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为什么她吞吞口水,不敢去想接下来的后果。
现场电子媒体这么多,她难逃一死了。裘心染悄悄在心底叹气,没想到“受害者”阎傅广却出面替她解围。
“是我的错。”他将过失全往自己身上揽。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干嘛替她说话?裘心染不懂。
“是我邀裘小姐跳舞,她不肯,我却强人所难,所以她才情绪失控的。”阎傅广这么说。
他母亲马上点头说:“对对对,我家这个儿子就是这样,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像蜜蜂看到蜜,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猛巴著人家”
“妈!”他是她儿子耶!有必要把他说成这个样子吗?
“你不要讲话啦——做错事就得勇敢承认。”要不然他是想把他爸给引来吗?要是他爸知道他又当众让他爸丢脸了,那儿子回家还能不讨顿打吗?
她是为儿子好耶!
“裘太太,你就看在我面子上,饶了这臭小子这一次,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有裘小姐,我替我儿子跟你道歉。”阎傅广的母亲姿态放得很低,而她在社交圈的人缘一向不错,更何况裘心染的母亲来这里本来就是想钓金龟婿,难得裘心染有幸让阎少爷看上,虽然他的态度轻浮了些,但有钱有势最重要,所以,裘母连忙堆起笑容,直说,没关系。
“没关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没事、没事的。我们才不会跟阎世侄计较这个,所以你们也别乱写。”裘母指著在场所有媒体人。还有——“心染。”她转向女儿。“你干嘛不跟人家跳舞?”
“我”一遇上母亲,裘心染什么狠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把藉口推给身体“我人不舒服。”
“你刚刚说你不会跳舞。”阎傅广侧著脸,既无辜又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他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
裘心染想再瞪他一眼,但母亲却在场,害她不得不把冷厉的目光给缩回去。
“谁说我们家心染不会跳舞的,她跳得可好的哩!”那是因为裘母从前有远见,从小就尽力栽培心染,心染她不只功课好、能力强,更是交际舞的个中高手。
“去去去,去陪阎世侄跳首曲子。”襄母硬是架著裘心染,把女儿推向阎傅广。
裘心染被逼著跳下“火坑”——她是这么认为啦!但是,她想她母亲一定认为这是座金山银矿,因为阎太太——
她是知道他们阎家的,恒升集团一直是他们永达可敬的对手,只是,她没想到恒升的第二代竟是个不学无术之辈。
他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铁定跟大妈生的那几个兄弟一样,是个爱玩的公子哥,那么恒升接下来就不足为惧了。
到这个时候,裘心染心里盘算的还是生意上头的事,她根本不想跟他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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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首曲子。”
“你说过就一首的。”所以,他别得寸进尺。
“我还以为我替你解围,你便会对我另眼相待的,没想到啧啧啧”他叹气连连,像是颇为失望。
这个男人简直比她兄长还恶劣、还流气。“你到底想怎样?”
他想怎么样,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吧!别这样逗著她玩,他这种手法令人讨厌,她一点也没办法接受。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不关你的事。”她想怎么践踏她的身体,是她家的事,ok?
“你这样说话好伤人,我们明明有过一夜——”
“闭嘴!”他要是再讲一句,看她会不会再赏他一巴掌。她瞪著他,威胁他;而他就喜欢她这副凶巴巴的模样。
她不知道她即便是凶巴巴的,也胜过那天晚上冰冷的模样。她那晚对待自己的方式像是在跟世上宣告,她没了也没关系似的,而他不喜欢那样的她总之,不知怎地,他渐渐的觉得她满有趣的。
她像一团谜似的,而他,想要解开她那层神秘感。
阎傅广咧齿一笑,直接表明了。“我对你很有兴趣。”
“但我却对你没有半点兴趣。”她甚至讨厌他。
她的人生会出现他的存在,真是一个大错误。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那么倒楣,第一次就遇到这种男人。
“你到底想怎样?”他直截了当地跟她说了吧!别这样要著她玩,怪讨人厌的。
“我想要你。”
“不可能。”
“别拒绝得这么快,别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中。”他拿出他唯一有利的条件。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威胁她,但他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什么?他竟要以这件事来威胁她就范?!裘心染没想到自己竟会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只当了一夜的坏女人,便要尝到恶果。
她瞪他,觉得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像他这种男人身边根本不乏女人,他为什么要她?
她有美到那个程度,让他得不到却得用上这种卑劣的手段逼她就范吗?
裘心染很清楚自己的姿色,她不是那种美得足以让男人疯狂的女人,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有身分、有地位,他要个女人,需要用这种手段吗?
“我看不起你。”
“我知道。”从她的眼神,他就看得出来她对他并不友善,只是没想到竟会看不起到这样的程度。
她实在太诚实,也太伤人了。
“但是我不在意。”他说:“你想保有你的秘密,可以;可我不允许你再去找别的男人去完成你的使坏行为。”
她又瞪他。
袭心染已经数不清自己今晚到底瞪了这个男人几眼,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凭什么不准她怎么样?
“不问我原因?”
“懒得跟你这种人讲话。”她实在气不过,才气愤地撂下一句类似于挑衅的话。还有她不去探究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她讨厌听到从他嘴里再吐出“处女”之类的言词,她觉得他之所以对她纠缠不放,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他难得碰到一个乾净的女人,再加上她的出身背景,便对她莫名的有了占有欲;以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她之后的每一次便都该是他的。
这种大男人,她唾弃他;但她却给了他口头上的承诺。“我不会再跟别的男人。”
“很好。”
他竟然拍拍她的头,就像在安慰小朋友那样!
他在干嘛啊?
裘心染气愤地拍掉他的手。
他不以为意,还说:“但我还是要你。”他说过他对她有兴趣,而既然她不肯把她的秘密告诉他,那他就要成为她的秘密。
她要玩性游戏,他陪她玩,怎样?他对她够好吧?
阎傅广扬唇一笑,而裘心染却觉得他笑得很卑鄙、很无耻。“你以这种方式得到一个女人,不觉得可耻吗?”
“不觉得。”他大方应答。
裘心染为之气结。
她跟他有代沟,她觉得他们两个根本不能沟通,他寡廉鲜耻到了极点,她跟他没讲三句话,就气得全身发抖。
她不想理他,但他却给她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
她愣愣的看着手里握著的那张纸条,不敢放掉,怕被别人捡去,怕被别人偷窥到她跟他之间所发生的事。
“别这么害怕,我闲归闲,却没那个闲工夫写情书给你;纸条上写著我的地址还包著钥匙。”
“我不要!”她想把东西还给他。
“你不得不要。”他语气轻佻,但却带著威胁。
裘心染心陡地又漏跳了一拍,她不明白他脸上的表情明明无害,但为什么嘴巴又能吐出那么冰冷的字眼,让人听了心都寒了。
“礼拜五晚上,我等你。”他说完,一曲奏毕。
他还有礼貌的送她回她母亲身边,还跟她妈妈寒喧了几句才走开;而裘心染一整个晚上都感到心神不宁,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家的,她心满满的全是阎傅广的威胁。
她该去吗?
而她不去可以吗?
她若不去,以他那样的无赖表现,难保他不会对她做出不利于她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