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早到一步,也是刚刚得知的情况。附近据点的伪军配合着从灵寿、曲阳等地出来的日军已经封锁了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如果要绕的话,恐怕得从曲阳绕过去!那得一百多里路啊!”—
“***!”
杨越不禁爆了粗口,气急败坏地翻身下了马,在孙戈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山头上。
望远镜里,两条反射着阳光的铁轨笔直地从眼前穿过。身穿着土黄色军装的小鬼子们和一身青灰色的二鬼子们还真的是五十米一个岗哨,笔挺笔挺地背对着铁路,一动不动。就在三人要经过的线路上,一个临时检查站出现在视线里。用沙袋堆积而成的机枪堡垒内,机枪手们各就各位,一副严正以待、如临大敌的架势!
“去几个人探探情况!”
杨越心里犯了嘀咕,如果鬼子是为了抓他而摆下了这么一个阵势的话,那就太夸张了。这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戒工作,应该是负责守卫铁道线不被破坏,换句话说,今天肯定至少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坐火车从这里经过!
“我去一趟!”孙戈点头称是,转身挑起他的柴火就下了山头。
“拿把长枪来!”
杨越目测了一下距离,这里离检查站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大概就三四百米的样子。
一把三八大盖递到了手里,杨越接过枪,仔细校对了一番射击诸元后,这才重新端起望远镜开始观察。
孙戈摇摇摆摆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镜头里,隔着老远,在外围放哨的两个伪军齐刷刷地举起了手,对这孙戈大喊大叫着什么。后面立刻冲上来了十来个同伴,十几把枪朝向了放下了挑子的孙戈。
“干什么的!?”
领头的一个伪军手里晃着一支短枪,朝迎上来的孙戈问道。
“老总!”
孙戈满脸堆笑地一阵点头哈腰,末了还从腰上解下来一袋烟,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我是砍柴的,没啥好孝敬,只有这袋草烟,还望老总笑纳、笑纳,嘿嘿”“去,谁要你那破烂烟!”伪军“呸”地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转头盯着孙戈看了半天:“砍柴的?”
“是,砍柴的!”
“家里住哪?”
“对面王庄!”
“叫啥名字?”
“王铁蛋”
“王铁蛋!?”伪军头目相似对这个名字比较感兴趣,叨叨地念着,绕着孙戈转了两圈,忽然说道:“我看你象游击队!”
“哎呀,老总!”孙戈一脸无辜的样子:“小的真是砍柴的,您看,我这可是刚刚从山里砍的一担柴火。这正要往家里去呢。真没想到各位老总会在这里设卡子,我要真是游击队,哪里还会自己送上门来,老总,您说是吗?”
“废话少他娘地给我说!”伪军头目一撇嘴“搜!”
两个伪军只等领头的一开口,立马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上上下下把孙戈的内裤都搜了个遍。
“队长,没有武器!”
“娘的!”伪军头目骂了声娘,一把抢过了孙戈手里的烟袋子:“今天老子心情好,就不为难你。不过铁路你就别想过了!”
“嘿嘿”孙戈不罢休,紧走几步追上前去接着问道:“咋今天太君们都这个架势,是不是有啥大事啊?要是没啥大事,您看,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三岁小子等着我回去开饭呢。”
“这是你问的吗?”刚刚转身欲走的伪军头目扭过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赶紧滚!再不滚,我可不担保太君会不会毙了你!”
好像为了验证他这句话似的,话音还没落,两个鬼子呼喝着端着枪就迎了上来。
“嘿,你们滴慢慢滴什么的干活!?”
“太君”伪军头目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爹一般,点头哈腰地鞠了个躬:“太君,砍柴的干活。我们的,赶他走!”
“哟西!”鬼子兵看了一言弯着腰的孙戈,嘀咕了几句,转身走了。
孙戈估摸着在他们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来,于是挑起柴火,在伪军众目睽睽之下又往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