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呵呵,成了!”
秀才的两片镜片上一片水雾,露着一口大白牙兀自在手舞足蹈。
“什么东西成了?”杨越一头雾水,还没站稳就被二娃和秀才拉起往晒谷场外的麦地里跑去。秋下里的时节,麦田里多数都是空荡荡的长满了草,一群羊惊魂未定地越跑越远,后面跟着的陈启超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挥着鞭子一边大声地骂着什么。
出了晒谷场不到十米,还有一片硝烟未散。走得近了,杨越看到了一个不小的坑,被炸成碎铁皮的空油桶早就不知道去向了。土坑周围的泥土已然被一瞬间的高温烤成了焦土,此刻正在袅袅地升着青烟。几个心有余悸的弟兄围在周围,见了杨越,居然忘记了敬礼。
“***炸药包的威力真大”
一个光着头的弟兄摸着被破片擦伤的手臂,呐呐地自言自语。
看到这一幕,杨越似乎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曾经”在淮海战役中让国民党闻风丧胆的土炮,它在中国军事界的知名度绝对不亚于鬼子的92步兵炮。
只是看那散布在方圆十几二十米的铁皮碎片,杨越知道秀才和二娃终究还是没能掌握住发射药包的用量。
“秀才,还有一个油桶呢?”
“在,在晒谷场,我刚准备叫人搬进库房呢。”秀才脸上兴奋的神色依然未减,虽然这门炮连炮筒都一起报销了。可是这么远地射程加上炸药包奇大的威力,就等于让凤凰山拥有了一次性的火炮,尽管消耗挺高,可是在炸炮楼碉堡的时候,总比用人堆上去强多了。
“二娃子,带上你的人把油桶搬过来,秀才,你再去取两个炸药包!”杨越把驳壳枪插回了枪套里。高高地挽起了袖筒。“再去找把短来!”
“好。这就去!”秀才答应得挺爽快,他的后勤部长当得憋屈,可是这玩意一旦试验成功了,将来绝对可以发挥到让人想象不到的作用。
东西很快就弄齐了,杨越围着汽油桶转了两圈,那口径看上去却是很唬人。几个弟兄按照他的吩咐,就地取了一些泥土填进了桶内。然后在泥土上浇了些水,再用枪托捣实了。二娃子找来了一些柴火,堆在油桶地底部点着,不大一会就把里面地泥土烤干,等到铁皮桶凉了一些之后,又淋上了几桶水,让里面滚烫地泥土凉透。
杨越掂量着手里的炸药包,之所以第一炮连油桶都报销了。可能是因为发射药包的药量太过。边区造的炸药包十公斤一个,拎在手里都嫌重。杨越把炸药包一分为二,分出一半重新包裹好。然后插上雷管药捻塞进了油桶。二娃找来了飞出去老远的一块铁板,放在了发射药包的上面。它可以借助发射药包爆炸的威力推送作为“炮弹”地药包飞向目的地,也可以起到对发射药包和“炮弹”进行隔离的作用。无师自通的二娃对这一点很清楚,让杨越也不得不大跌眼镜。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两个弟兄把这门“炮”抬到了一道土坎上,简单地挖了几铁锨,作为火炮柱础。杨越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回退五十米,自己亲手擦着了一根火柴,在点燃了发射药包的药捻之后,自己也赶紧找了个可以隐蔽的土坑藏了起来。
“嗤嗤”的火药燃烧声响了六七秒钟,终于“乒砰”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到了耳朵里。杨越抬头看去,那门“土炮”在后坐力地作用下,猛地一颤,紧接着一包灰色地东西破膛而出,推送铁板跟着飞出了三四米远,终于落在了地上。炸药包在天空划过了一道曼妙的抛物线,只是一瞬间,就远远地落在了一百五十多米开外。
“轰隆”就像天空中打下了一个闷雷般,炸药包凌空爆炸开来,巨大的火团阔撒着,隔着老远,杨越都感觉到脸上有一阵热风吹过。
成了!
杨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抗日都抗了三年了,可是他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些神经粗大。老祖宗地传家宝,居然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说起来还真惭愧。要不是郭从如和吕向阳两个人无意之中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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