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珠崖的兵力替补到广州,这样就能够争取到宝贵的准备时间。也就是说,此刻陆仁后方的交州、珠崖除了常规警戒、治安的兵力之外可就没兵了。反正这些地方是大后方,打不起什么仗,安全得很,兵力少一些没关系。
吕蒙在那里头痛,一旁的潘、马二将也脸色大变。稍一犹豫二人同时问道:“将军。泉州军兵十万这话会不会其中有诈?之前高言为使。说陆仁送粮给我们犒劳将士,难道不是缓兵之计吗?”
吕蒙摆摆手道:“不会有诈。想那陆仁富甲天下,平时便以卖粮草军需给各方诸候来图利,真可谓粮草丰盛之极,养个十几万地军兵怎么会养不起?高言来时狂态毕露,其实就是真狂,而送粮草给我们犒劳将士,我细想一下也是其意有二。一是自恃其势向我等示威。其二方才细作也不是报知说福州城三日前有两支兵马趁夜出城不知所踪吗?以吾度之就是在福州周边设伏去了。”
“将军地意思是”
吕蒙道:“陆仁这一路上没有放出过半个军兵,先是让我等认为福州疏而无备。然后又派高言为使,故意说要先停战三天,让我们确信是福州无备之下使出的缓兵之计而冒然轻进,我等若轻进攻城必中其伏我在答应陆仁停战三天的时候查看过高言的神色,于时高言的神色微微变了一下,定是见我识穿其谋稍有些慌乱。”
潘璋恍然道:“原来如此!将军高见!只是现在我等当如何应对?”
吕蒙看着地图沉吟道:“福州城池坚固守备森严,彼又早已设下埋伏专候于我。我等万万不可一意强攻。十万大军陆仁还真不是吓嘘人的,或许我等尊从其意,速速退军方为上策。”
“将军!”
吕蒙摇摇头:“军已至此,一战未战便退还东吴,我又有何面目复见吴候乎?嗯我军就在此处先休息几天也无不可。反正有人请我们吃喝。传令下去,全军上下谨守营寨,时刻防备陆仁军兵偷袭,不可轻进!违令者斩!”
“诺!”
数日过去,福州城一直一仗未打。两边都严防死守。生怕露出什么破绽给对方抓住机会。当中也有些小插曲,就是陆仁许下的犒劳粮米准时送到。吕蒙也厚着脸皮收了下来散发给军中将士。而一连几天吕蒙都没有半点动静,福州城外的伏兵见无机可趁,随军口粮又吃得差不多了,只能在某天地深夜退还福州。关于这个吕蒙探知之后,只是冷笑不已。
不说吕蒙在福州如何冷笑。在泉州府衙中,陆仁与荀收到了福州荀攸的信报之后都在那里哈哈大笑。
“唉!吕子明到底是吕子明啊,名不虚传呢!本来想给他个下马威的,没想到给他一眼看穿,白贴了我三千石的粮米。这头一仗公达到是输给吕蒙了。”
荀笑道:“江东良将颇多。这吕子明昔日能强夺皖田而令张文远救应不及,也确有几分本事在身。不过这头一仗虽然看上去像是主公输了,实际如何也心中有数。”
陆仁点头道:“是啊,战术上的胜利并不表示就是战略上的胜利。荀公,你觉得我这一计如何?”
荀道:“高明,实在是高明。这一仗其实不管打还是不打,主公在大略上都是赢家。”
怎么这么说?如果吕蒙不信邪硬要打,那么中埋伏就会是肯定的事,而以福州城坚固的守备,吕蒙是不可能一口气就攻下来地----黄老头和荀攸可都调去福州了!不打呢?双方看起来是都没什么损失,只是这件事要往后面看,看的是双方身后的后勤支持!陆仁是什么情况,而孙权又是什么情况?
陆仁军兵十万,人数比吕蒙多,但在后勤保障方面却没有什么问题。吕蒙却不一样,六万大军出征的消耗很大,孙权虽说有些家底,可是和陆仁比一比却绝对的拖不起,多一天地消耗就要多一分的危险。万一陆仁守得密不透气让吕蒙不敢强攻而陷入持久战,拖到东吴境内的经济隐患暴发,那孙权可就完蛋了。
二人复又大笑,笑过之后陆仁道:“我总感觉这一仗有点像旧日的官渡一役。我就像昔日的袁本初,孙权就像昔日地曹孟德。只不过有了袁本初败亡地前车之鉴,我是不会犯相同的错误地。”
荀点头道:“主公此比甚是恰当。犹记得那时,袁本初只要采纳了田、沮二人之谋,曹公必定败亡不过主公也要小心啊,可不能让吕蒙找到机会给你来次乌巢大火。”
陆仁道:“这个我心里有数。吕蒙的兵力比我少是不假,但是论实际战力我却比他差,我军真正的优势是在守城战上,千万不能和他打野战。所以我决定拖下去不过吕蒙应该不会就这样一直对恃,但是在陆路上他不能诱福州军兵出城野战的话”
“海战!”
三个人同时喊出了这个词,两个是陆仁与荀,还有一个就是已经查觉到不妥的吕蒙。
吕蒙被挡在福州不能前进一步,这两天他已经派出了少量的军兵试图诱敌出城,可是当看到福州军兵就是不出城一步的时候,吕蒙已经明白单从陆路进攻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海路进攻,抢到制海权,先让泉州的大军不能快速支援,同时切断泉福之间的补给线,这样对福州这个落脚点就有机会以局部兵力优势给强攻下来。只要攻下福州暂时坚守,吕蒙还可以等待孙权加派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