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时间,出国度假好了,下午去找仪安,排个计划心里正盘算著,没注意前方,一股脑儿投进一个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对不起”她喃喃说著。
这个味道?!玉柔心头一紧,她惊喜地抬起头严学长!
“干么啊?学妹,低著头走路很危险的!”
胸口强烈的失落感紧揪著她的心,原来她真的在乎他?天啊!她该怎么办?
“学妹?”
眨去眼眶里的泪水,叶玉柔浅浅一笑。她深吸口气,抬起头,看见学长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不觉惊呼出声:“学长!你干么啊?被坦克车撞到了啊?”
学长头发零乱,胡须没刮,衣服绉得乱七八糟,完全失去了以往英姿翩翩的帅气!
严允涛哭丧著脸。“仪安不理我了”他哀怨地说。
“发生什么事了,学长?”
“她发现了”严允涛的俊脸如丧考*。“她发现我在保险套上戳洞的事了!”
“怎么会?”玉柔大吃一惊!去香港之前,陪仪安去医院检查,证实已经怀孕的消息,想来一切就快如学长所愿,没想到
严允涛叹了口气,沮丧不已。“要怪就怪我,得意忘形说溜了嘴。”
天啊!仪安那座万年火山爆发啦!“你笨死了,学长!你明明知道仪安的脾气的。哦,我快被你气死了——”一个想法闪过,玉柔开始全身发麻。“学长你没把我给抖出来吧?”
“当然没有!”严允涛义气十足地说。
“算你机警,否则我准被仪安剥了皮,做‘玉柔牌’皮包。”玉柔叹了口气,可怜的学长,仪安生起气来,是相当相当可怕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学长?”
学长还是哀怨著一张俊脸。“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啊,美丽又聪明的玉柔小学妹。”他捉住玉柔的手,满脸恳求。
玉柔开始觉得头皮发麻,不要吧
“学妹,请你当我们的和事佬吧!”
她就知道!“我不要,生气的仪安好可怕,况且如果我跟你一样说溜了嘴,这下我死定了!我不要我不要!”玉柔摇头如波浪鼓。
严允涛继续哀求。“学妹啊,你不帮我谁能帮我啊?你这么聪明伶俐,一定会有办法帮你可怜的学长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仪安,没有她我活不下去啊!”学长爱的告白好动人啊,不过,玉柔还是拚了命摇头拒绝。“学长你活该!我不要!”
“你太狠了——”他脸上闪过一丝狡诈。“既然如此,学长我不得不找个垫背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学长你威胁我?你太卑鄙了!”
“要不然你帮我啊!”“学长,你过河拆桥,我只是帮你出点子,是你自己要照做的,关我什么事啊?!”玉柔气到想咬人。
“那你帮我啊!”死赖皮大暴龙!“我会被你气死,死暴龙!”
大大的笑容亮在严允涛帅帅的脸上。“答应了?”
“要不然我能怎么办?!”玉柔没好气说著。她还不想这么早被仪安砍死,幸好只是当个说客,她小心一点,别说溜嘴就好。
严允涛一脸皮样。“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哦,美丽伶俐又可爱聪明的玉柔小学妹。”目的达成“鼓励”地拍拍玉柔的肩膀,严允涛扬长离去!
玉柔忍住转身杀恐龙的冲动,她叹了口气,一个转身,又撞上一副男性坚硬的身躯。
又是这个味道!哦!臭学长,刮胡水可不可以换个牌子啊?!
她抬起头。“学长!你又想干么——”尾音哽住,玉柔刷白了脸,瞪著以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
王柏苍!
“新客户?”他讥诮地问,双臂环胸,冷冷地俯看着她。
玉柔心里一抽,她深吸口气。“不关你的事。”她转身想走。
王柏苍拉住了她,用力一扯,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大手爱抚著她的背脊。“这么冷漠?完全不像我所熟悉的你——热情而且性感。”
漠视由背脊传至全身的酥麻,漠视他充斥在周遭的气息,玉柔忍住一切的情绪,让自己习惯他的冰冷,还要强装所有的潇洒自然。
她浅浅一笑。“你在纠缠我?你失约了哦,王先生!”
