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仍如注,仿佛不把这些日子以来的积蓄的水倒个够,就不肯停手般哗啦啦地从天上往人间浇灌。水花四溅中,一辆车窗闭得密密实实的面包车将伏幻城拉进一片残破的老城区,停在一栋楼前有两棵大树的旧楼门前。
“呐,就这里了,进去吧!”带着鸭舌帽墨镜的司机斜了个眼,意示伏幻城自己进去,待伏幻城下车,也不开远,就停在一旁。
仍是一身黑衣的伏幻城提着装着木盒的背包,锋利的眼睛透过墨镜和雨帘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向着那黑乎乎的门口走去。一进门,就发现楼梯口懒洋洋地斜靠着两个手中拍打着钢铁的光头赤膊满脸横肉的大汉,走上来就要搜伏幻城的身。
“做什么?”伏幻城往后一退。
“做什么?当然是搜身了?”其中一个大汉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他,有意无意地鼓起手臂上的肌肉。
“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伏幻城冷冷地讽刺道。
“哈哈哈,没错,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让他上来!”那个大汉正要翻脸,他手中的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一声朗笑。
“是。”大汉让开了身,让伏幻城上去,可从他那阴狠的眼中却分明露出现在先放你过去,等你想下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伏幻城半分眼色都没留给他,稳稳地提着包袱,一步步地往上走去。只见每层楼的楼梯口都起码有两个人守着,手中的武器也从棍子变成刀斧,再从刀斧变成……这应该就是电视中见过的这个时代的火器手枪了吧?伏幻城藏在墨镜后的灼灼目光扫射着那两个身材只能算中等,可手中都握有一把黑色武器的男人,极快地在手枪上掠过,脑中已深深地烙上那火器的样子:一个黑洞,一个扳扣。
走到三楼,左边的门忽然打开,明亮的灯光立刻宣泄了出来。
“东西带来了吗?”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正是那个春哥。
伏幻城抬了抬手。
“进来吧!”春哥将下巴一扬,伏幻城跟入,几乎在同时两侧太阳穴就被指上两把枪。
伏幻城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只见里面是个除了沙发和茶几别无一物的客厅,墙壁上还贴着一些残纸,屋角已挂上了蛛网,地面上胡乱地扔着酒瓶和烟头。
屋中连同刚才带路的春哥,一共有九人,坐着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花衬衣的半寸头精壮男人,一个是红皮衣的烫发女人,两双眼睛都隐藏在宽大的墨镜之后貌似懒洋洋地审视着他。其余的七人全是一身黑衣、黑墨镜,身体挺直如标枪,分别站在门旁、沙发后、窗户边,全都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
“东西呢?”精壮男人懒洋洋地道,没有半点儿坐像,一条长腿搁在茶几上,一条则横在沙发扶手上,姿势很是张狂,伏幻城立刻听出他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
伏幻城没有回答,只是半蹲下身,立时有四个男人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抢,对准了伏幻城。
伏幻城面色丝毫未变,动作也没有半分停顿地把背包稳稳地放在地上,拉开拉链,取出木盒,按部就班地打开,再打开,然后掀开黄绸,露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随着羊脂玉净瓶的现身,纵然外面雨声哗然不绝,屋内还是清清楚楚地传来一阵抽气声,花衬衣的精壮男人立刻放下双腿端坐了起来,探身往这边看,那个红皮衣的烫发女人的身体也微微靠前,目光下垂。
“拿过来!”精壮男人立刻挥手道,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男人立刻收了枪就要走过来。
伏幻城却快速地合上盒子站了起来:“人呢?”
精壮男人打了个响指,红衣女人身后一扇门立刻打开来,推出了被口封胶布、双手被反缚的骆曲荷。看见伏幻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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