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光梭乃是云中子所炼一法器,名穿云神梭,上天入地,无不如意,功效与那九天十地辟魔神梭相若。一遁之下,便是数万里,防御力也是极强,寻常大罗金仙轻易也难以损坏,比起那九天十地辟魔神梭来,威力却是不知高出几许。
那齐金蝉见了此宝,顿时欣喜,苦苦哀求半天,终于让那妙一真人夫妇点头,将这穿云梭交与他防身。
千年之间,齐金蝉借此逍遥快活,同样也躲过了许多大难。今日却正好又派上用场。
几个呼吸之间,那穿云神梭便已遁出近十万里的距离,那齐金蝉将神梭停下,这才松了口气:“我的个乖乖,这样的实力,还是人能有的吗?幸亏我见机的早,否则,万一被殃及池鱼,直接被他们争斗的余波挤成肉酱,岂不是亏了?”
齐灵云与朱文见脱离了那鬼地方,惊魂初定,不由拍了拍胸脯,那齐灵云猛地一瞪眼,斥道:“还不是你出的鬼主意,若非如此,又怎么会遭此风险。”
齐金蝉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嘿嘿干笑道:“我不也是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厉害吗?我们总算是躲到万里之外,那余波居然还有这么大,真是怪物。”
“不过,我也是疏忽了,忘了这穿云梭的妙用。早点想起来,我们直接待在这里面,倒是安全许多。”
亲身体会了刚才那惊人的声势,哪怕是有了穿云梭,齐金蝉却也不敢再靠近。
好在这穿云梭也却是神妙异常,人在其中,多了一层保证不说,便是隔着神梭向外施放法诀,非但毫无阻碍,更有增幅功效。
虽然这也不过是在一定程度内,但几人透过这神梭施展天视地听神通,却也可以将十万里外的情形感应出来。
不提几人贼心不死,继续偷窥。却说后土眼见燃灯突起发难,不由冷哼一声,却是面色凝重,手上法诀一掐,却是从袖中祭起一物,长约数尺,明晃晃,白亮亮,却不是那乾坤尺还是何物?
乾坤尺通身白光大放,带起一股磅礴惊人的法力,蓦然腾起,与那自上砸下的手掌轰然相撞!
便听轰隆一声旱雷炸响,惊天动地,法力激荡四射,山崩石裂。
那乾坤尺之上白光顿时一黯,倒卷而回,与此同时,后土心神也是俱震,脸色显得苍白许多。
而那燃灯的手掌下压之势顿时一滞,上面金光也是一黯。
燃灯一击受乾坤尺所阻,威势便以消了大半,又见对方抖开乾坤图,心知奈何不得,只得抽手。但见对方居然明目张胆地祭出自己法宝来对付自己,如何能不怒?
便见燃灯手中金光灿灿,正要再次拍下,忽觉一股刚猛至极,无坚不摧的凌厉气息背后袭来,心中警兆顿生,电念之间身形便已闪到万里之外,同时身形急速缩小到常人大小。
一团璀亮的金光电闪而至,是那护在众女之外的乾坤图与无物,轻易穿过,停落到后土身边。
金光敛去,里面露出一个金冠金袍的俊美少年身影,正是周海。
周海停住身形,对着那正护住几人身形的乾坤图出手一指,催动着向下一卷,便将那正紧紧抱着手中灵剑的七名女妖精收入图中世界。又一招,那乾坤图便悠悠飘落到手中。
而此时,后土正将法力运转一周,平复了下微微受创的心神,抬头便将周海含笑的面孔,不由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来了。”周海笑道。
两人如今本为一体,心意如一,相视一笑,万千言语,便在不言中。
周海轻轻将佳人揽到怀中,嘴角含笑,静静地体味着那份熟悉的温软与丰腴。后土顺势靠在周海,任由对方轻抚着,美眸微合,脸色微微发红,却是露出一副受用的表情。两人就这么自顾亲密,却是只当一旁的燃灯不存在。
周海固然是刻意为之,以示不将燃灯放在眼里。而后土则是生性大方,在这种情况下,别说便是一个燃灯佛祖,便是那西方教主亲至,怕也不会理睬分毫。
“呵呵,两位却是好兴致,事到如今,大难当头,却还有心思在此亲热。”燃灯见两人亲密状,不由心中恼怒,冷笑连连。
“哦?”周海抬起头,淡淡一笑:“燃灯老儿,话却不可乱说,本帝一直潜心修炼,平日里虽不说广行善事,积累功德,却也未曾依仗神通,胡乱伤生。可谓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何来劫难一说?”
那后土听得清楚,不由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低声碎语道:“坏小子,睁眼说胡话,还什么‘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要如此,天下的妖怪都要吃素了哎哟”
话没说完,后土忽然脸蛋忽然飞起一片,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即气鼓鼓地瞪了周海一眼,却原来是周海正在她取笑之时,趁机在她那翘臀上微用力捏了一把。
“嘿嘿,敢数落为夫的不是,该罚。”周海抬手捉住后土那作势欲打的小手,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
一旁的燃灯看了,肺都快气炸了。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还口口声声燃灯老儿。单看对方如此言语举动,分明是丝毫不将他彻底放在眼里,摆明要和他撕破面皮!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