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雨愕然奇道:“正是马云缘马姐姐!怎么师傅你也知道?马姐姐一般在人前都是以男子装束现身的,而且扮像极真,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马氏有这么一个女儿。师傅你却是从何得知?”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问。我到是想问你一句,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认识马云缘?”
赵雨哑然心道:“好像我认不认识马姐姐,和师傅你搭不上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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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六月,吴郡孙权宫殿。
香香此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中。细细地擦拭着自己随身的那柄长剑。这柄剑是她人在夷州时,司管冶铁诸业的徐老特地亲手为她打制的,单就品质而言是夷州到目前为止出产地剑类兵器中少有的极品。
细心的擦拭好,香香举起剑细看许久才还剑入鞘。眼光落在了房中桌上的那些红衣嫁饰上面,而在自己地床头却摆放着她在夷州时常常穿着的装束,当中还有几件是临行前婉儿赶制出来给她的无袖短裙。现在回到东吴,这些在夷州的平常衣着只怕是不能再在人前穿出来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香香想起来刚回吴郡的时候面见吴国太,想请吴国太出面取消这桩联姻婚事时吴国太语重心长说的几句话:“香儿,你身为江东郡主。这是你应该为孙氏家族所做地事。也可以说是你地命吧。那刘玄德为娘日前已经见过。虽然年岁大了些,但确有英雄之姿。想想断不会负了你香儿,听为娘与仲谋地话,收下心来准备出嫁的事吧。”
“命?我不想认这种命!”
手中地长剑抽出几分,又用力的插回鞘去,香香猛然站起身快步出房。只是刚一出房门,门前侍立的两个侍女就凑了上来问道:“郡主何往?”
“随便走走!”
走出几步,香香发现那两个侍女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回过身来叱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郡、郡主乃是千金之躯,请容奴婢在身旁服侍周全。”
“不必了!我就是想一个人走走,别跟着我!”
两个侍女立马就跪了下来:“郡主请息怒!如果我们没有跟在郡主身边,吴候与国太必会责罚我等的。”
“你们算了,跟着就跟着吧。”香香也实在不愿为难这些柔弱的侍女。
行至宫门,香香刚想出门,守护的卫士便横戈拦住了去路:“郡主请留步!”
香香火了:“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拦我?”
“请郡主息怒!吴候、国太有命,郡主大婚在即,不宣再随意出宫游走射猎,命我等守住宫门,但见郡主欲出便劝郡主回房修习针红女工。”
香香这会儿真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又是监视又是软禁的,她现在哪里像是孙权的妹妹?有心想不理会这些强行出去,一看见侍女和卫士们紧张害怕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又重重的顿了几下足,转身跑到花园里舞剑发泄去了。
这边侍女赶紧跟上,那边门前的卫士却都松下一口气,低声议论道:
“幸亏听了那几个老妪的话,不然”
“就是就是,郡主她是吃软不吃硬。要是刚才咱们几个硬拦,依郡主的脾气肯定会拔剑夺门。吴候是发了话没错,可咱们也不可能真的对郡主兵刃相向吧?拦不住郡主要受责罚,万一伤到了郡主也一样要受责罚,闹不好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唉,咱这差事,难啊哎,看那边的车马,会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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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面剑光舞动,剑气(如果有的话)横飞,只是剑招毫无章法可言,香香根本就是在乱挥乱砍。那两个侍女早就吓得躲得远远的,生怕香香会在盛怒之下殃及她们这两条可怜的小鱼,只是这样一来花园里面的花花草草可就倒了大霉。
正躲在一边发抖,一个门前卫士跑了进来。刚想上前通报,侍女甲急忙拦住道:“慢点慢点!郡主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赶过去想找死啊?”
卫士望了眼香香凌乱的剑势吓得一吐舌头,扭头向侍女道了个谢,小小心心的凑了过去。离着香香还有十来步的时候就停住开了口:“启禀郡主啊!”香香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卫士的鼻尖上,香香此刻是满面的怒容,叱道:“我在练剑,不要来烦我!有什么事说了快滚!”
“启、启禀郡主,门外夷州来使赵雨赵别驾求见”
“不见不见!快滚!”
卫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掉头就跑,只是才跑出几步,香香又突然唤住:“站住!你刚才说什么?是谁要见我?”
“夷州赵雨赵别驾。”
“是小雨?”
香香的眼珠转了几下,还剑入鞘向卫士吩咐道:“远方来客,又是我在夷州的闺中好友,不可不见。去将赵别驾请到我的房间里来!”
“诺!”
卫士如蒙大赦一般的离开花园,香香望了眼仍躲得老远的两个侍女,大声喝骂道:“你们两个还躲在那里干什么?还不马上去给我准备沐浴更衣?我这一身汗水的赶去见客太失礼数了。快去!”
“是、是!”看着侍女逃一般的跑开,香香原本的满是怒容的脸忽然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暗道:“陆夷州,你果然言而有信,连最信任的首徒赵雨都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