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骆列侯清瘦的身体几乎整个都陷入了柔软舒适的单人沙发之中。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身体已然无碍,只是看起来精神却不是很好,眼睛下有隐隐的黑眼圈,似是昨夜未曾睡好。伏幻城想起骆曲荷的醉酒夜归,心里有数,但他一向不懂得虚伪的客套,更对骆曲荷无兴趣,自然不会询问。
骆列侯和伏幻城寒暄了一番,边笑着告诉伏幻城一个好消息,说是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身份证明日便可办好送来。
伏幻城客气地道了谢,然后便不语,骆列侯虽然谈笑风生,一脸的若无其事,可根据他的直觉,这么早就请他到书房来,必定还有更重要的事。
果然,骆列侯又客套了三言两语后,突然歉意地道:“昨日小女夜归,一定吵到了狄兄弟了吧?”
他要和自己商量的事,不会和骆曲荷有关吧?伏幻城立刻敏感地意识到这一点,回想起尽管自己思绪有些纷杂,但后来似乎听到有人曾在自己房前停留过一下,思绪快转间,口中已平静地回答道:“骆先生客气了,昨晚我一直在看电视,并不知道骆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言下之意,当然也就无从谈到什么吵闹了。
听到伏幻城的回答和手下仆人的报告相符,骆列侯的神情似乎稍微松了松,长叹了一声道:“唉,我这个女儿啊,都被我宠坏了,有些不知分寸之处,还往狄兄弟见谅,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骆先生客气了,骆小姐并没有打扰我。”伏幻城淡淡地道,心中有些诧异,原来骆曲荷总要借故勾引他的事情,骆列侯心里也是有数的。
“不瞒狄兄弟,曲荷任性不懂事,说起来还是我自己的错。”骆列侯想到当年,不胜唏嘘地苦笑道,“我也不怕狄兄弟笑话,曲荷她并不是我太太亲生,而是我年轻气盛欠下的一笔荒唐债,因为曲荷她妈妈走的早,我亏欠她们母女太多,有时候未免就纵容过头了些,才养成她今日的脾气。”
伏幻城没有接话,按理来说,骆曲荷是否是私生女,都和他没有关系,不知骆列侯为何却要对他说这些家事丑闻。
骆列侯也不介意伏幻城没有接话,只是像个老头子一般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归纳起来不外乎骆曲荷母女当年日子如何如何不好过、如何如何受人欺负,如今曲荷妈妈已经不在了,他不能再对不起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后来在骆曲荷身上花了很多心血培养、期望将来骆曲荷能继承家业之类的话。
伏幻城一直耐心地听着,只是很偶尔地才点一下头,并不做任何评论。
“可俗话说商场如战场,稍不留神就很有可能输得一败涂地,其中的人心险恶并不是年纪轻轻的曲荷能应付的。有些明枪还好躲避,可有些暗箭……”
说到这里,骆列侯又是一声长叹,目光突然紧紧地注视在伏幻城脸上,“这些龌龊下流之事狄兄弟那晚也看到了,这几天我让曲荷闭门不出,担心的就是那伙匪徒会伺机重来。可曲荷她却偏偏不肯听我的话,不但偷偷地跑出去,还在外面玩到那么晚才回来,她一个女孩子,万一……唉,我们做父母的,真的很担心啊!”
“还好骆小姐平安回来了。”伏幻城适时地插了一句,聪明如他,自然已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
骆列侯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让伏幻城保护自己的女儿。可是从第一次见面起,对人对物自有精锐感官的伏幻城,对于骆曲荷的性格为人就已自有判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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