八度。这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睡。这句明知故问地话未免有些多余。
“我找杨越同志!”
一个女声轻轻地传了进来“我找你商量点事情!”
“他死了!”杨越没好气地回答,这才几点。刘香玉这个政委也太认真了吧。
“哐当!”
本来就不结实的门板顿时朝里飞了进来,砸在灶间一阵锅碗瓢盆“叮当”乱响。刘香玉依稀穿着一身军装,俏生生地站在了卧室的门口。
“我倒想看看,杨越是怎么死地!”
“你想造反不成!?”杨越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的门板都被踹了,这在凤凰山可是头一遭。
“别以为你是个丫头片子。我杨越就不敢动手!”
刘香玉挺起胸膛,两步跨到杨越的跟前,头一歪,眼一闭,郑重其事地开口到:“来,你打啊!”杨越扬起的巴掌愣在了半空中,脑子里一团迷糊,空荡荡的意识仿佛又回来了一些。这两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司令员不象司令员。政委不像政委的!
“算了算了,说吧,有什么事非要挑到这个时候跟我说?”杨越一屁股坐了下来,等待着下文。
刘香玉也不是一个得寸进尺地女人。实话实说,在杨越的眼里。她一直都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做事很有分寸。尤其是政治工作,不论是凤凰山的政治教育还是乡亲们的安抚工作,办起事来那绝对是一流的水平和效率。只是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天气闷热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每个人都好像很浮躁。一天不产生摩擦仿佛就有些不正常一般。
“你也觉察到了?”
刘香玉自顾自地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杨越地对面。
“嗯!”杨越有些脸红,他一个二十五出头的大男人了,跟一个刚过二十的女娃子较劲,真是
“作为政委,我想我应该先检讨一下。”刘香玉捋了捋鬓角上的发梢,一本正经地盯着杨越:“这几天我太主观了,虽然有些人做起事来很义气用事,但是这也并不代表我也可以义气用事。我应当多劝劝他,凡事应该以大事为重,不应该想当然地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
“你等等”杨越越听越不对劲,这是检讨吗?
“我怎么听着你地话,像是在检讨我啊?”
“我说的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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