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是我情人。至少以我地标准能泡到这样的美比周瑜高,也算是我胜了美洲狼一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自嘲之下笑出了声来,周瑜奇道:“陆仆射何故发笑?”
陆仁急忙找词道:“哦,记得那还是我数年前尚在曹营的时候。曹公曾对我说天下有三个精通音律之人我定要会上一会。一是拙荆文姬。二是身边的阿秀,三就是江东周郎。如今三人都已会齐,陆仁不妄此生矣!”
周瑜道:“哦,瑜到险些忘却陆仆射精通音律,今日侥幸遇上正当讨教!”
陆仁老脸一红,讪讪道:“羞于启齿啊,陆仁虽说喜爱音律。自己也曾胡编过几曲,但根本就难登大雅之堂,古曲音律我更是一首都不知道。琴我不会弹,就连这吉它也自从升任尚书仆射之后就再未把玩过,早已生疏之极。世人称我精通音律,实是谬传矣!”
周瑜一怔,陆仁说出来的话着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试探着问道:“陆仆射是否过谦了?”
陆仁道:“不不不,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你硬要我在此间弹奏一曲。只怕会饴笑世人。真真正正地有污尊耳。”开玩笑,在周瑜面前卖弄琴艺?如果说周瑜不会弹吉它地话陆仁也许还能糊弄一下,可现在明摆着人周瑜玩吉它都强出他多少倍!陆仁可自知丢不起那个人!
周瑜微微有些失望。这边陆仁却突然哎哟地叫了一声。一眼望去,见陆仁正揉着后腰,周瑜问道:“陆仆射怎么了?”
陆仁赔笑道:“没事没事,今日行走一天,腰间有些疼痛而已。”说完望向貂婵,心说你没事又掐我干什么?
周瑜没看到貂婵拧陆仁,可他身边的小乔却看见了,低头莞尔的同时亦伸指轻轻在周瑜后腰上弹了一下。周瑜立刻会意,摇头笑而不语。
陆仁闹了个脸红脖子粗,眼下只想开溜。看看天已黄昏便向周瑜拱手道:“难得能与江东周郎结识,陆仁幸甚。有心想多谈论几句,只是天色已晚不好太过叨唠。且容陆仁先行告辞,明日一早自当去府上拜访!”
周瑜看看天色也确实是晚了点,请陆仁明日来府中小宴后二人拱手话别。
陆仁与貂婵下船后寻到一辆送客马车回去。车上貂婵问道:“义浩,我觉得你的琴艺不会比周郎差,为什么不弹奏一曲?你知不知道客随主便,就这样拒绝主人的邀请很失礼的?”
陆仁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真的太久没玩过吉它,原先那两下子早都不知道给我扔到哪去了!而且我当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根本没心思去玩琴。”
貂婵奇道:“什么事?”
陆仁沉思道:“周瑜在这鄱阳湖训练江东精锐水军,身为大军统率之人怎能轻离军营,带着爱妻来这里泛舟游玩?又这么巧地与我碰上你觉得这种巧合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貂婵白了陆仁一眼道:“军务再忙也总会有点闲暇的时间吧?再说人家周瑜身居高位也不一定就要事事亲为。我看你是不是有点多心了?你到柴桑才两天时间,除了你昨日在门前那一嗓子之外,也没那么容易就被人得知才对。”
陆仁心道:“希望是我多心。可我总觉得周瑜不应该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而且如果周瑜真是特意这样安排的话,那么搞不好柴桑这里的产业也早就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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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周瑜与小乔在船仓中静静而坐,小乔一边帮周瑜重新挽好发鬃一边问道:“夫君,这陆仁看起来平平无奇,似乎有些名过其实,你为何会如此重视于他?”
周瑜道:“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这陆仁虽说看起来平平无奇且出身贫寒,但二十五岁便能当上尚书仆射一职曹操可不是那种会任用谄媚小人的人,由此可见陆仁胸中必有真才实学。而且他那个‘三年境内丰’的名号是他凭借一己之力实打实拼出来地,搞不好他地理民之才还犹在张子布之上。”
小乔道:“你是想帮吴候招纳他?”
周瑜点点头,又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的确是想帮吴候招纳他,不过我却觉得此人不见得会轻易出仕。别的不说,曹操待其极厚,他却要借陆氏镇地假死来脱身隐居。我曾怀疑是曹操容不下他,但事实上曹操曾派人来柴桑暗中寻访,度其用意是想寻陆仁回去再为他效力,由此可见曹操视其何等之重。”
小乔笑道:“所以你就布下此局先与他见上一面?”
周瑜把小乔揽入怀中道:“不论能不能让他为吴候效力,此等贤士能够结交一番就是一桩好事。而且我想在他那里讨教来一些东西。”
小乔奇道:“什么东西令你如此好奇?”
周瑜道:“你不太出门,有些事你是不怎么清楚。鄱阳湖边新起的船坞你或许有所耳闻吧?名义上是徐州氏的产业,但据我所知实际的主人却是陆仁,打理此间的高顺、陆信,亦是陆仁极亲信之人。年初时他们曾派出大船队沿江而下,至建业后便即扬帆出海”
小乔道:“徐州氏本为累世大商,据闻早在徐州基业未失之时便有外海互市,组织船队出海的话也没什么吧?”
周瑜道:“他派船队出海行商我自然不放在心上,我真正在意的是当时船队中最大的三只新式船样,单就帆式而言我就从来未曾见过可惜没能细看。”
小乔一听这些就有些头痛,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反正明日陆仁会来府中作客,到时你再向他询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