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洋也不纠缠,手里拿起话筒接通了杨连波“前指命令,炮击过后,武工队头阵,二连随后发起攻击!”
“是!”杨连波铿锵的回答杨越听得清清楚楚。李双洋也不看杨越,径自出门朝手持令旗的炮兵指挥员下达了突击命令。
“全体注意!”
炮兵指挥员高高地竖起了红旗。“目标:日军庄外阵地,距离三百,五连发急速射不修正!预备----放!”
直属队经验老到的迫击炮手们几乎都不用试射,各种射击诸元早就调整完毕,只等指挥员的红旗落下,十门迫击炮齐刷刷地展开了最大火力“乒乒乓乓”的炮弹出膛声连成了一片,尖啸的炮弹高高地划过十道抛物线准确地砸向了鬼子地脑袋。
“轰隆”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南李庄。对面的白色膏药旗被强劲的冲击波直接拦腰炸断,暴露在炮兵火力之下的鬼子士兵们顿时乱做了一团,堪堪布置好的机枪阵地“当当当”地还没开上几枪,就被南李庄的压制火力打得抬不起头来。十二挺轻重机枪撒开一片弹雨“扑飒飒”地朝着鬼子兜头淋下。
持续的炮击炸开了一片一片地血雾,在春雨的挥洒下,竟让整个阵地上淌满了淡红色。杨连波不等炮兵停止射击。对着链接到各个地道口的通话器大声喊道:“武工队出击,二连随后占领阵地!”
命令接连后传,一时间,一望无垠的麦地里掀开了无数块孟盖着悠悠绿草的木板。坟堆里、土坎边、大石旁,穿着作战迷彩服的武工队员们鱼贯而出,挤在一起的队形瞬间展开,只向前一个突进,就朝还在不断爆炸地鬼子阵地上推进了五十余米。身后的二连迅速跟进,排开散兵线紧跟着武工队扑向了还没有转过头来的鬼子兵。
吕向阳满身都是野草地匍匐在地,手里的那杆莫辛。纳甘狙击步枪接连三枪。击毙了一个军曹,两个机枪手。宋二狗抱着那挺mg34找到了一处略高的土包,居高临下地往敌人的阵地上挥洒着金属风暴。
被从背后狠狠捅了一刀的鬼子立刻反应了过来,此时炮击刚停,重机枪手们吆喝着想要调转枪口阻击已经扑到面前的武工队。哪料谢安一支汤姆逊打得滴水不漏,跳上战壕挺着刺刀的鬼子兵瞬间被放倒了五六个。两侧跟进的老驴和老羊两人“当当当”地朝着机枪手射去了要命地子弹,m1的火力延续性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时刻都处在瞄准状态的武功队员们一线散开,哪里有敌人露头。哪里就会有清脆的枪声响起。他们绝不浪费一枪一弹,枪枪致命,枪枪都打在鬼子的内心深处。
直到此时,日军中队才彻底放弃了北面的南李庄。全体调转180度“哗啦啦”地把枪口转到了后方,无奈二连跟进的速度极快,排枪过后,一堆一堆地手榴弹铺天盖地地浇灌下去,直炸得小鬼子人仰马翻。
“警卫连、一连出击!迅速接战,迅速清理!”李双洋在望远镜里看得分明。手一挥。杨越已经窜出了屋门。
“一连左翼,警卫连跟我抄右翼!”杨越驳壳枪一指。两面雪白的战旗悠忽间从南李庄两侧飘然而出,两列纵队飞快地奔向了一片喊杀声中的日军阵地。武工队此时的任务已经完成,轻重机枪地周围,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鬼子兵们胆战心惊,再也没有人敢去碰那通向死亡的连射武器。仗打到现在,这个中队的指挥官几乎全部都被冷枪干掉,只留下了那群困兽游斗的鬼子士兵和扑上前来的二连展开了白刃战。
兜住了日军阵地右翼的杨越拎着驳壳枪“啪啪啪”地一通连发迎面撂倒了五个惊慌失措的鬼子兵,紧接着大吼一声,抽出刺刀领着一群生怕开不上枪地二连战士迎向了战壕。一个照面之下,三八式步枪地枪声乍起,巴望着能在白刃战中占到便宜的鬼子兵刚刚爬上壕沟,却被豪不讲白刃战规矩地八路军一通乱射生生地打成了蜂窝,等到他们想要开枪的时候,却发现枪膛里早已经没有了子弹,最后只能一个个端起刺刀拼死一战,企图杀开重围。
满身是血的杨越跨着那一双长腿风一般地卷入了战团,一米八的个子耍开一片冰冷的寒芒,手里的那柄刺刀“扑哧哧”入肉的响声混杂着鬼子濒死的惨叫声竟是让他格外亢奋,连刺带砍地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如狼似虎的凤凰山战士以三个连的兵力对鬼子一个中队痛下杀手,战斗几乎在发起的那一瞬间,就变得毫无悬念。望远镜里高大的杨越躲过了一柄东洋战刀,而后一刺一个,两下干翻了扑上来的两个曹长,李双洋放下了望远镜,脸上波澜不惊。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杨越的一句话:“名将是什么?名将就是那种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况,都可以利用机会甚至创造机会,在战端开启的一瞬间上,无论在兵力上,还是在装备上,永远都比敌人强大的人!”
在李双洋的心目中,杨越显然就是属于这样的一类指挥员。杀鸡用牛刀,那是凤凰山作战的立足根本!
“司令员,司令员!一个满脸锅灰的游击队员从地道里爬了出来,抬头却看到了李双洋,杨越却是没有了踪影。
“后面有情况!?”李双洋沉着着一挥手,也不管游击队员的异样目光“登登登”地上了房顶。几乎就在这个时候,南李庄南面传来了零落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