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同住一处。只是这样的话就有些苦了郭弈
夷州府衙在节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此刻陆仁就在衙里听取着各方面的汇报并询问各人地意见作出一定地政略变动。就这样一直忙到黄昏时分,众人一一离去,陆仁仰坐在席上揉眼按头。他真的是有些累坏了。
“义兄,喝口茶吧。”
司管夷州主要财政的甄甄别驾微笑着把一杯香茶放到陆仁地案头,陆仁道了声谢便一口气喝下去半杯。喝完茶陆仁甩了甩有些晕的头,向甄问道:“义妹不早些回去,多半是有什么要事要和我商量吧?”
甄点点头,在陆仁的旁边跪坐下来正色道:“义兄,这几日我与府库各官员计点了一下我们可能要加印一批纸币了。”
陆仁楞住:“这、这么快就要加印了?上次我们印发纸币只是在九个月之前的。”
甄取过帐本报了一大串数值出来后解释道:“府库中的金银、粮帛储备渐丰,而夷、泉两州这一年来定居的人口也远远超出我们的预算,我们以前发行的纸币、钢币已经有些跟不上了。特别是在这次的中秋节庆,民间因为货币不够而不得不以物易物的事很多。按义兄先前交待的把钱币尽可能恒定在一个指数上的意思,不加印一批纸币补充夷、泉两州所需只怕不行。”
陆仁沉吟道:“这到是。夷州的发展本来就很快,现在又加上了个泉州大概要加印多少你算过没有?”
甄把帐本递给陆仁:“已经算出来了,请义兄过目。”
陆仁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大家都走了吧?”
“都已经各自回府,其余的侍卫兵卒现在都在院外。”
陆仁站起身,在怀中摸索了一下道:“那好,我们这就去取钢板。”
二人闪入屏后,确定周围无人后陆仁按动机关,墙上的一道暗门无声打开,待陆仁与甄进入暗道之后便即恢复原样,旁人是根本就看不出来的。陆仁对这方面的事一直都非常小心,印制夷州纸币的主体钢板便秘藏在暗道下的密室里,而这条秘道也只有陆仁与甄两个人知道而已。当然,为了保守这个秘道的秘密,陆仁又不愿杀人,因此费了不少的周章,有些地方甚至还是自己亲自动的手。现在就算把那些参与过秘道修建的工匠叫过来,他们还会以为是府衙中的排污通道!
七拐八折,陆仁与甄来到了存放钢板的秘室门前,各自取出一把钥匙插入锁眼打开暗门进到室中。就着长明灯的灯光,二人再打开铁箱。
泡在豆油中地几块钢板便是他们要取用的东西了。
陆仁捋起袖子,把油中的钢板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到室中的木制推车上,一边取他还一边打趣道:“行了,我这身衣服回去又得让佣人多洗几次才能穿了。”油迹不是那么好洗滴!
甄笑了笑,身着无袖装的她无须挽袖,但是力小捞不动钢板,只能帮着陆仁把放到推车上的钢板码正。这印刷钢板的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陆仁捞得一身是汗才勉强捞完。看看满是豆油地双手。摇头笑道:“瞧我这记性。又不记得带擦手布进来哎,没办法。”
蹲下身去抓了把土,勉强去掉些豆油,再顺手在墙上蹭了几下,油迹也就去得差不多了。他是无所谓,甄就有点尴尬,让甄伸手抓土去油似乎有点其实甄是女人。随身有带着手帕可以擦拭油迹,不过自己也是一手地油,探手入怀去取那衣服可就遭殃了。又不好叫陆仁帮忙,手帕可放在胸口那里那!想了想甄干脆有样学样,什么大家闺秀地风度先扔去一边再说,反正也没旁人看见,便蹲下身去在土地上拭去油迹。
陆仁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轻叹道:“看来我还真是缺少运动了。只是捞这些钢板居然累得一身是汗。还得坐下来休息一下才行。”
甄仍然蹲在那里小心的拭擦着油迹,生怕一不小心坚硬的沙石会磨伤她的玉手,不过擦了几下却勾起了她的几分玩心。把沙土拢成一堆又轻轻的抹去。听见陆仁地话后甄宓抬头笑道:“义兄你总是那么劳累,真的该多注意些身体才是。”
陆仁笑了笑,准备站起身离开秘室。只是刚刚站起来陆仁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晃动,人也有些站立不稳,慌忙中伸手扶墙,强笑道:“你看我身体真的差了好多,才搬点东西就头重脚轻的了。”
那边甄皱起了眉头道:“不对啊义兄,你是不是觉得地面好像在抖?我也感觉到了。”
“地面抖动?糟了!”
陆仁大惊失色,地面抖动那是地震的前奏,可自己因为这一天下来实在是太累,居然以为是自己累过了头的身体不良反应。惊慌中陆仁急呼道:“义妹快随我出去,这是要地震了!”
“地震!?”
甄一听到这个词也吓得花容失色,慌乱中还是陆仁一把把她拉了起来,二人就沿着暗道想向外奔去。可惜才跑出几步,前方的暗道架土横梁突然断裂,上方的泥石随之崩塌了下来
夷州位于大陆版块地边缘,发生地震其实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一般震幅都比较小,很多时候人们都察觉不到罢了。偶尔会地面上抖动几下,也是片刻就过去,夷州居民们早就习以为常。这一次地抖动幅度稍稍大些,不过也是没一下就过去了,谁都没有留心太多,可是陆仁和甄宓却因此而倒了霉,被困在通道崩塌的秘室之中。唉,怪谁呢?谁让陆仁当初狠不下心来,让工匠们随便挖了这么个“排污通道”乱架了几根横梁便即作罢。如果说这是豆腐渣工程的话,始作俑者还是陆仁自己。更要命地是,很多地方还是陆仁自己去一铲一铲偷偷挖出来的,不知不觉中破坏了一些工程的完整性都不知道。人啊,有些时候真的心软不得!
一天、两天、三天!
陆仁是夷、泉两州的领头人,每天都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可是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失踪,夷州府衙中可就有些乱了套了。
“怎么回事?大哥他到现在都不知下落吗!?还有我姐姐那!?”
现在身处夷州的官员之中,最着急的莫过于甄诚甄子良。别人还只是丢了主公,他却是连唯一的姐姐都给丢了。头一天大家都还以为陆仁是想接着休息一下所以就没露面,直到第二天才发觉不太对劲,因为蔡派了人来询问陆仁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没回家。等到第三天头上,这帮子人可就急了。
“大哥,我说大哥啊!你和我姐姐你们两个一起玩失踪,是不是商量好了私奔啊?你这是何苦啊!?你如果是想娶我姐姐的话你到是开口啊!我不但不会反对,还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谁又会反对你们的事啊!?”
听着甄诚几近抓狂的咕哝声,在场的人全都皱起了眉头。而在场的人中,最冷静的人有三个,徐庶、郭弈,还有赵雨。郭弈与赵雨对望了一眼,还未及开口,徐庶先他二人喝骂出声道:“甄将军(甄诚在率船队帮曹操奇袭北平时已经被封为裨将军,现在与甘宁的牙门将军平级)!休要在此喧哗,还口出不逊之言辱没主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