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上几住香。即便是陆仁人不在夷州,蔡>|祭魂。
此刻陆逊正默然的站在陆兰地坟前。祭物早已摆下。香也燃去了半截,但陆逊却迟迟不愿离去。探手入怀,轻抚着怀中的那支银钗。许久,陆逊
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伯言”
陆仁隐在树后站了很久,见陆逊慨然长叹,终于出声去唤陆逊。
陆逊回转过身,见是陆仁亲来赶紧深深一揖道:“兄长,请恕弟唐突。未曾问过兄长之意就来祭拜兰兰夫人。”
陆仁缓步走到近前。与陆逊并肩而立。凝望着陆兰的墓碑轻叹道:“没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小兰必竟是夷州百姓心中乐于助人、活泼可爱的‘兰郡主’,夷州这里受过她恩惠的人很多,平时也常常会有人来祭拜她。”
“兄长”
陆仁望了眼陆逊阴郁深沉的脸色,问道:“伯言,小兰之死,你会不会在心中恨我?”
陆逊茫然地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本来我在柴桑隐居,从郡主口中听闻到兰夫人地死讯之后。一度误以为是兄长赐兰夫人一死,确实在心中怨恨兄长无情。可是在知道这整件事地来龙去脉之后,我却变得越来越糊涂,这件事到底会是谁的错?兰夫人身故是不假,可是这里面有我的过错,兰夫人自己也犯下大过,连兄长你似乎也”
陆仁道:“是啊,我也有错。我不该忽视小兰心中想法的。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在对小兰好。说不定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陆逊道:“古语说恨有由而怨有因,愚弟在心中是很怨恨兄长,可是一想起这里面的诸般种种。似乎谁都有错,但又似乎谁都有理,愚弟又凭什么去怨恨兄长?这里面的事愚弟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论心思,愚弟钟情于兰夫人,兰夫人地一颗芳心却又全在兄长身上,愚弟根本就是一厢情愿。而且论及身份”
陆仁举手止住陆逊的话道:“伯言,不要再说了。其实自古以来,什么事都可能说得清道得明,唯独这个‘情’字,是永远也无法说清楚的。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三个人会因为这件事,谁对谁错的纠缠不清。也罢,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硬要去争个谁对谁错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小兰已去,若是我们兄弟之间再反目成仇,我想小兰的在天之灵也会伤心的。小兰在临死前对我说过,她虽然私自放你归吴,但是也有恳求你保守夷州的秘密一年。你在柴桑隐居一年多,已经做到了。现在的夷州虽然与吴候议和,但若吴候不理会这言和之议,硬是要对夷州动武地话,我夷州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陆逊道:“兄长,如果我当初愿意留下来,兰夫人又执意不肯听从你地意思下嫁于我,那么你会如何去做?”
陆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按我处事的原则,我是不会强逼小兰就范的一如我当初所言,你想要得到小兰地芳心,也要靠你自己去争取。我最多也就是会在暗中帮一帮你,故意的疏远一点小兰,给你多创造一点机会罢了。只是现在想想,不管当时小兰有没有私自放你回吴,你有没有离开夷州,最后的结果如何谁又能说得到呢?搞不好最伤心的始终还是小兰,你与我也会身心俱疲小兰这样死去固然令人遗憾,但是对小兰、对你我,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陆逊沉默许久,复又长叹道:“是啊,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说着陆逊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去抚摸一下陆兰的墓碑,只是在半中腰忽然停住,必竟陆仁就站在旁边。
陆仁望见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过了身去道:“伯言你肯再度出仕吴候并代表吴候出使夷州,多半也是想借此机会来祭拜一下小兰的吧。”
“正、正是如此。”
陆仁扭回头道:“人虽已逝,碑有其灵。小兰当初就是不愿嫁给你才选择做了场那样的傻事你不远千里来到夷州,现在想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我也不会拦你。只是如果你真的从心里钟情小兰,就不妨试着去尊重她一点,从她的角度去想想你这样做她会不会接受我先回小筑去了。晚饭不如就在我这里一起吃,你文姬嫂嫂你还一直未曾见过的。”
陆仁说完在无声中离去,陆逊望着陆兰的墓碑,呆呆的想了很久,一直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缩了回来,转而陆逊向陆兰的墓碑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至于他口中默念了些什么,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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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陆逊算是应陆仁之邀,来到清幽小筑吃顿家常便饭。陆仁现在的四个老婆当中,婉儿陆逊是最早见过的,之后因为公务也见过貂和贞,到是蔡>:|。开心的话题,这顿饭到也吃得十分融洽。不过在饭后,蔡>悄悄的对陆仁说了一句话:
“义浩,我总算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会想把小兰许配给伯言了。论人品才学,伯言确实是上上之选,完完全全般配得上我们家小兰。只是义浩,你不该把女儿家的心思看得那么简单的。”
陆仁无奈的摇摇头道:“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这件事能够不提起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去提了,我心中是如何作想的,文姬你也最明白不过。”
蔡>=单单是只和族兄一起吃顿便饭、叙叙家常这么简单,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想和你单独谈些什么事。过一会儿你邀他去花园坐坐,我会吩咐旁人不去打扰你们的。”
“嗯,劳你费心了。”
蔡>量哎,算了,等你和伯言商议完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