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霍泽模样极为随意,“夏希爱对我的心,你应该很是清楚吧?只要我说一句话,她只要有的,都会拱手给我。”
“毕竟,霍家的地位摆在这里不是吗?”
他的话,夏以安倒是认同,夏希爱为了得到霍泽,付出的代价太大,自然不愿意失去。
稍一思考,她便说道:“地点。”
“以安还是一如既往地果断,”霍泽想了下,开口,“不如就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我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要再见到你。”
反感从心底升腾而起,但夏以安面上还是维持着淡然:“嗯,好。”
挂了电话后,她靠在落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静谧的风景。
良久,她舒展眉目,上楼换了件衣服出了门。
“老女人,你要去哪儿?”
席嘉阳的话随着门被合上的声音消散。
“老女人!”
他紧接着大喊一声,小眉头紧紧皱着。
管家在旁边擦着冷汗,想要替夏以安解释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小少爷已经拿出手机给自己爸爸打了电话。
“爸爸,老女人去和别人约会了!”
他满脸的愤愤不平。
作为自己的保姆,竟然不留下来照顾自己!
另一边的席鹰年脸色阴沉下来,没有立即开口,长久的沉默后,席嘉阳的小心脏也逐渐承受不了,试探性问道:“爸爸,你在听吗?”
“和谁?”
席鹰年的声音冷得吓人。
席嘉阳打了个哆嗦,结巴着说道:“昨天的……霍先生……”
话音刚落,电话便被飞快地挂断。
席嘉阳郁闷地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转头问管家:“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一脸受伤的表情。
他怎么觉得这阵子的爸爸格外嫌弃他呢?
没等到管家回答,他便自顾自说道:“肯定是爸爸工作太忙了,老女人又气他,所以才这样的!”
他十分肯定地点头,将目光落在面前的电视剧上,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一想到老女人去和别的男人见面,他心里就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一样郁闷。
A城的南长街即使在白日,也一如既往的静谧。
法国梧桐将稍微热起来的阳光尽数遮盖,风吹过,有着沙沙树叶的声响。
夏以安一身浅紫色的裙子,有些茫然地站在街道上。
这些她不愿意再想起的回忆啊,每一寸都是对她的讽刺。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向着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咖啡厅依旧是维持着以前的样子,五年来,岁月似乎从未在它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依旧是欧式的复古装修,进去之后,恍若让人穿越了时光,回到了十七世纪。
“叮——”
铃铛的脆响让她从回忆中回过神。
她抬眼看过去,见着的是霍泽一身浅灰色西装坐在靠窗的位置,眉目浅笑,恍若当年。
“霍先生。”
她冷淡地打了声招呼,在他对面坐下。
“以安,不要和我这么生疏。”
霍泽举止投足之间都带着沉稳的气息,时刻证明着他和五年前的不同。
五年了,霍泽也变了很多。
他也不是当初那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
他抬手,招来服务员:“两杯卡布奇诺。”
“不用了,”夏以安叫住服务员,“一杯黑咖啡。”
霍泽挑眉,随即妥协:“按她说的。”
“好的先生。”
服务生留恋地看了一眼霍泽才离开。
霍泽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服务员的眼神,心里顿时升腾起优越感。
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上层社会人的气质。
夏以安却是将视线落在窗外。
五年了,时间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东西。
心里酸涩,她已经学会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
缓了缓,她才看向霍泽开口:“我要拿回我妈妈的别墅,你有什么条件?”
霍泽睨了她一眼:“以安,急什么,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叙叙旧呢。”
“叙旧?”
夏以安勾了下唇角:“好啊,不如你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害死我的孩子的?”
她的目光陡然阴狠。
母性使然,即使她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亦或者说,她恨那个男人,但这都不妨碍她对于孩子的爱。
霍泽脸色变了变:“以安,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提这些。”
当时那个孩子的事情他也是一头雾水,他只知道夏以安生下孩子后,那孩子……
他很快止住自己心里的想法,抬手覆盖住夏以安的:“以安,你想要拿回别墅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