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这还不算。高句丽一向的行事举动也和乌桓、匈奴这些五胡一样,对辽东一带劫掠不止,而在占据了辽东之后。这班高句丽更是愈发地肆无忌惮,几乎每天都会有烧杀抢掠的事情发生,如此又怎么能不激起辽东百姓的民愤?初时辽东百姓就时不时的有人举起义旗抗击。只是因为力量相差比较悬殊。没能生出什么效果。直到赵雷他们成功地占据带方,打出了汉室大旗之后,越来越多的辽东百姓与义军都在向带方这边靠扰,也正因此赵雷、高顺这边的实力在不断地上涨。
出于对全局地考虑,荀、陆逊都不赞成赵雷他们在近期对襄平发动攻击。这并不是赵雷他们没有实力,而是从长远一些的角度来说,把襄平先扔给高句丽。能够分化与牵制住高句丽自身的兵力。如果过早的攻还襄平。辽东一带高句丽的兵力就会退回三韩,这样加大香香的济州那边的压力。而且会不利于后面香香对占据三韩地高句丽发动反攻。
另一方面,如果过早攻还襄平,高句丽却没有退还三韩,而是向北面袁尚地新城这个大本营靠拢的话,赵雷与高顺很可能就要直接去面对袁尚地主力。袁尚派司马懿出兵,一动手就是三十多万人马,那袁尚在大本营里留了多少谁又知道?按照杨威拼命打探回来的情报,袁尚留在新城大本营里的人马不会少于十万。如果要陆仁来说的话,很可能还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因为在陆仁看来,现在的袁尚不可能会对司马懿完全放心,不会不留下点压箱底的东西来防备司马懿。再者,如果北平攻还战没有成功的话,过早攻还襄平只会受到北平司马懿与新城袁尚两路兵马的合击,那样的话损失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司马懿擅守,但同样也擅长闪电战,历史上十日疾行除掉孟达就是一个典例。万一司马懿来个突然袭击,包围襄平堵死赵雷他们的退路,最后赵雷他们只怕会是个全军覆灭的结果。
综合这些因素,陆仁下达给赵雷的命令是固守带方,不让高句丽有机会发展海运。其次是以带方为根据地,用能打就打、打不了就闪的游击战术去侵扰辽东一带的高句丽军队----高句丽人很贪婪,到了手的土地就绝对舍不得放手,哪怕这块土地会吃人也一样不肯放手。基于这种病态心理,赵雷取用游击战肯定能让高句丽军队疲于奔命。这样既能牵制住高句丽,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高句丽的实力。
最后按陆仁的打算,是在攻下北平之后,再让赵雷他们一鼓作气的攻下襄平,进而拿下辽东地区。然后陆曹刘联军直取袁尚所在的新城,辽东这边则与济州配合,两路进军拿下高句丽与三韩
为了避免胡虏查觉到东吴五万大军的到来,香香是让孙权在离带方比较远的海域上老老实实的呆着,自己也只是派了三只轻快船去向带方的人马报信,让带方备战已久的军兵连夜登船。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至天明辰时,香香与孙权终于等来了集结在带方,准备参与北平抢滩战的军兵舰队。
对面地帅船向着香香的帅船快速驶近。接弦搭板之后,领军大将过船问候,香香一见来人却惊呼道:“高大哥!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高顺笑道:“我不来谁来?赵雷要统领带方陆军,兴霸要管着海军,能抽出身来往赴北平的当然只有我和陆杰。哎。这位是”
“这位便是我兄长,吴候孙仲谋。这海上的五万大军,便是江东子弟。”
刚才高顺其实就已经望见了吴字与孙字的大旗,只不过没想到会是孙权亲自来了而已。这会儿听说是吴候孙权,高顺赶紧向孙权拱手一礼道:“陆夷州麾下,珠崖奋威校尉高顺,见过吴候!”
孙权也赶紧回礼,心中也暗暗吃惊。当年高顺地陷阵营也是名满天下的主,但吕布死后高顺就下落不明。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陆仁的手下。(高顺一直都很低调,不怎么在人前显山露水。再就是最初时高顺与赵雷是去了右北平组建雇佣军,回到夷州之后又是直接就去了珠崖,而那段时间里陆仁在夷泉才刚刚起步。对东吴那边的消息封锁比较紧,孙权当然不可能知道高顺的事。再往后一些夷泉露出头面,但是由于古代信息不畅通的缘故。孙权的目光也主要是集中在夷泉两州。珠崖?对东吴而言离得太远了又太偏僻了一些。打听不到)
客套了几句,香香便把高顺拉到一边问道:“高大哥你带了多少兵马出来?”
“有一万五千余众。其中陆杰的北平雇佣军五千人是全部都带了过来,五千人是你济州的兵马,还有五千是在辽东聚起地义军。郡主,有我们的这一万五千人,再加上令兄吴候的五万大军,北平的抢滩之战胜算大增。大有一战而定之势!”
香香闻言皱了皱眉。回过头望了孙权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才道:“高大哥。并不是我有心偏袒兄长与江东子弟。这北平抢滩之战,你切莫指望我这个兄长会出到什么力。他啊看起来气势汹汹的,真打起来只怕只会躲在后面看戏。”
高顺愕然,一时间竟然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
香香想起了陆仁交给她的那封信,伸手自怀中取出来交给高顺道:“这是陆夷州手书,高大哥请过目。”
高顺撕开信封取信看罢,默然沉吟道:“原来如此这仗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打。无妨!有令兄地兵马壮一壮声势,却也足矣!”
香香道:“陆夷州在信上说些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郡主请过目。”
信交到了香香地手上,香香看过之后噗哧一笑,自嘲道:“陆夷州真的很识人呢!我本以为只有我才最了解我这个兄长,却没想到陆夷州早就看穿了。难怪我这个兄长会在陆夷州手上吃那么多的亏,一点便宜也占不了。”说完香香回过头看了孙权一眼,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只是接着和高顺商量起下一步北平抢滩战的事。
你说孙权好歹也是一介堂堂吴候,现在却被自己的亲妹子甩在一边理都不理,连正儿八经的“临战会议”都不愿叫他去参与,而香香刚才回望孙权的那道眼光中地轻视不对,已经是绝对地藐视加无视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份上,似乎已经不是脸面的问题了,而是已经上升到了个人尊严,甚至是整个东吴地尊严与骨气的地步,这让孙权哪里受得了?
愤怒中的孙权整个人都气得直打抖,咬牙切齿的声音连身边数步之内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鲁肃见状大惊,急上前低声劝道:“主公,主公,切不可动怒!”
“子敬----孤在东吴不来北疆固然是一大错,可是来了却无所作为,不也一样是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