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杨越紧跑两步,亲自替下了主炮手,伸出手再一次测定了距离和方位,最后把高低角又往下调了几分。
“装填完毕!”副炮手看到杨越卷起袖管上阵,立时信心十足。这个神一般的司令员,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看到某种强烈的征服欲望。他知道,这一次,鬼子的铁乌龟铁定遭殃!
“放!”
杨越手刀一挥“呼”地一声带起了迎面风。副炮手背对炮身,猛地扯动了手里的拉火绳。
炮弹再一次呼啸而出。
动弹不得的巡逻列车上,有人打开了车门,一个鬼子从上面跳了下来,没料到背后一把王八盒子“啪啪”两枪,把逃跑的士兵当场击毙在铁路线上。溃逃的敌群被撤退方向最后一列巡逻铁甲车拦住了去路,接到佐川的命令,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射杀每一个从车边经过的士兵。刺猬般布满了射击孔的铁壳内,大喇叭传来了日语的最后警告。十余挺重机枪严整以待,一声令下之后,跑得最快的鬼子兵一瞬间被“通通通”地割倒了一大片。
正自两头慌乱间,顶在暴风骤雨最前沿的铁甲巡逻车突然“轰然”爆炸,八路军的一发炮弹鬼使神差地,直接从射击孔打进了车厢内。猛烈的爆炸引燃了车内的弹药“乒呤乓啷”的闷响,让老弟兄们想起了第一次和日军一个中队交手时郭队副提着铁桶满山忽悠“皇军”的场面。
四射而出的子弹带着尾烟窜起“秋秋”之声不绝于耳。
一击得手的杨越对于自己把炮弹直接射入了对方的心脏,也有些晃晃然。这是个巧合,可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巧合。
两列铁甲列车成了残疾,堆在变了型地铁路线两侧,把最后的铁甲列车前进的线路彻底封死。为了避免再一次遭到敌人重机枪的火力压制。杨越果断地让小兔崽子撤下了直属队。反正面对一群已经分不清方向的鬼子,只要坚守住既有阵地,敌人是绝对没有翻盘的可能。
此战一举击溃敌人一个大队,最大的功臣当然是那四门高射炮。为了不被敌人火力报复,郭怀冬也在下一秒让弟兄们把这四门宝贝扛着,挑着转移到了别处。
毋庸置疑,如果佐川能在第三大队受到防空炮火突击的第一时间,集中火力对他们进行掩护的话,恐怕第三大队不会溃散。至少不会这么狼狈,并且如果真地那么做的话,此刻车站内已经是弹坑满地了。只是让“太君”们无奈的是,他们似乎已经开不出炮了!
大约一个小队的皇军士兵突然临阵倒戈,他们手里的11式轻型机枪掉转枪口,朝着完全没有反击能力的炮兵阵地上扣下了手里地扳机。撑起一面膏药旗帜的叛军大声地用日语喊着缴枪不杀。摸不着情况的炮兵中尉还没有把空空如也地双手举起来,一柄雪亮的刺刀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糊住了叛军少尉的面孔,中尉最后的记忆。是那一双泛起诡异神色的双眼。
叛军的士兵们似乎各个身怀绝技,对着“同伴”痛下杀手,绝不拖泥带水。炮兵部队平常本就没有过硬的格斗技巧,再加上除了沉甸甸的炮弹外,他们连三八大盖都没有几支。毫无悬念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等佐川回过头来,望远镜里看到地,是一地的尸体。
一个受了伤的士兵用力地攀着步兵炮地轮子,努力地想站起身来,他的嘴里似乎还在大声地喊着什么。却只见叛军少尉一枪托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受伤的士兵“轰然”倒地。紧接着,七八支步枪朝着地上还在挣扎的士兵“砰、砰、砰”地扣响了扳机!
“他们是什么人!”
坂本看得两个眼睛都绿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小队是什么时候进入地战场。也没有想到这些士兵怎么会对炮兵阵地下手。附近负责保护炮兵阵地地一个小队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一枪未开!
“是支那人!”佐川似乎已经猜到了“叛军”的身份,他们地身材魁梧高大,说的虽然是日语,却是传说中的静冈县口音!“是支那人的敌后武工队!如果没有猜错,恐怕阵亡的不止是我们的炮兵。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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