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坐在那里摇头苦叹。赵雨却被凌云悄悄的拉到一边低声说了一下陆仁一直没吃饭地事。赵雨会意。去茶楼小端了盘饭食到陆仁地面前道:“师傅,再怎么样也不能空着肚子吧?万一你人没赶到就饿出病来岂不反而误了大事?”
“唉,我吃不下”
赵雨看看陆仁,眼珠转了转便端起盘中地稀粥道:“弟子听秀师母说过,师傅每逢气闷无心进食之时,秀师母就会亲手喂你,这样才会令师傅进食。现在秀师母不在。就让弟子来伺候师傅用饭吧。”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我自己来!我又不是病人。”
抢过碗,陆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乱倒入肚中,又乱吃了几块糕点,站到凉台上去向小城方向观望。现在他在等的就是张放带来的部曲。天色已暗,码头上也点起了照明用的***,***后面有反光镜把火光反射到码头上。把整个繁忙的码头映如白昼。
不说陆仁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房中郭弈与赵雨并肩侍立一处。郭弈悄声道:“师姐,还是你有办法,这样都能让师傅强吃些东西下肚。”
赵雨微微一笑:“师傅心软嘛。特别是对女孩子。哎,弈师弟,平时总是你给我斟茶递水地,什么时候你若是病了,师姐我也会亲手喂稀粥汤药什么的,那时不怕药苦你吃不下。”
“好哦哦不不不,不用了。”
看看这位小自己几岁的师弟,赵雨只是微笑。郭弈看上去好像老实八交,没少被赵雨欺负,简直就像个受气包一般。其实郭弈这一点到有点像陆仁,就是对女孩子会有一份忍让,真正办起事来郭弈绝不含糊。赵雨在接手陆仁的主理一职,之后成为陆仁的助理,很多时候赵雨也会碰上很难解决的难题题,郭弈总是在赵雨的身后给赵雨出谋画策。陆仁的这三个弟子当中,最出风头地自然是赵雨,但实际才干最高地却肯定是郭弈。
正想再出言逗逗郭弈,好缓解一下眼下沉闷的气氛,忽听得陆仁高呼道:“来了来了,总算是来了!”
也不理会房中的两个徒弟,陆仁直接就奔下楼向大路地一列火光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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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要的三百精锐部曲尽在此间!现在有何吩咐?”
张放跳下马向陆仁施礼,陆仁一把扶起来道:“别说那么多了,马上安排这三百人上船,我要连夜出发赶去泉州。”
“诺!”
正指挥着部曲上船,大路上又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当先一人高呼道:“陆宗主,请稍等!”
“孙尚香!?她跑来凑什么热闹!?”
陆仁楞在当场的功夫,香香已经领着精灵营的两百女子部曲赶到码头。香香跳下马后向陆仁一拱手道:“陆宗主,既有战事,精灵营请命出征。”
“请命出征胡闹!”
后面的胡闹两个字陆仁已经是用吼的了:“你搞什么啊!?精灵营到现在训练未满四月,又全是些女子,你现在拉出来干什么?存心给我捣乱是不是?现在带出阵和送死有什么分别?马上给我带回营盘去!”
香香俏脸顿时寒了下来:“陆宗主何出此言?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等虽为女子,既已从军就当临阵当先。如今既有兵难,却要我等留于此间,那我们这精灵营与房中饰物何异?”
“你——”
陆仁也是被气昏了头,半晌才冷静下来。用力的摆了几下手道:“郡主啊郡主,精灵营训练未精什么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一次的对手你根本就不能露面!”
香香奇道:“为何?”
陆仁知道自己现在说不清楚,忙向赵雨招至近前,让口齿伶俐的赵雨来解释。一通解释之后,香香扬了扬眉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其实这次我更应该去。陆伯言既是兄长帐下之臣,由我出面他敢不退兵?”
陆仁道:“战场之上真正有几人会去理会这些?伯言是我族弟是不假,但他一向秉公甚严,我去都不一定能说服他。你身为江东郡主,一露面只怕会被他强送回江东”
香香道:“阵前见面,他又能耐我何?若是他执意不肯撤围和解,我先一箭射死他。到是陆宗主怕我被江东诸将见到,是怕我回江东后说出夷州之事,还是还是想将我留在夷州图谋他事?”
“”香香笑道:“陆宗主请安心,伯言那里我自有办法应对。到是我想再问一下陆宗主,这数月来我听说过陆宗主不擅领军,那么这次赶赴泉州又是谁从旁辅佐?你身边诸人,除部曲统领张放之外再无能领兵之人,若是带他去泉州,夷州便无人领军护城。而我到夷州的时间不长,尚且未能服众。所以由我跟去泉州助你统领军兵,张放留于此间护城才是最好的办法。”
“”陆仁无言以对,香香见陆仁被她整得说不出话来,笑着一挥手向精灵营众女兵下令道:“整队,上船!”
“你你你”陆仁又急又气,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忙转头向赵雨道:“小雨,快帮为师劝一劝!”
赵雨沉吟了一下道:“师傅,请恕弟子直言,我认为郡主所言极是您还是把郡主带在身边吧。至于夷州诸事,弟子与众位宗主、大师会打理好的,师傅大可安心。”
哑然许久,陆仁猛然暴吼道:“什么事嘛!你们两丫头什么时候站到一条阵线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