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没等他拔除倭刀来,一本绿色的薄本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吕向阳一伸手抓起地上的鬼子军官,抬起手“蓬”地又是一拳,嘴里跟着大骂:“良民证!?你居然问我要良民证!你们这群懦夫,被八路军打傻了吗?情报科的都不认识了吗?”
“哈依、哈依!”
鬼子军官在看到那本绿色的小本本的时候,脸上已经变得苍白。虽然情报科是方面军的隶属单位,可是他们任何一个成员的地位,都绝对比一个少尉要高。被他们打了,那是白打。
吕向阳心里不解恨,伸腿就是一个侧踹,把鬼子少尉直接踹翻在了路边的渠沟里。一群哨兵顿时傻了眼,这个操着静冈县口音的“长官”似乎特别暴力。他们哪里会想到,还有敌人敢如此嚣张地过哨卡。绿色的小本本他们都没有见过,可是哨长的遭遇,他们根本就不愿在自己的身上重新上演。
挡在马队跟前的哨兵还没展开搜查工作,就被这样的变故所惊呆,有人稍微退地慢了一些,立刻被那群农夫打扮的人打了个鼻青脸肿。“老子在敌后舍生忘死,回北平还要被你们奚落!去死吧,混蛋!”宋二狗用日语大声地骂着,一通拳脚全部发泄在倒霉的鬼子兵身上。武工队各个都是搏击高手,普通的士兵哪里经得起他们的拳打脚踢,一阵灰尘扬过,横七竖八的鬼子兵躺了一地,全部都只剩下了呻吟的力气。
“八嘎尼斯!”
吕向阳整了整衣衫,横木怒没地朝渠沟里的鬼子军官吐了口唾沫。然后趾高其昂地扫视着已经被吓傻的鬼子兵们,顿时“啪啪”的立正声音响成了一片。
“走!”
宋二狗吹起了唿哨,那是君之代的调调。马队的队员们也配合默契,齐声高吟这首日本的传统国歌。歌声平淡不张扬,却透露着盛气凌人的自傲和坚决。
一直等马队消失在了山脚之后,少尉军官这才从渠沟里爬起身,若无其事地弹了弹身上原本笔挺的军装。鬼子的两个伍长凑了上来,显得义愤填膺。
“这群混蛋,关键时刻看不到人。好了,仗刚打完,他们就出来了!我看他们是刚刚过完了中国人的新年,又准备回北平去邀功领赏了!”
被打的士兵们还在痛苦地呻吟,三四个人都被打成了骨折,满脸的鲜血触目惊心。两个卫生兵上前一查看,满头的冷汗顿时突突地往外直冒,这群情报科的混蛋也真能下黑手!
进了敌占区,都必须说日语!这是杨越给武工队订下的规矩,每一次执行任务,他们要么冒充日军的正规部队,要么就冒充情报人员。反而面对不穿军装的外人时,他们会说一些汉语。而内部的交谈,却是绝对禁止的!
迎面过来了三个樵夫,穿着打扮都是非常地地道。皮肤黝黑,面色麻木。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了马队,领头的宋二狗刚刚哼完君之代,正在用水壶漱着口。
心里突然一紧的吕向阳和他们擦肩而过,一只手“无意识”地朝樵夫的后背掠过,空荡荡的一片,没有藏武器。一步三回头地目送着三个樵夫越走越远,吕向阳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不对吗?”机枪手赵志国看得真切,贴上来轻声问道。吕向阳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清楚地看到走在最后的一个樵夫微微地侧过了脑袋,身体也为之一顿。
有问题!
这些人的装束是很地道,可是他们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吕向阳的疑点只集中在一个方向,一个终年在山上砍柴的樵夫,为何把胡子一丝不苟地刮地那么干净!?而且,三个人同时刮胡子,那是不是太过巧合了。青色的胡茬提醒了吕向阳,八路军和国民政府的特工人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必要刮胡子吗?那么这样看来,只剩下了一个可能,他们要消灭脸上的某种痕迹,这样的痕迹,就体现在胡须上。
是的,日本人的仁丹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