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卫会所最底层,街巷密密麻麻,繁杂如蜘蛛网。周辉头前带路,穿大街过小巷,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已经穿越了数十条街巷。
“好了,我们到了。”周辉在一条阴暗狭小的死胡同口停住脚步。借助微暗的光线,隐约可以看见在胡同尽头,一扇破旧的大门半敞着,似乎在欢迎远来的客人。“两位贵客,待会儿见到南郭非南老爷子,一定要客气,谨言慎行。南老爷子脾气比较怪,如果得罪了他,把我们轰出来都是小事。”周辉心有余悸地道。
孙若彤总觉得周辉这个人有问题,趁其不备,突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经常来这里吗?”
周辉刚点了点头,猛然醒悟,忙摇头道:“贵客多疑了,我也就是来过一两次,和南老爷子并不熟。呵呵,贵客稍候,我来叫门。”
孙若彤贴近秦政,道:“这个周辉居心叵测,我们要小心谨慎,谨防有诈。”
秦政用力握了握爱人的小手,示意明白她的意思了。
周辉似乎对破旧的门扇畏之如虎,他从储物袋内取出一根长长的竹竿,手持竹竿的末端,隔着老远,在门扇上点了三点“嘣嘣嘣”敲门声还没散去,门扇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周辉整整衣冠,抱拳向院内躬身一礼,恭声道:“游商周辉引领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前来拜访南老爷子。”
“小老儿南郭非恭迎客人大驾光临。”半晌,从漆黑地院子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周辉退后。伸手道:“两位贵客先请。”
秦政拉着爱人的手,缓步朝院内走去,他走到大门口时,下意识的看了门扇一眼,顿时恍然。“彤彤姐,里面一定是为修真者,修为不是很高,估计还没有辟谷。”
四合院面积不大,不过两百多平米。除了五间木质房屋孤零零杵在那里,别无它物。院落顶端人为的封死了,封顶上有些简单的禁制,用于坚固封顶。院落比外面的胡同更加阴暗。两人间隔稍远,便无法辨识面目。
周辉在后面低声嘱托道:“贵客务必直行,万万不能踏错脚步。”
秦政神目傍身,很清楚的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地面上到处都是真元灌注地阵法,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些阵法无一例外都是防御性的阵法,等级不高,秦政只不过扫了一眼。便搞清楚了阵法的原理以及破解地方式,随即不把这些末流的阵法放在眼中。此时,秦政基本可以断定南郭非很可能是与世俗人混居的修真者。平时靠着帮游商们做些事情维持生计以及筹措修炼所需的资金。
三人在房门前停下脚步。周辉上前。低头弯腰推开房门。“老爷子,游商周辉将两位贵客带到。”
孙若彤暗暗好笑。南郭非地架子好大呀。
房屋内突然刮起一阵微风,眨眼间,屋内大亮,孙若彤和周辉猛见光芒,不适应地连连眨眼。
南郭非抱歉地道:“不好意思,为了节省晶石的消耗,小老儿平时是不点灯的,还请两位贵客包涵一二。”不出所料,南郭非的修为刚到心动后期,离灵寂期还有一段不小地距离。
在屋子的四个角,各安置着一盏油灯,油盏内盛放的不是常见地灯油,而是一些晶石碎末,油盏内壁雕饰着奇怪地法阵,法阵激发晶石末地灵力,从而发出明亮的光芒。秦政对如此实用地东西很感兴趣,忙悄悄的记下法阵的每一个细节。
南郭非等客人在身前的棉垫上坐好后,开口问道:“不知贵客到小老儿的蜗居所为何事?”
秦政看了周辉一眼,示意周辉说话。
周辉道:“老爷子,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劳烦您帮我们鉴定一下这块晶石,看看它是不是假的?值不值十枚金币?”
南郭非眼前一亮,他是识货之人,一眼就认出来周辉手中是一枚品质不错的虾米石。周辉察言观色下,自忖有戏,道:“晶石是这两个客人给我的,他们说如果这块晶石是假的,会另外再送给我十块同样的晶石。老爷子,我也不贪多,你待会向两位客人说晶石是假的,咱们合伙诈他十块晶石,如何?事成之后,咱俩五五分帐。”这段话,周辉不是通用语,而是金珍语。周辉自以为得手,能巧妙瞒过秦政,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秦政对金珍语的熟悉程度,连金珍族本族子弟都未必能比得上。
孙若彤情知有诈,无奈他听不懂金珍语,焦急地看了爱郎一眼,秦政排排孙若彤的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孙若彤心境顿时静了下来。
南郭非听罢周辉的无理要求,心生愤意,道:“周辉,难道客人给你的虾米石还不够抵偿购物款项吗?”南郭非说的也是金珍语。
周辉谄媚地道:“老爷子,我卖给他们俩三张卡片,也就值三个银币的价儿,我给他们要了十个金币,一下子翻了三十几倍,可笑他们还以为占了便宜哪。不过,谁会嫌钱多咬手啊?咱们俩合伙诈这两个傻鸟十块晶石,也是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
南郭非怒斥道:“周辉,你不要太过分,你已经赚取了几十倍的利润了,还嫌不够?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周辉轻蔑地道:“贪?老爷子,别人说我,我也就认了,您要是说我,可就不地道了。您说,和您的几个同行相比,哪次不是你的要价最高。高的还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几倍,甚至还是十几倍。你要是不贪,能要这么高的价钱吗?”
南郭非勃然大怒。板着面孔道:“周辉,我南郭非能在熙卫会所立足,靠地是朋友们给面子,自己过硬的本事,更重要的就是一个‘诚’字。今日,我造假不难,不过时候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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