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郡东北部,带河流域的某处。
高顺与田畴率领的两千多雇佣军正在这里的一处小山包里休息,有人送上一大块烤好的马肉给高田二人,高顺抽出小刀切下一块夹到干粮里,扭头向田畴道:“田老弟,吃点东西再想吧。”
田畴应了一声,收好手上的羊皮图纸,没来由的向地上啐了一口,恨声道:“真xxd窝囊!想不到这段时间以来居然会被那班胡虏咬得这么紧!我们现在离右北平的山寨越来越远,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啊。”
高顺咬了口干粮,随意的笑道:“田老弟,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田畴哑然道:“高兄,怎么你看上去还这么轻松?你真的一点都不急?想想上次北地新城送来的粮草那么多,我们想去劫烧却没劫成,现在反到被后面的那些胡虏追得这么紧我们这一支兵马的本意就是要侵扰胡虏粮道,好让北平胡虏不战自败,可是现在我们根本就劫不成粮!眼睁睁的看着胡虏的粮车一辆辆的过去,我”
高顺把一块夹了马肉的干粮递到田畴的面前道:“其实我们现在急也没用。不过我到是在想,我们身后的那些个胡虏打起仗来还挺像个样子的,而且对我们每次想要攻击的地方都料得很准,早都作好了提备说不定我们这两千人诱出了一条大鱼。”
“大鱼?”
高顺又抓起了块干粮,沉吟道:“我在来之前曾听主公说过,按细作打探回来的情报,司马懿麾下的将官多是胡族中的族长、勇士什么的,基本上都是些只恃武勇却不知机谋的人,这一类的人都很好对付。真正有机谋难对付的只有几个人,司马懿本身是一个,袁尚身边的田丰和沮授也是,不过田丰、沮授都在北地新城没有来。司马懿在北平这里能挑起大梁,靠那些胡将不太可能做得到。真正能依靠地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司马师,另一个叫司马昭。”
“司马昭?司马昭坐镇在北平城,另一个司马师据说跟在司马懿的身边,难道说”
高顺点头道:“没错。之前我们能胡虏玩得团团转。毁在我们手上的粮队、鹿砦不在少数,这与那些个胡将不知用兵机谋不无关系。可是自上次碰上我们身后的这班胡虏之后,我们竟然有些施展不开手脚。依我推断,司马师和司马昭这两兄弟中的一个很可能被我们钓到这里来了。”
田畴狠狠地咬了一口干粮道:“若是如此又该如何?我们现在粮劫不到,山寨又回不去的。再拖下去,兄弟们携带的随身口粮很快就会吃完,弓弩手们的箭支也用得差不多了,这样下去只怕对我们不利吧?”
高顺沉思了许久,沉声道:“之前我们这支兵马的目的是劫烧胡虏的粮草。打仗都是一击得手便马上撤离,尽可能的游斗而不与胡虏纠缠。现在既然已经被司马师给缠上,游斗劫粮的打法有些进行不下去,若是一味地奔逃又容易为胡虏所趁田老弟,我想拼一下。”
“拼一下?高兄何意?”
高顺冷笑了几声,一字一顿的道:“我想除掉司马师!此人若死,无异于司马懿断去一臂。退一步来说,司马师一死,胡虏粮道上也就无人领军保守,我们也就可以把劫粮毁砦的游斗再接着打下去!”
田畴犹豫道:“话是有理。可司马师所率的兵马十倍于我,怎么除掉他?”
高顺道:“这就要靠田老弟你了。只是不知道田老弟对北面的地型熟不熟悉?若是了如指掌,我心中就有胜算。”
数日之后。
司马师率领着从易京带来的兵马一路追袭高顺的部队,不知不觉间已经越过带河,到了带河的北面区域。司马师对高顺咬是咬得很紧,可是高顺的部队机动灵活。加上有熟悉地理的田畴为向导官,总是能在司马师地主力赶到之前就溜之大吉。令司马师一直寻觅不到与高顺决战的机会。到是这一路往北的下来,原先在粮道上扎下的那些个驿站鹿砦被高顺半毁不毁的整掉了好几座,司马师及时赶到的几座还好,没多大地损失,迟一些赶到的就基本上废了。而被废掉地驿站鹿砦里总有些砦兵自用的粮草军需,高顺他们是能拿多少是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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