王柏苍挑起她的下颚,一向冰冷的眼底却闪著愤怒的光芒。“我是你的保户,你忘了吗?保持联系是正当的事,你总不会‘好处’拿尽,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吧?!”
“当然不会,我该当以礼相待,”玉柔拨开他挑著她下颚的手指。“显然我误解了王先生的意思,我以为王先生所谓的‘不再纠缠’是指老死不相往来。”
玉柔后退两步,仰头,扮起一个美美的专业笑脸。“王先生,近来安好?”
他的眼睛冷得像冰。“不用这么虚假地对我笑。”
玉柔张著无辜的眼。“虚假?怎么会?我很真诚的。”
似乎玉柔的“以礼相待”激怒了这头沉寂安静的豹子,王柏苍怒火连天,他虽无语,但愤怒的火焰,却不断喷发在玉柔始终保持完美的笑靥和有礼姿态上。
两人对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鄙夷!她在他眼里又看到了鄙夷,无法再忍受下去。“王先生,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先走了,有空到公司来喝杯茶,再见。”
点头,退,转身,离去。没有任何拦阻,只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盯著自己的背,像是要燃烧她一般。玉柔大步往前迈进,泪水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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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玉柔来到仪安的学校。
她坐在树荫下等著仪安下课。黄昏时刻,微风轻拂,天边的红霞染红了大地,这是仪安一天当中最喜欢的时刻,不过意境过于忧郁,她并不喜欢,尤其现在她的心情正是最灰暗的时候,天边黑幕将垂的世界,更添加她心里无比的烦闷。
如果要出国走走,她一定要去二十四小时都看得到阳光的地方!
玉柔叹了口气,看着仪安由远处走来。一直觉得王柏苍的气息和某人很像,原来仪安的他都是属于冰块一族,高傲、不多话、冷眼旁观,旁人永远无法猜测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玉柔浅浅一笑,接过仪安递给她的罐装冰咖啡,她拉开拉环。“谢谢。”
“不客气。”仪安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去一趟香港,一切都好?”
“嗯哼。”“不想多说?”
“情绪还没整理好,怕自己胡言乱语,想好再告诉你。”玉柔收回浅笑。“学长来找过我了。”她单刀直入,切入主题。
“他怎么说?”
看来情况还不严重,仪安至少不会拒绝谈论这个话题。“能怎么说?”不过为了自身的安全,玉柔选择答话愈精简愈好。“你认为呢?”她将问题丢回给发问者。
“要你来当说客?”
“承蒙学长看得起,我的确是来当你们的和事佬。”
“这件事你最好少管,我怀疑你也有份!”仪安锐利的眼神瞄向叶玉柔,后者因心虚而显得脸色发白。
喔哦,该死!就知道仪安会猜到。玉柔赶紧扮起笑脸。“我?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怎么可以说我是共犯,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好啊,你说不管就不管,我反而乐得轻松。”学长,对不起,恕小女子没胆冒犯这座万年大火山,您就好自为之吧!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仪安认真地看着玉柔,她抬起手轻抚玉柔微肿的眼眶。“你哭过啊?”
玉柔的眼闪过浓浓而无法掩饰的凄凉。
仪安环住玉柔的肩,相当不舍地说:“就说你没这么潇洒,你还去招惹这种事。”
闻言,心头一紧,鼻头一酸,玉柔的泪一颗一颗滴落下来。“不知道会这么困难,我以为只是两天一夜,牙根一咬就过了,谁知道谁知道”玉柔欲言又止。
“谁知道你会去在乎他?”仪安下了断语。
“不我没有,我没有在乎他”
仪安无语,听著玉柔慌乱地解释。
“我不会在乎他的,这只是一场交易,我只是一时乱了,找不到头绪,这不代表我在乎他”玉柔摇著头,整个情绪完全崩溃。她泪流满面,掩面哀伤啜泣著,一切的字句哽在喉中,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仪安紧紧搂住她颤抖的肩膀,她望向天边渐渐被黑幕取代的红霞。天黑了,又是一天的结束。
而在远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大头车里,一双鹰隼般的黑眸,目睹她的崩溃和泪水,而眼眸中似乎也闪动著怜惜不舍的光芒。
“开车。”他轻声命令,车子伴著黑幕缓缓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