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仁满头大汗:“不、不是!我真的没什么才干!以上这些完全是凭心推断!”
曹操道:“凭心推断?好一个凭心推断,只是你的推断也太准了!孤帐下如奉孝、文若、公达这般多智,竟一个都推算不出你这样的结果来!好,你说你无才,那你这推断的能力又从何而来?你既能推断得如此之准,为什么不愿在孤身边时时刻刻的提醒我!?”
陆仁再也说不出什么,手中拿着信懊恼不已:“好好的学什么诸葛亮啊!你不写这信又有什么关系?弄巧成拙了吧!”
曹操又在那里冲着他咆哮了好一阵,最后看见陆仁那挂满懊悔的脸,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挥手道:“罢了,你下去吧。孤失却昂儿和爱将典韦,心中烦乱,言行有失,义浩你不要放在心上。”
陆仁如蒙大赦,匆忙的站起身施礼就想开溜。
曹操忽然叫住他道:“义浩,许昌城南的屯田诸事,你不用再去理会了。三日后你回尚书府,重领尚书仆射。另外如果要带你随军出征必须应命,不可有勿!”
“啊!?主公不可!”
曹操冷眼相对:“有何不可?难道我调你回许昌助文若打理要事,你还要推脱吗?”
“我、我谨尊均旨。”
曹操语气柔和了一些:“义浩,昂儿战死,丁夫人也为昂儿之事离我而去不肯回府,孤深感对不起丁夫人。婉儿与丁夫人有义女之名,丁夫人向日也颇喜爱婉儿,烦你接婉儿去给丁夫人作作伴,也算是帮孤尽份心意。”
陆仁无奈的应命离去,曹操望着陆仁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陆仁,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你是真有才还是假有才,我一定要把你真正的才干给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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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郭嘉府。
陆仁在许昌的房产在入狱时,为了演戏演得像被曹操抄没,现在是暂时寄住在老友郭嘉家里。
“臭小子,闷闷不乐的干什么?”
陆仁灌了口酒,气闷的道:“主公调我回许昌重领尚书仆射一职”
郭嘉道:“这是迟早的事。我早就说过,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躲得掉的。”
陆仁道:“可是,我那里有名望和才干去当这个官?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啊!”郭嘉也灌下一杯酒:“你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实话告诉你,你已经是了。汉室的一众旧臣早就在你节粮渡难关的时候便已经恨你入骨,你躲去小镇也只是能避过一时而已。之后你屯田的成果、这几个月为水利的奔走,还有你不经意间所赚下的名望,无不令人为之侧目。当然有的人是佩服,也有不少人是对你嫉妒嫉妒你的才干。”
陆仁道:“我所做的这些还会有人嫉妒?不就是帮百姓们做了几件实事吗?”
郭嘉道:“不就是帮百姓们做了几件实事?你认为你做的这些,那些自视甚高的家伙能做得出来?且不论你那些被他们称为奇技淫巧的机关奇术(主要指陆仁改良的水车、风力磨盘这些,还有就是陆仁想出来一种用松香烟驱散田地里害虫的办法),就单是你能拉下脸来为百姓办事而赢得的口碑,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事了。记住,有些事他们自己做不到,也不愿看到别人做到。你就是犯了这一忌。”
陆仁道:“那难道要我碌碌无为的混日子?”
郭嘉道:“傻小子,你不要再那么天真了好不好?我劝你一句,不遭人妒是庸才,而你绝不是个庸才。不但不是庸才,还是世间少见的奇才。一直以来你不愿太引人注目而自甘平庸是不假,可是你在投身主公之后就注定你的才干是无法被埋没的。”
陆仁默然。他心底在想他所做的这些难道真的有那么大的效果?只是去搞搞生产,亲自去修建水利,还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与嫉妒。
郭嘉问道:“你在想什么?”
陆仁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害怕。我在想是不是过几天就向主公辞官,找块地方躬耕去避世。”
郭嘉仰天大笑:“刚刚才和你说不要那么天真!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还能避得掉吗?不说主公不会放你,就算真的肯放了你,不出两月你就会身首异处!主公会怕你被别的诸候招览去而杀你,那些汉室旧臣也会想办法杀了你来泄愤。那时你只是一介布衣,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介布衣的生死!?”
陆仁背上冒汗,握杯的手也在打抖,以他看书时得来的结论,郭嘉说的是事实。
郭嘉沉静的道:“人在乱世求生,最好的方法就是有自己稳固的权势,一但放弃这权势就无异于肉在砧上任人宰割!你仔细想想各地诸候哪一个不是如此?而像我们这样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自己的权势的人,就只有去借用诸候的权势来生存。你和我选择了同一个主公,就要想尽办法去保住主公的权势,这样我们自己才能在这权势下生存。也许你会不在乎你自己的生死,但你也要为你的婉儿想一想。假如说你失去主公给你的权势,凭你自己这样你又凭什么去保护你深爱的婉儿?还有你收养的陆诚、陆信、陆兰!傻小子,别再去想什么避世的事了,用心去帮主公吧!
“我知道这一次你给主公出的计策没能被采纳,主公也因此失去公子和爱将,还对你是不是没有全力去帮主公而心生芥蒂。你怕什么?以我对主公的了解,主公最多就是会对你有一点恨意,但只要你以后还是全心为主公出力,主公不会有什么想法的。再者你又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一想?经过这次的事,主公也许会对你言听计从也说不定。”
陆仁再也说不出什么,现在的他心很乱,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