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志大才疏,为人又比较高傲,若真和司马懿斗的话,应该是很容易被司马懿控制住的人。不过人是会变地。袁尚前前后后也经历了不少事,到现在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再说袁尚的身边还有沮授和田丰,这二人才智深远又忠心于袁氏。有这二人在,司马懿应该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二人也不会轻易的让司马懿掌控到所有的兵权才对。”
诸葛亮微微点头。曲指算了一下道:“易京的战事可以暂停一下,陆夷州大可借这段时间邀魏蜀二公同去一趟乐陵。算算时日,江东孙权地兵马快到了,四家会盟只在朝夕若是魏蜀二公不便同去,最起码陆夷州你要亲往一趟,必竟是陆夷州一直在往来奔走,于联军而言陆夷州有檄盟之信,由你出面安抚得了孙权。再者陆夷州也要和孙权面谈才好商议你的雇佣军与孙权的水军在海路合兵一事。”
陆仁道:“先生言之有理。我想想如果魏蜀二公肯同去乐陵,我会推荐先生暂时主理联军大营诸事。先生心中可有数?”
诸葛亮笑道:“此间往乐陵的行程,走得快一些二十日足矣。而这二十日间要让亮攻下易京固然不太可能,但保守住联军大营,让胡虏出不得道口。亮却有这个自信。陆夷州安心的去便是。”
“嗯嗯!?”陆仁苦笑道:“先生你说话能不能稍稍注意一点?要我安心的去,这个好像是为人送终的话吧?”
诸葛亮楞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举左掌虚掌其嘴。笑道:“亮失言矣!陆夷州勿怪!”
陆仁摆摆手干笑了几声。望望已经偏西的斜阳,轻轻叹道:“送终吗先生,趁天未黑,我们去土关那里看看吧。
诸葛亮皱眉道:“陆夷州,你是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
数刻之后,陆仁与诸葛亮一行人便到了联军占据的第一道土关之上。爬上高台箭楼。陆仁取过望远镜。默默地扫视前方的战场。诸葛亮手上也有一个陆仁送的望远镜,此刻亦抽了出来细细观察。口中呐呐自语道:“土厚楼高,弩箭齐备,关前有濠,关上军兵轮换巡视这关口的守备布置很严,司马懿地用兵之能的确令人不敢轻视。是不是啊,陆夷州?陆夷州?”
一连问了几声,陆仁都没有答话。诸葛亮呀然中放下望远镜向陆仁望去,却见陆仁的手早已经垂了下来,呆呆地望着战场一言不发。
陆仁并不是来观察对面关口守备地。从举起望远镜的那一刻起,陆仁望向的便是关前战场上战死的联军将士尸身。夕阳下的易京战场一片狼籍,而对面的土关之下几乎到处都是血迹与尸体,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凄凉感,仿佛在告诉人们,这里地日间曾如何地惨烈激战过。
高台下马蹄声响,却是庞德闻知陆仁来此后带了一队人马赶来护卫。各自行过礼之后,陆仁下了高台,向庞德问道:“这几日强攻未果,联军折损了多少兵马?”
“未曾详记,不过粗算一下,大约有三千余众,损失不算太大。我夷泉将士战死者约占其半数。”
陆仁默默点头,目光再次飘向前方的战场,语气显得十分低沉:“前方战场上战死地将士尸身都收得回来吗?”
庞德摇头,现在这种情况下想打扫战场是不太可能的事。
陆仁其实也知道不太现实,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向貂婵伸手要过酒囊,站在关墙上向着战场的方向缓缓的倾倒出去。细细的酒线顺着黄昏的微风,轻轻飘舞。
“战死的将士们,我陆仁敬你们一杯”
陆仁在行祭酒礼,庞德见状也默然的摘下了头盔,安静的站在陆仁的身边,向战场行军礼。再往下,所有的军士们也都随着陆仁一起向战死的将士行起了礼。没有人说话,土关上一片肃穆。
一囊酒缓缓倒空,陆仁将酒囊扔进身旁的火盆,再向战场行了一礼。抬起头时,陆仁在稍远处的尸体中看到了什么,唤过庞德道:“令明,点起五十骑,随我下关!”
“主、主公!”
陆仁轻轻摆手:“放心,我不是去做傻事。稍稍上前一些办点事我就回来。”
庞德领命,点起五十亲骑,如临大敌一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陆仁下了土关,径往战场而去。土关上诸葛亮也不解其意,只能在高台上小心观望胡虏动静,以便随时报警。
此刻只见陆仁已经在战场中下了马,径直走到一处,忽然弯腰在尸身中扶起了一面大旗,继而用力将旗杆尾插入土中。黄昏的晚风撩起了旗帏,上面是绣的是一个“汉”字。
庞德与五十骑都愕然的望向陆仁,陆仁则仰头望定迎风舞动的汉字大旗,大声道:“身可倒,旗不能倒!人可死,军魂不能死!我泱泱华夏礼仪之邦,又怎能容这些胡虏与汉奸来坏我国度!?我陆仁今日便对天启誓,若不能逐除胡虏、取回袁尚与司马懿这两个华夏败类的首级,我绝不回夷泉!将士们泉下有灵,便是我今日启誓的见证!”
庞德楞了半晌,猛然明白过来,马上四下寻视,很快也在尸身中寻到一面汉字大旗,默不作声的走到陆仁的身边,在陆仁插下的大旗旁用力的插了下去
一面、两面、三面
诸葛亮在关墙上望见陆仁的举动,即惊愕又有些不解,低头自语道:“他到底是英雄,还是个疯子?”
貂婵正用痴痴的眼神望定了陆仁,听到了诸葛亮的话之后,貂婵接上话道:“我的夫君当不了你们口中的英雄,但也绝对不是个疯子。他只是一个人,一个有着真性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