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荀道:“义浩,方今正欲与曹公交好,你也着实做了不少准备。此番四公子回邺我料想其事必所成,只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火候可能还差了不少。”
这一说陆仁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荀公的意思是说。万一事态不稳,就把我这个刚收的义女嫁给子建,曹陆两家因此而有联姻之亲,令孙刘不敢再轻举妄动?”
“然也!前番刘备违约泄露天机,究其本意就是想令曹陆失和相争,他好从中取利。今虽幸而无忧。但是义浩你还是得为以后着想一下。按你的打算,曹刘孙这三家你是既需全和,又需全防;既须至亲又不可至亲。说句心里话,我认为你本身就是在玩火,一个不慎便有自焚之危”
陆仁叹道:“我也知道。可是要我拿女人去玩这种手段,我实在有点子阳知道的,我曾经为此害死过我一个至亲地人。这玲绮现在好歹也唤了我一声父亲,我不想害她。”
荀也叹了口气:“幸好你没有去争天下,你这心软地毛病如果去争天下,必败!”
陆仁道:“再说吧。想交好曹公并不是只有联姻这一种方法。动一动脑子,别的方法肯定还是有的。”
刘晔道:“主公不愿施以联姻,那玲绮不妨稍迟一些就送去珠崖高顺那里。高顺本为吕布旧将。对玲绮自然会多加照顾。再者我观玲绮虽为女子,但武艺娴熟性格刚毅,隐隐然有旧日吕温候骁勇善战之风,若随高顺稍习兵法与统驱之术,定会是能独当一面的将才。此外主公如今的领地战线颇长。精于驰援骑战者却仅有庞令明一人而已。若玲绮能秉承旧日吕温候狼骑之风。对主公守疆卫土必然大有助力。”
陆仁点点头,这个到是他比较能接受的。高顺投奔他也十多年了。但是除了在官渡一役中为了救他而破过一次誓之外就再也不领兵打仗,原先在右北平和现在在珠崖主要也就是负责一下部队地操练而已,真正有点什么事带兵出去都是赵雷主事。如今的赵雷与高顺都已经四十多岁,珠崖又是个重开发不打仗的地方,是该尽快给这二位找一个能承袭武艺战术的人。现在玲绮的出现无疑是最佳的人选之“迟一些就这么着吧。对了,这几天我一直没问过广州那边的情况如何,现在不妨说说。”
荀道:“义浩你选的地方不错啊,广州是你领地的中心地区,水陆交通十分便利,且离桂阳也较近。你现在已经在把工商两业的重心在向广州转移,依我看再迟上两年,你可以把你地中心都城都转到广州去,然后就在广州静观天下之变。”
陆仁道:“我也有过这样的打算,不过这件事急不得,我的根基必竟还是在夷泉两州。而且按现在地局势,曹刘两家我是不用担心,孙权那里却不可大意。不久前东吴那边的细作传回消息,孙权突然一下在会稽新设了数间船厂,依规模而论都是能够造出适合海运船只的大型船厂。而且我原先留在柴桑陆氏的造船工匠也离去不少我担心孙权这是在作对我动手的准备了。xxd,甘宁这家伙这次又远航去了中东,天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万一我和孙权在海上干起仗来,单凭一个凌远恐怕不是东吴诸将地对手。”
刘晔道:“孙权与主公一向是面和心不和,主公自己也知道与孙权决战只是早晚地事,因此晔在泉州数年,对孙权的戒备也从来没有松懈过。况且主公与孙权必竟尚有和约在先,如若孙权私自毁约侵犯主公定会惹来天下人地唾骂。依晔之见,孙权现在虽然有些不寻常的举动,主公只需小心应付当无大忧。”
陆仁这会儿就是一句话没说出口,心说孙权背盟偷袭盟友那可是出了名的。只要有利可图,貌似孙权才不怕别人骂他什么来着,要不然曹刘两方面为什么会一致的骂孙权是吴狗呢?
摇摇头不予评价,陆仁道:“总之于孙权那里尽可能的小心一些吧。曹操在北,和我中间又隔了刘备、孙权,和我拼的是外交与经济往来,直接的军争战事是打不起来的;刘备前一阵子被我戏弄了一番,知道我不好欺负,目标肯定会定死了川中立业,所以也不用去管他。唯独只有这个孙权,我不但和他交土接壤,暗地里我还做了不少让他恶心得要命的事。这会儿只不过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愿提到台面上来说罢了。”
荀大笑道:“利用孙氏与山越之间的仇隙,暗中支持山越并借山越诸族来为你挡住泉州以北的山区,义浩你这一招玩得很高明啊。”
陆仁很臭屁的摆了摆手道:“荀公过奖,我也是马马虎虎的啦!来,我敬二位一杯!”
酒菜送上,三人暂时停下正事的交谈,转而去谈论一些其实的杂事,比如荀也想出海逛逛,刘晔想在广州新加点什么什么的。三个人谈兴正浓,酒楼下面忽然马蹄声作响,一个老大的嗓门向老板和楼下的卫士喝问道:“主公可在此间?我是泉北黄校尉帐下令使,有紧要事向主公细禀!”
三人同时楞了一下,心中同时涌出不详阴云。陆仁急出门向楼下唤道:“黄信黄校尉派你来的?有何要事,快上来报于我知晓!”
令使可能是赶得太急了,上了楼匆匆向三人行完礼,却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嘴唇上也尽是龟裂。陆仁急端了杯茶给令使,让令使先回下气。
好不容易令使的气顺过来,向陆仁禀报道:“启禀主公,大事不好!数日前泉北关隘自山越行商处探得消息,山越王谷大利离奇暴毙,谷氏四子为争王位已经兵戎相见!一些山越宗族也都脱离谷氏,不再听从谷氏号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