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陆夷州,你真的好狠!”
陆仁的这一招的确非常狠。孙权与山越敌对已旧,彼此间争斗多年相持不下也是因为各有各有长处。孙权很明显处在优势地位,领地内的生产力远比山越要发达得多,相应的各种兵器战具就比山越要好,而且手下有着很多优秀的军事长才,这两点是山越所不能比拟的。
但是山越也有自己的优势。作为守方的山越诸族熟悉环境,而且民风彪悍、勇而好斗,只不过由于一直没能正确的发挥出自身原有优势,又因为旧有的生活方式限制了生产力,所以与孙权之间的差距在渐渐拉大。随着孙权手下的将士也熟悉了山越环境,士卒的战斗素质慢慢提高,山越诸族的落败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陆仁暗中的介入打破了这种情况,首先在军需给养等方面资助山越,同时为山越提供正确的战术理论,这样就使双方的实力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前面鲁肃在山口举足不前就是这微妙平衡的一种体现。
之后的事就好说了,原本作为强者的孙权在吃尽苦头之后就会想办法来补回自己的优势,其中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武器装备。要知道双方在战意相当、战术实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能决定胜败的关键往往就是装备。试想一下,两个同样战斗能力的人,一个拿水果刀,另一个拿西瓜刀,谁的胜率高一点?
(暴汗。瓶子想起了一次意外,就是瓶子去采购吧台果盘刀具地时候碰上了同事被人打劫,对方是两个人,人手一把小弹簧刀。当时瓶子就顺手抽了一把西瓜刀出来,结果是那二位转身就跑搞搞笑哈,别当真。)
在这个时候,陆仁适时的与东吴进行武器交易,自然会事半功倍。而且只要继续下去还会有这样一个恶劣(不是恶性)的循环——陆仁只要适当的提供给山越一定的支援。让山越与孙权之间始终保持着一个实力平衡。那么孙权迟迟攻伐山越不下。对陆仁这里的武器采购量也会越来越大,这样的话提供给山越的那些就显得微不足道,只当是大批量采购之后地优惠,问题是优惠对像不是孙权。最重要地是陆仁还不用担心孙权会买了武器之后来对付自己,东吴与泉、夷两州之间可有山越挡着那!
这么阴损地方法是陆仁从后世美国的作法中领悟而来的,经过大量的事实可以证明,这种方法虽然狠毒且惹人唾骂。但的的确确非常非常的行之有效。鲁肃也是豪商出身,这里面地事他稍一细想就能想明白,等他清楚了会不骂陆仁狠?
鲁肃说完这句话,陆仁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子敬,我的打算的确是狠了点,甚至可以说是阴损毒辣,但子敬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被人给逼出来的。”
“谁会逼你?”
陆仁道:“逼我的是天下之势。当然也有我自己逼自己。子敬。曾几何时我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郡守县吏,远离战事而专务于农桑,让自己治下的百姓们过上衣食富足地日子。可是事与愿违。在我身上前前后后发生地事太多太多,有过官至显位,也有过逃亡避祸,可是不管怎么样,没有人会真正的放过我。曹操、刘表、刘备,还有令主吴候孙权,哪个不想我出仕为其效力?只是他们没有想过,我出仕又能怎样?
“我出身贫寒,却年仅二十四岁就当了尚书仆射,很多时候都让那些世家豪族脸上无光,因此对他们来说我就是一个异类,排挤、轻视,甚至在背后捅刀子的事可以说层出不穷,所以我不管仕谁为主都会一样地很累子敬,你虽然甚得吴候重视,但这种事你应该也深有体会吧?”
鲁肃默然的点了点头。豪商出身的他如果不是有周瑜这个好友保荐,领兵出征的事只怕还论不到他,至多也就混个高级幕宾而已。
陆仁又笑了笑,接着道:“这还不算什么。我本来从曹营出逃后,一度想过远赴海处,寻一处无人知晓的海岛隐居,过自己想要的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是不行啊,我身上还背负着引领几个家族重振家业的担子与承诺,更重要的是我在心底想做一些你们想像不到的事所以说既有你们逼我,也有我自己逼自己。”
鲁肃沉声问道:“你是想做什么?”
陆仁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子敬,你的这里还停留在以往的思想状态上,我现在就算和你解释我的想法也一样的说不通,搞不好我还会被你说得哑口无言,谁让我没读过几本圣贤书呢?算了,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去提它了,来,我再敬你一杯。”
鲁肃无言的又饮下一杯后复问道:“适才赵赵别驾言及,让我日后有机会派人去河北查探诸港的消息,
意可是想放我等回吴?”
陆仁低头品茶,头也不抬一下:“小雨。”
赵雨应声上前道:“鲁大人,我家师傅的意思是,既然想与吴候进行互市交易,就不能与吴候结下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怨,至少是明面上的仇怨不能去结他。所以只要你们能向家师投降,留下军中所有的衣甲器杖,家师自然会赠于路上所需的粮草,放你们回吴。介时还希望鲁大人能在吴候面前美言几句,说清楚家师并夷、泉二州并不愿与吴候为敌,请吴候别再打夷、泉二州的主意。至于与吴候互市的商队,会在鲁大人回到吴郡之后便即派出,船中货物会是大量的衣甲器杖。”
鲁肃道:“那你们还会不会继续暗中相助山越?”
赵雨笑道:“当然会。不帮山越如何渐渐扩大我夷州器物的销量?不帮山越,吴候扫平山越只是早晚地事。到那时任吴候大军兵临我泉州城下吗?用家师的话说,这叫做‘仗照打,生意照做’。”
鲁肃很想发火,但终究没有发出来,只是恨声道:“你够狠!”
陆仁没有理会鲁肃,而是把头转向了貂婵道:“阿秀,站累了吧?陪我坐一会儿。”
貂婵瞪了陆仁一眼,酷酷的双手一抱怀。把头转到一边去不理他。陆仁看似无奈的耸了耸肩。赵雨则微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向鲁肃道:“鲁大人,有几句话小雨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别驾请讲,肃洗耳恭听!”
赵雨又目询了一下陆仁,得到陆仁首肯之后清了清嗓音道:“鲁大人,山越如何,并不在家师,而在吴候。我们与山越已经论交多年。深知山越诸族虽是南方蛮族,但行事与北地异族大相庭径。他们生活在山中狩猎采食,自给自足,并不希望外界来干扰他们平静的生活,同样他们也并不愿意去打扰外人的生活。因此这数年来家师都是与他们秋毫无犯、和睦相处,从来不向他们索要什么。而吴候呢?吴候对山越名为扫讨,实则是为了从山越诸族征兵取粮,让山越诸族归于他的辖下。方才也有所言及。山越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愿意听从他人地命令。吴候此举其实是犯了山越诸族地众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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