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可能是我学艺不精,看错了什么吧?再说天下间的事就是如此,凡事皆有可能嘛!总之我就是这么句话。不管发
么事,当某天荀公你觉得心灰意冷、走投无路地时候找我。”
荀彧道:“我应该不会有你说得那么惨的一天吧?罢了,我应下就是。说不定在哪天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找你或许有用。”
陆仁心道:“是啊,或许有用可是一个人的野心若是膨胀起来,谁又能真正拦挡得住?”
荀彧又问道:“义浩,你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能告诉我吗?”
陆仁摇摇头。还是让荀彧自己猜去吧。而且以荀彧现在的情况。多半告诉他是曹操。荀彧也不会相信,闹不好还会以为陆仁是在施离间计。再者曹操现在连北方都没统一,后方需要一个全心全力支持的荀彧。
夜已渐深,陆仁又看了星空许久才道:“荀公,小心洛阳与宛城一带,这两处的兵力绝对不可以轻易调动。刘备在新野、江夏两处地实力发展很快,眼下虽说把目光集中在了夺取荆襄上。但刘表地身体不怎么样,随时都可能会病死。刘表一死,刘备夺取荆州不会是太难地事,若刘备以荆州大军来犯,宛、洛两处无论如何也要拖到丞相平定北方为止。”
荀彧再次点门,见陆仁已经准备离去便起身道:“义浩,匆匆一见又要匆匆而别。你我相交多年,且容我送你出许昌城门。”
陆仁道:“不必了荀公。我要出城不是难事。你也不必送我。别忘了我扮作的是一介卑微挑夫,而堂堂尚书令亲送一挑夫出大门,不是惹人生疑吗?我还是从后门悄悄的溜出去吧。”
荀彧道:“也罢!对了。如果你没这么快离开许都,不妨去城南陆氏镇婉儿的坟上看看碑文可是主公亲自写下的。主公说当日他有负于你,所做这些”
陆仁摇头道:“不必说了,陆仁心中有数。”当然有数,婉儿根本没死。
顿了顿陆仁问道:“临别时我再问最后一句,我原先的住处焚毁后可有重修,若重修是何人在居住?”
荀彧道:“至今未曾重修,仍是一片残垣断壁其实房舍重建不难,或数月或一年就可复原,难的是你原本留下地那千卷书简。别说旁人不知其中所记为何,就算你这个写下来的人,不花上个数年的时光都难以尽复吧?”
陆仁道:“去则去矣,天意难违荀公,告辞了!”
荀彧唤道:“义浩稍等!若夷州太守一职主公不愿授与甘宁,而是依旧例委派人去上任,你又当如何?”
陆仁道:“荀公你看着办吧,旁人眼中的蛮夷穷困之地,计也没谁愿意去。若是那样就让他去柴桑寻我,我自会好好招待他,绝不会让这个名义上的夷州太守渴着饿着,让他过得逍遥自在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荀彧摇头道:“你啊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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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从后门溜出荀府,转回大街暗处寻到等得焦燥不堪的二凌。二凌见陆仁平安出来自然是松下一口气,正要护着陆仁回去,陆仁却突然道:“先不急。偷偷的来一趟许昌我们去原先住的地方看看。反正半夜三更地,一片废墟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再说月光挺亮地,咱们去连***都可以免掉。”
二凌对望一眼,暗中点头。主侍三人七弯八拐,来到了陆仁原先的尚书仆射府。
正如荀彧所说的那样,这里三年来一直没有重新修建,现在到处是焦木、黑墙、蛛网。陆仁与二凌在这片废墟中一处处穿行,每到一处陆仁心中都会涌起当年地回忆。
“这里是大厅那时每次外出回来婉儿都会在这里迎我,后来加上了陆诚他们,家里也渐渐的热闹起来”
“木工房,呵呵!那两小子在这里可磨出一手的茧皮,东西也做出来不少,可惜半点用没有。后来是马钧占了这里。”
“书房啊”陆仁站在房门前,眼前浮现出以前蔡>:|面。当初他的心血可全都在这里,后来蔡>=在这满屋子的全是些快要烂掉的木头,气味不怎么好不说,就着月光甚至都能看到几个书架上都长出了菌类植物。
“不错嘛!什么时候整些烂木头搞菌类植物养植去,既方便又省事,还省钱。”
笑了两声,陆仁却掩盖不住心里一阵阵莫明其妙涌出来的失落感。往前走了两步,陆仁踩到了几片残简,弯腰捡起来对着月光看了一下,字迹虽有些模糊,但也依稀辨认得出是蔡>真的捡起几片逐片看过去,陆仁心中却划过几分异样的感觉,心道:“怪了,怎么全是蔡>|。都看不到。那时蔡写下的诗辞简并不多,房里的书简绝大部分都是知识文献。如果说全烧了的话总该有几片残片与这些诗辞简同留下来才对。会不会是老曹在大火后清点收藏起来了?可是依老曹爱书的脾性,这些诗辞的残片也不会放过才对啊哦,可能是没留心太多吧?”
转着转着陆仁转到了当初与貂婵初识的房间廊下,忽然凌云快步上前护住陆仁并低声道:“大人小心,房里有人!”
陆仁楞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不怕,这种已经烧得七凌八落的地方会有谁住?依我看多半是在这里安身的乞丐流民吧。我们过去看看,不要吓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