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间,凤凰山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自从洗后,许晴不再冷若冰霜,刘香玉也不再揪住许晴不放。就是夹在中间的杨越,也因为国军冬季攻势的变质而整天把自己和新来的李广阳两人关在作战会议室里。
只是有心的人会发现,肖蓉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南庄。
小兔崽子有些失魂落魄,许晴对肖蓉离开也没有做过多地解释。只说北平军统部门正在重新筹建,肖蓉必须尽快赶回去述职。听说“木”因为肖蓉擅自接触八路军,已经革去了她行动组长的身份,让她火速返回北平等待组织审查。否则,按叛徒论处。
肖蓉走的那个晚上,小兔崽子把自己灌得酪酊大醉。他直到此刻才明白,肖蓉不是许晴,她始终不会因为自己而抛弃她的身份和她的组织。因为小兔崽子是在操课期间喝酒,所以老赵也少不了关了他的禁闭。
紧接着,阎锡山在山西发动了“十二月事变”晋绥军调转枪口,在晋东南、晋西南、晋西北等地区开始积极****。杀害了大量共产党员和新军、八路军士兵。延安电令山西、河北、河南各部,一方面严密防范阎锡山的倒行逆施,另一方面再一次积极争取阎锡山的抗日决心。而在河北“摩擦专家”朱怀冰也开始蠢蠢欲动,多次制造国共争端,企图在冬季攻势之后挑起事端。
杨越考虑了良久,还是给军区发了一封电报。请吕司令员转告总部,应当密切注意朱怀冰在岁末交接的时候有所动作。国民党利用冬季攻势刚刚收复了一些失地,此刻正士气高涨。日军大范围龟缩防守,此时是弹簧压缩地最大限度了。面对日军积蓄的张力,国军如果再继续进攻下去已然讨不到好处,于是明眼人就开始想在相对较弱的八路军地盘上起打经济算盘了。
凤凰山两头不靠,自然不会害怕国军会悍然越过平汉路和石太路来和他们争地盘。只是李广阳这个参谋长对于军事理论、排兵布阵尤其痴迷。一天到晚都在比划着国军可能进攻的区域、时间和大概兵力。几天下来,饭没吃几顿,睡也没睡几个小时。把个在一旁陪着他插旗子的杨越累地也成了熊猫眼。
“照我说,阎锡山搞不出大名堂。”
李广阳一脸兴奋,他在沙盘上插下了最后一面蓝色的旗子,然后下结论似地说道:“晋西北背靠延安。总部是绝对不会让阎锡山乱来的。而晋绥军又一向都是风吹两边倒的,阎长官自己也是一会联共、一会****,但每次到最后总是把自己的门牙敲下来往肚子里咽。这次也一样,他讨不了好。现在要注意地。倒是朱怀冰这个笑面虎,搞摩擦他是高手,咱们从鬼子手里抢下来的地盘他是不敢动的。因为他怕鬼子事后反扑,占着不安稳。倒是咱们的大后方。太行山军区,倒有可能把他这匹狼给招来。”
杨越摸索着身上地口袋,掏出来一个皱巴巴的纸烟盒。烟盒里还剩下最后一根烟。
“你抽吧。”
李广阳撇了一眼杨越为难的神色。轻笑道:“我可听说你从前是不抽烟的。这几天你看看吧,一根接一根地消灭了三包。”
“别谈这一茬了。”杨越也不客气。擦着火柴就点燃了香烟:“我他娘地早晚不死在鬼子的枪下,都得死在烟屁股底下。闷了抽一根,烦了抽一根,高兴了,还得抽一根。”
两人正说着话,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刘香玉穿着军装,面带倦容地走了进来。
“李参谋长”
刘香玉挤出了一丝微笑,朝李广阳点了点头。后者也不是看不懂状况,随便找了个理由终于暂时告别了呆了整整五天的作战会议室。
杨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晚上没动,全身发麻,四肢无力。
“有事?”
“嗯,有点公事。”刘香玉地脸色不是很好看,自从杨越答应娶她之后,半个多月来几乎看不到他几眼。
“咱们的药品和医疗器械早就不够了,本来我是打算打下灵寿后,亲自去一趟军区,把这些东西弄回来,顺便再把咱们的野战医院也搞起来。不过后来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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