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幸孤得子敬提醒,否则孤几大失!子敬且受孤一拜!”
得到了鲁肃的提醒,孙权恍然大悟,心悦诚服的向鲁肃行了一礼,鲁肃也慌忙还礼。事情其实就是这样,这些诸候人物有谁不怕别人说自己是逆贼反徒的?抛开那些虚伪的意义不提,诸候间想招纳人才、稳定民众,凭的就是这个声名。声名一毁,国家也往往会变得动荡不安。
礼过之后孙权又问道:“那子敬的中、上两策又当如何?”
鲁肃道:“再说中策。其实中策比较简单,就是于曹刘陆三家于北疆抗击胡虏的这段时间里,主公按兵不动,安保吴境便足矣。若如此,于外可不犯众怒,于内可勤于国政、精兵富国。试想曹刘陆三家各出大军远赴北疆,三家所耗费的钱粮兵马、人丁物力甚巨,而北疆胡虏能令曹刘孙三家联手抵敌,其实力亦不容轻视。肃作过这样的推算,就是曹操举兵十五万、刘备举兵十万、陆仁举兵五万,如此则为三十万众。五胡若是连结一处,相信也会有数十万之众。两方如果是正面交锋,只怕没有个三、五年根本就决不出胜负,这一点是有汉武之例可循的。”
孙权点头道:“子敬之意是,若孤按兵不动,这场北疆之战拖得越久,对孤就越有利?兵马征战之耗日费万金,曹刘陆三家数年的征战下来,国力折损极大。而孤在这段时间息兵养民充实国力,等到北疆大战结束,三家各处疲敝之境急需回复国力,孤却可趁三家之虚举大军而为?”
鲁肃道:“正是如此。”
孙权稍稍沉吟了一下复问道:“那上策呢?”
鲁肃面色一正,振声道:“上策者,主公可先遣使往北疆。向曹刘陆三家具言主公愿会盟同力抗胡,然后再选调精兵五万,由海路克日向北疆进发!”
“子敬你说什么?你的上策竟然是要孤也去北疆?去得作甚?与他人作嫁衣不成!?”孙权闻言脸上变色,顿然离席在厅中踱了几个圈才开口道:“子敬。你的三策之中下策之劣孤已深明,故此不会选取下策。另外两策孤认为你的中策才是上策!三家会战,国虚民饥,孤取其便而图之,又能不惹天下骂名,何乐而不为!纵然不成,孤亦可安保吴境,保守父兄基业令其不失。正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如此上策为何到了子敬的口中却成了中策?孤实不解!”
鲁肃道:“主公稍安勿燥,听肃细说。肃将此策列为中策,关键还是在这个陆仁的身上。从大局而言,陆仁是三家中实力较强的。其全境地兵力虽稍逊于曹刘,但其战力不容轻视,若以国力而论。只怕曹操都不见得能比得上他。可就这样。他动用的兵力却是最少的,更多的出地还是支持三家战事的钱粮。肃多有派出细作刺探夷泉军情,再深以计较,发觉陆仁就算是独力支持着三家战事,他每年仍可有盈余的钱粮存入府库。换句话来说,陆仁虽然出了兵马钱粮前往北疆,但还伤不到他的根本元气。”
孙权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这个孤心中亦有数。对这个陆仁,没有必要的话孤实在不想去惹他。反正有一个十年之约在,以陆仁的为人也不会毁约。不去管他就是。”
鲁肃道:“陆仁的夷泉是动不了,可是主公应该想想荆襄与江北也是一样地动不了。刘备与我东吴有同盟之谊,又把天子放在襄阳。主公若是举兵荆襄,一则为毁盟之举,二则以臣子的身份攻伐天子之郡。必惹背信弃义的叛逆之名。故此荆襄不便相图。”
“那江北呢?曹操的地盘打了没关系吧?”
“曹操的江北是打得,可是此番三家会盟抗胡。相信其后的数年间彼此间的盟谊仍在。曹刘之间本为死敌,或许是不会去管,可是陆仁与曹操本就有旧,曹操地江北有难,陆仁多半不会坐视不理。明面上他念着与主公地十年之约不便出兵,可是在暗中他能够玩些什么样的手段,主公又防备得了吗?比如柴桑陆氏。”
孙权的头嗡的一下变得老大,陆仁对江东民生经济上的控制可不是说摆脱就能摆脱的。与孙权的十年之约中虽然说给孙权发展自己经济去摆脱自己的控制,可孙权真要想做到又谈何容易?陆仁自接手陆氏宗主之后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也可以说是自那时起就影响了东吴经济十几年,你孙权才刚刚起步一般,又不像陆仁有夷泉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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