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只要一想到谢文俊以往的种种就觉得有八成可能,于是就趁放复习假学生都要认真复习功课的时候想来把这事给了了,她心想谢文俊也要复习功课,应该没时间胡思乱想些麻烦出来了吧。
小唐老师还真会挑时间,谢文俊还真打算闭关修炼三天,以最佳的状态应付中考,谢文俊已经答应过秦老师一定考上二中,而且所有人都对他寄以了很大的期望,他也怕自己万一到时真的一个马失前蹄那还不丢人丢大了。
“谢文俊,我说的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傻笑什么呢?”小唐老师希望谢文俊说因为我要复习,所以没时间,这事就一笔勾销得了。
谢文俊哪会不知道美丽小唐老师的心思,他是在想着小唐老师又一次失望而归的表情而笑呢,谢文俊点点头:“行,那就明天吧,来我家当一天佣人,早上就来,我起床以后就帮我洗脸刷牙,完了给我来个全身按摩放松放松,我要战斗一天呐,在我复习功课的时候你要站在一旁候命,一动都不准动啊,呼吸也要轻一点,我一有需要你就得立马满足,中午饭也得你来做,我想吃猴脑,以形补形嘛,要吃那种新鲜的,现杀现做那种,那种猴子惨死的叫声,哎呀,想起来就浑身哆嗦,听说还会找人索命,不过是你来杀,与我无关,下午呢你就得买点水果来给我吃,补充维生素嘛,我要吃石榴,不过我不吃带核的,你得一颗一颗拨好再喂我,水份还不能丢失掉,晚饭就吃好一点,吃河豚吧,河豚做的生鱼片,你去给我买,不过是你自个儿出钱,我不报账的,晚上睡觉前你还得给我做次按摩,不用全身了,做足底的就成,不过还得先帮我洗脚,再修修脚趾甲吧,完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得给我摇扇子,这大热天的,夜里如果我起夜……”
“行了行了,”小唐老师直接捂住谢文俊的嘴巴,“行,你真行,老师你也耍。”
“我……没有啊,”谢文俊一脸无辜,“当初说好了输了的得听命于对方的嘛,我没有过分要求啊。”
这还不过分,真是个狡辩能手,小唐老师佯装生气道:“你的要求太多太难,我做不到。”
谢文俊呵呵一笑:“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谁叫有人说隔夜的稀饭马上就要冷掉了,要是稀饭往后还能热它一热呢兴许我就不考试了,不复习了,可能也就没那么多要求了,你说是吧小唐老师。”
“对,以后再说吧,这三天你就在家好好复习,一定考上咱们学校。”混不掉,躲不掉,逃不掉,赖不掉,小唐老师豁出去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爱咋咋的。
谢文俊笑道:“那当然了,我怕考不上你见不到我会想我……这个可爱学生的。”
“少臭美,快回家复习吧。”小唐老师心说如果你考不上我还真会有些失落的,加油吧,可爱的学生。
可爱的学生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足不出户的对着书本整整三天,老妈对于谢文俊如此认真的学习态度当然是高兴得很,中考前一个月曹云芳就用她自己的方法支持着儿子复习,每天鱼虾螃蟹各种蟹,鸟生鱼汤各种汤的变着花样弄给儿子吃,搞得谢文俊一见到青菜豆腐就抱着喊干爹。
痛苦的中考终于结束了,郑刚一踏出考场就欢呼万岁,巴掌书对于他的考试起了关键作用,根据估分情况来看,二中有望拿下了。
袁佳出来也是一脸的轻松,顺利完成任务,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该找地方搬了,原来住的房子已经卖掉,老爸老妈还不知道他报了二中,所以只能靠自己了,找个房子先租了住下来再说。
宿舍只能再住五天了,五天之内如果找不到房子就该睡大街了,自己去找房子会不会被人骗,会不会受人欺负,会不会……
袁佳想起这些来不禁有点委屈,本来可以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有他们照顾,现在这样是何必呢,究竟为了什么,为了谁啊,小坏蛋又好久没来了,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好想有他在身边啊,不过他不来自己也不去主动找他,赌气,对,就是赌气,袁佳啊袁佳,你这是在跟谁赌气呢,去找房子有小坏蛋在身边是不是会好一点,要不打个传呼给他吧。
袁佳拿起电话拨了几个键又放下了,多年来爸妈常不在身边的独立的生活使得她在某些方面比较要强,她宁愿自己受苦受累受委屈也不愿意跟个小女人似的依靠别人,哪怕是自己心中的他,除非他主动,但是他明知道自己眼前的急事还不来,烦!该不会以后都不来了吧,怕!
谢文俊,你这个死乌龟烂王八超级大坏蛋,我狠你我狠你我狠你,哼,袁佳暗自发泄了一下胸中的郁闷便回宿舍收拾了一下,顺便拿了点钱,打算今天就出去找房子,只有五天啊,得抓紧点时间,她可没有把握在五天之内能找到。
出了学校大门,袁佳习惯性的往“黑车”聚集的地方走去,英才学校位置比较偏僻,又在一座小山包上,所以交通不便,学生往返学校与市区靠的大都是这些非法营运的“黑摩的”。
待客的伙子们见有生意即将上门,一个个拧钥匙轰油门,都想抢先把这一客人拉上,袁佳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往山下面走去,搞得众“黑摩的”主儿又轰了几下油门拍了几声喇叭以示泄愤。
自己现在要在外面找房子住,开销必定有些吃紧,这“黑摩的”去一趟市区得六块钱,还不带讲价的,袁佳想了想还是算了,走到山下坐远郊公共汽车去趟市区才一块二。
虽然学校门口的水泥路直通山脚,但这一路上步行下山的人并不多,袁佳此时一个人走在这“山间高速路”上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漂亮的小美眉,这是打算上哪去远足呢?”
“啊……”袁佳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居然是小坏蛋,他变着声调故意吓人,惊吓、愤怒、惊喜、激动之情一一写在那张桃红色的粉嫩小脸上。
谢文俊背着手,跟个师爷似的陈述道:“有车你居然不坐,为了省钱?刚才我老打喷嚏,是不是你在骂我?呵呵。”
袁佳心说就是在骂你,骂你骂你骂死你,嘴上却温柔得很:“你怎么会来?你考完试了?”
谢文俊哭丧着脸,绘声绘色地说:“可苦了我了,今天不是考政治么,我四十分钟交卷,监考的老师愣是不让我走,说同学啊,这可是中考,你是不是再仔细检查检查,忙也不忙在这会儿啊,我说老师我忙啊,得赶紧去接见我的一个重要家人,不然她以后不理我了,老师说什么家人这么重要,我说老师啊,您监考而已又不是人口普查小组成员,有必要知道么,反正我得交卷了,老师又说政治好难的,你有把握考得很好么,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爷爷是革委会主任,我奶奶是街道办事处主任,我外公是生产队队长,我外婆是妇联主席,我妈妈是工会主席,我爸爸是市政府秘书,我是学校团支部书记,一家老小三代同堂全是搞政治的,所以俺从小就在批斗声中长大,本来我还想神侃一番,那老师却抱住头说同学走好,我这才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你们学校,等我的重要家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