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武参谋长一大早去参观了一下武工队的训练,心里正琢磨着回去也搞一支这样地尖兵队伍。杨越的婚礼,在他的心里那只是个形势,大也好,小也好,只要不是违反纪律,那是皆大欢喜的。
背新娘,跨火盆,三百天地,谢媒人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继续着,杨越和刘香玉朝证婚人左老总双双鞠躬之后,吃喝的宴席正式开始了
因为战事临近,凡是有军职地人员一律不许喝酒。杨越端着一罐清水,和刘香玉两人敬过了主席上地首长之后,又和几个支队长、副支队长象征性的干了几杯。左老总刚想说几句祝福地话,赵喜发却突然面色凝重地从值班室里飞奔了过来。
“老杨重要情况!”
赵喜发的声音放地很低,杨越回头看了看左老总和杨参谋长,两人似乎也听到了老赵的话。
“去吧,军务要紧!”左老总挥了挥手,一杯水酒端在手上又放了下去“让刘香玉同志陪我们喝两杯,你要忙,就去忙吧!”
看守室里押着一个布衣,整齐的板寸头,一双眼睛坚定如铁。
“日本人?”
杨越打量着俘虏,问道。
“不是,”老赵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些被咬碎了的纸片:“这个人是在石家庄以西的铁路边上被抓获的,孙戈觉得事情很蹊跷,于是就把他押送回了南庄。”
“是啊,司令员!”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弟兄跨着驳壳枪,站到了俘虏的身后“按照孙营长的命令,我们在铁路边设置了暗哨和哨卡,监视一股二鬼子。没料到,这小子一见到我们,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进了嘴里。我们连长两拳把他的下巴打脱臼了,才抠出了这么点碎片来”
杨越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紧了,孙戈认为事情很紧急,那绝对错不了。
碎纸片上的墨汁已经弄花了,可是仔细辨认之下,也依稀能看到几个字。“凤凰”、“路东”、“回”而最让杨越震惊的,是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明喻”!
孟庭贵孟明喻!
杨越的两眼险些黑了下来,脚下也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赵喜发一把扶住杨越仰头就倒的身体,把他安坐在一张板凳上。
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来了吗?杨越有种想仰天长叹的感觉,孟庭贵啊孟庭贵,有什么事你不能和我说!?
“你们先出去,直接找小兔崽子,记住,什么都别说”杨越向两个押送俘虏的弟兄命令道。
“是!”孙戈的警卫员毕竟都是老凤凰山,让他们来押送俘虏,孙戈也是下了一定的决心的。
木门重新被关上,出门的时候,孙戈的警卫员还特意让站岗的哨兵往远处去了一些。
屋子里的杨越久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一个劲地闷头锤桌子。
“老杨”赵喜发的脸色很不好看,光凭这封信,孟庭贵就有脱不了干系的嫌疑。石太路南面,太行太岳军区和晋冀鲁豫军区。如果是军内通信,这个俘虏完全不用把信件撕毁。更何况,他孟庭贵除了凤凰山,还有和其他八路军根据地有联系吗?排除这个可能,剩下的,就只有一种情况----孟庭贵和国民党军队,藕断丝连!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杨越“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问道。
“目前没有,除了孙戈、我”赵喜发想了想“还有抓获这个俘虏的那一个班”
“发电报,让孙戈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把那一个班调回凤凰山,编入直属队!”杨越沉着脸,接着说道:“除了在场的人之外,决不允许还有人知道。谁要是放谣言,军法处置!”
“是!”老赵看了看那个始终不开口的俘虏,犹豫地问道:“那这个人”
“以刺探军情的罪名枪毙!”
“不审!?”
“不审!”杨越果断地点头“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它的尾巴。这个时候审,也审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