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雷暴符偏离了航线,落在了距法旗一米左右的位置,接连几声爆响,法旗虽没有被炸毁,却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朴迦霖吓了一跳,秦政这么快就找到了破阵的手法大出他的所料,这个旗门阵连他师父都不能轻松破掉,没想到修为远远低于砷冥的秦政却做到了。他还不明白,秦政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依靠的还是他的神识,可以探测所有蕴含有灵力的物品的神识,砷冥虽是分神期高手,他的神识只能探测身周几米远的地方,而且又不想秦政这样灵敏,此外,旗门阵的另一个特点,既可以把阵势笼罩的范围进行变相的扭曲扩大,也使得砷冥的神识在对付旗门阵时有也等于无,起不到任何作用。朴迦霖现在还不敢断定秦政是瞎猫撞到死耗子,还是真的在有意识的破阵,不管怎样,他也不敢大意,他再次提高功力,加大放出飞石的频率,他这样做的效果是明显的,秦政疲于应付朴迦霖的攻击,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炸掉法旗。
场外的观众神色紧张地观看着场地内的表演,片刻之间,两个对垒者的优劣势不断转换,双方各自的支持者的心在胸腔内怦怦的乱跳,要不是有肋骨遮挡,早就蹦到体外了。在场的只有阎辉礼师徒只呼过瘾,如果能够天天看到这种切磋局面,天马门门人的见识一定会直线上升,获益无穷啊。
秦政有些着急,不能一直这样被动挨打,必须想出可行的办法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要慌乱,他在抵御飞石撞击的时候,神识外放,观察着外围的局势。过了一盏茶时间,还真让他找出一个细微的破绽,朴迦霖用法宝放出飞石,必须不断地掐决,虽然他的动作很熟练,速度也很快,可是在两个灵决之间还是有一个极短的时间差,也就是一个人呼吸两三次的功夫,所以秦政得出一个结论,撞击他的飞石不是连绵不断的,而是一拨一拨的,每拨之间也应该有两三息的空档。他决定抓住这个空档,暂时躲开朴迦霖的攻击。他闭气凝神,准备时机从飞石堆了逃出去。他在心中默默地掐算时间,过了一盏茶时间,他道“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他驱使着飞剑,逃到了一边。飞石擦着他的耳朵撞在了禁制上,砰一声变成碎末。秦政喜道“成了。”随手抓着一把雷暴符,对着离他最近的法旗扔去,他这次仍的很准,雷暴符全部落在了法旗的周围,其中一枚直接撞到了法旗的旗面上,轰隆隆一阵爆响,朴迦霖费尽心血炼制的法旗被秦政炸毁一支。
顿时,场地内的局势发生了一点变化,残缺不全的旗门阵被打断了手脚已经发挥不出正常的效果,遮天蔽日的黄沙变得稀疏了很多。朴迦霖气坏了,右手一抖,云尘枪脱手而出,急若流星,直奔着秦政面门而出,秦政闪身一躲,让了开去,云尘枪不依不饶,调转枪头,跟在秦政屁股后面,誓要在秦政身上捅一个窟窿才肯罢休。
秦政苦叫一声,指挥着飞剑,闭着眼睛(旗门阵还在运转)在禁制场内四处乱飞,可是云尘枪像长了眼睛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秦政被追的火冒三丈,他飞到禁制场的另一面,重新靠在禁制上,把护盾竖在众人的视线和他之间,云尘枪追了过来“噗”一声,和护盾撞在一起的云尘枪穿透了护盾,秦政趁着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动作,取出鸿鹄剑,用手一挥,把云尘枪的枪头砍了下来,云尘枪一声脆响,啪嗒掉在了地上。秦政被追得狼狈不堪,护盾又被捅了一个窟窿,心中恼恨,趁着机会,甩出上百枚雷暴符,噼哩啪啦一阵乱炸,又炸掉了四支法旗,这时旗门阵算是被他破掉了,他在燕荡山采集的水青石也被他消耗光了。
秦政喘着粗气,落在地上,一点儿也不肯示弱的和朴迦霖互相对视着眼睛,在刚才的比试中,两个人都损失了不少,都没有占到一点便宜,两个杀红眼了的男人谁也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决定把“切磋”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