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之力,只一刀就将碗口粗细的交州帅旗旗杆给砍断。望着轰然倒下的交州帅旗,黄忠再次发出傲然的长啸。而他身后的三百泉州精骑,也随着黄忠一同长啸起来,片刻间这长啸声就响遍了整个战场!
“交州兵听着,降者免死!交州兵听着。降者免死!”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帅旗一倒就往往意味着一方已经取得了决定性地胜利,至少也能让对方士卒的士气受到极大的打击。众多的交州兵听见了黄忠这一队地长啸,纷纷扭头间已经看不到了已方的帅旗。大惊之下除了逃命就是避开仍在突击的长枪阵,尽力躲到一边去扔下手中的武器表示投降。很快地,战场上已经没有了血肉厮杀。交州军兵除了随着士文逃命的。其余的人就在纷纷弃械投降。
这一次的战斗打到了这个份上。再打再杀就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黄忠在断旗杆下望了眼远处狼狈逃命地士文与少量交州军兵,捋着银须眯起了双眼。似乎在想些什么。
“将军,是不是要追上去斩杀敌将,好独占全功?”
黄忠想了想摇头道:“不必,兵法有云,穷寇莫追。交州军兵大多都已在此间投降,跑掉的那个小娃娃老夫也没兴致再去杀他。传令,各营将士依序受降,给养官清点粮草器仗。已降者只要不反抗就不加伤害,另再传令,如有虐待降卒者军法处置!虐待降卒甚至残杀者,有损主公仁者之名,定斩不饶!”
黄忠与甘宁他们发兵合浦前陆仁千叮咛万嘱咐过,如非必要不可以大开杀戒,他不想造成太多无谓的伤亡。至于所谓地什么仁者之名陆仁其实是当他放屁,他真正是要这些人来补充劳动力或是军力,广州城这才刚刚开始修建,需要地劳力可不是一般地多。
发完命令,黄忠又看了眼已经逃得远远的士文一众,笑了笑向身边地亲兵问道:“尔等可知老夫为何会不追杀士文?”
“将军不是说穷寇莫追吗?”
黄忠哈哈大笑道:“老夫若真要杀那娃娃,斩旗后取弓一箭便可。之所以容那娃娃就此逃遁,是想留点功劳给甘兴霸,不然于他面上只怕会不太好看。只当是给他数日前差人送那么多山中野味给老夫的一点回报吧。走,随老夫去战场里巡视一番!”
不仅是给甘宁留点脸面,还要给甘宁那五千人一点实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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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黄忠与士文才一开仗的时候,甘宁就已经率领人马堵住了山口要道,自己还立马山头就着望远镜观察战局。一边看他还一边咕哝道:“打得不错,打得不错哎黄老头你到是手下留点情,一道大菜你把肉都吃光了我不说你什么,可你好歹也得给我留点汤汤水水的吧?”
打到一半,也就是士文后退数里重整军阵的时候,甘宁有些颓然的放下了望远镜,轻声嘀咕道:“得,我怕是没戏唱了黄老头这架势是准备用长枪连刺阵啊。”泉州军兵是他与黄忠一同训练出来的,长枪连刺阵有着什么样的威力甘宁心中有数。
打着打着,甘宁猛然发觉有一批交州军兵正在向山道逃来,而逃在最前面的将领交州援军的主帅士文,不由得哑然失笑道:“行啊,到底还是让我捡着点便宜了嗯,不对,黄老头的箭术那么好,刚才又杀得那么近,没理由会放过这家伙的。哦,我明白了!你黄老头这是留了点小菜给我下酒啊。行,这份人情我甘宁领下了!”
收好望远镜,甘宁作了个闭目深呼吸,同时稍稍调整一下状态。睁开眼时,甘宁大喝道:“全军准备,阻断敌军退路,一个也不能放过山口!”
于是乎,士文带着残兵败将逃到山道半中腰的时候,猛然发觉前面有一支兵马拉拦住了去路,为首的甘宁一副吊儿郎当的像,长矛横架在肩膀上不说,嘴里竟然还叼着根牙签!甘宁望了眼对面惊慌失措的士文,放声大笑道:“来将速速下马受降,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士文已经被吓破了胆,急命退出山道时,他的退路忽然射出大量的弩箭封死退路,那是甘宁留在山口的一千弩兵。
降不降?士文正在犹豫,甘宁大大咧咧的策马出阵喝道:“你,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胜得过我手中长矛,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士文环视了一下身边早就没有战意的交州军兵,横下心来道:“此话当真?君子一言!”
甘宁回应道:“快马一鞭!”
士文策马出阵喝道:“交州士文应战便是!”也不待甘宁答话,士文就猛地纵马而上,想趁甘宁不备的时候一击得手。可惜,甘宁也是武力在九十以上的高手,见士文突袭也突然拍马,二马仅在一错镫的时候,甘宁右手长矛猛力一磕,把士文的长矛当场磕飞。然后甘宁顺手一甩矛,士文就被砸落马下
“真没用!这仗打的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小子们,把他绑了!”
甘宁的亲兵疾步上前,正想绑士文,却发现士文已经口吐鲜血,只在弥留之际。这种纨挎子弟,真正上阵交锋能有什么用?
“死了!?老子的功劳可得减半了!唉,早知道就不用那么大的劲了!”
其实甘宁又哪里收得住力道?他那副看似吊儿郎当的面孔之后,对争战一事却从来没有掉以轻心的,一打就肯定是全力施力!士文这样的角色,也是该当倒霉
此刻的黄忠阵后,合浦城下,邓艾骑在马上怀抱双手,望着合浦城门默然无语:
“还以为这合浦城中守军会出城接应交州援军,结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一老一壮,根本就是在欺负我这小辈!都有仗打,就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