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美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泪珠已经无声的一颗又颗在她脸上滑落。
小冲默默的听完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离开她的身体躺在她旁边,并拉上被子盖着两人赤裸的身体才对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承受着这样的痛苦,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呜呜,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这么久的折磨!”奈美抱着小冲伏在他胸前痛哭失声。
“别哭了好吗?”小冲轻轻的吻着她的脸,吻去她的泪,
“呜呜”奈美却哭得更伤心,把他抱得更紧。
这一夜,注定不成眠,小冲已经想开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要想好好的睡一觉,那是不可能的!
两个相爱却不能相依相守的人有多痛苦,没人能够体会,只有他们自已才能深切感受。
陈济进的命不好,一点都不好,出生的时候因为瞎眼的父亲与腿瘸的母亲想省点钱给他买薯粉,硬是要自已来接生,结果抱出来的时候,瞎眼的父亲一剪子下去差点没把他的jj给剪断,后来长大一点的仍是小小的陈济进,在沿着村道捡牛粪给买不起化肥给的家里帮忙的时候,又一次被恶狗咬了小jj。
再长大的陈济进走出了农村,来到广城,前前后后做过好几十个工种,最后好不容易有了点积蓄开了半边烧鹅腿,当他稍稍有点钱的时候就打算让父母亲来省城安度晚年,可是命薄的父母却没有那个福份,舍不得农田老宅家畜的瞎眼父亲硬是要找人卖出去换点钱,结果走到半山道上一个不稳便咕噜咕噜的滚下山下,没到山底便已一命呜呼,瘸腿的母亲也在同一天去井里挑水的时候,因为没吃晚饭,夜色太黑,还担心迟迟未归的丈夫,抽起一桶水的时候气力不继摔进了井里,没挣扎就下就沉进了井底。两老在一天内与世辞,使得陈济全一下子老了近十岁。
他前前后后结过四次婚,但妻子都因为无法忍受无性婚姻而先后和他离婚。他也想有性生活,可是他没有能力,他更想收拾这些看不起他的女人,可是他的jj无法脖起,无数次的求医问药,无数次的无功而返,无数次失望后他便绝望了。
现在,店里有了可以让他完全放手的小冲,他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享受他的人生了。这些天他一直在打一个电话,可是不是无法就接通,就是没人接听,再不然就是正在通话中。
这天他终于打通了电话。
“泥最近做咩也啫?打电话比泥泥油唔接,发短信比泥泥又唔复?泥知唔知偶好担心泥架!”(你最近做什么呀?打电话给你你又不接,发短信给你你又不回?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的呀?)
“呃,其实,手机比人偷去嗲!”(哦,其实,手机给人偷了!)
“偶觉得泥有野瞒住偶!”(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毛使担心偶毛事!”(不用担心我没事。)
“有物也泥未讲咯!”(有什么事你就说咯)
“偶,偶钟意左第二个仔咧!”(我喜欢上第二个男人了)
“咩也话?”(什么?)
“偶钟意左第二个仔咧,泥睇泥咯,偶跟左泥几个月,泥酒毛识饮,又学人地饮茅台,烟毛食抽泥又学人地抽中华,麻将泥唔食打又学人地晒冷!”(我喜欢上第二个男人了,你看你咯,我跟了你几个月,你酒不会喝又学人家喝茅台,烟不会抽你又学人家抽中华,麻将你不会打又学人家梭哈!)
“佢几多岁啊?”(他多少岁啊?)
“陆拾伍!”(六十五)
“老野?”(老家伙)
“偶就系仲意距够佬够抬啊!”(我就是喜欢他够老够款啊)
“佢做物也架?”(他做什么的啊?)
“做鸭,做烧鸭!”
“但系偶系做烧鹅哥喔!”(但是我是做烧鹅的喔?)
“泥滴烧鹅烧到农农唧,好难食哪!”(你的烧鹅烧得焦焦的,好难吃啊!)
“红红。泥唔好甘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男人老狗泥毛使哄呢,偶走咧,拜拜咯!”(男人大丈夫,你不要哭啊,我走啦,886)
“喂。红红。红红。红红!”
“嘟嘟嘟嘟!”
陈济进十分无奈的挂了线,心想:这个女人为了烧鸭离开了我,难道男人真的要要够老够款才值钱?
他以为这段因为烧鹅开始的恋情(半边烧鹅腿认识的)又要因为烧鹅结束了,可是三个月后他又接到了红红的电话。
“喂,温边位?”(喂,找哪位?)
“偶系啊小莺莺!”(我是小莺莺!)
“红红,泥唧手机唔系唔见左咩?”(你的手机不是不见了吗?)
“偶换左部落鸡丫咯!”(我换了部诺基亚咯!)
“哦,真系有钱啊!温偶有咩事哩?”(哦,真是有钱啊,找我有什么事呢?)
“只烧鸭佬抛弃偶咧,泥仲要偶毛落?”(那个卖烧鸭的抛弃我了,你还要我吗?)
“红红,其实偶等泥哩句话等左好耐啦,偶宜家已经唔饮茅台改饮深水啤酒咯,偶宜家唔食中华改食红双喜咯,偶宜经唔打麻将改打锄大地咯,仲有,偶已经唔做烧鹅改做其他生意咯!”(红红,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我现在已经不喝茅台改喝深水啤酒,我已经不抽中华改抽红双喜了,还有我已经不打麻将改打锄大地了,还有,我已经不做烧鹅,改做其他生意了!”
“泥做咩也生意咯?”(你做什么生意啊?)
“包车啊!红红,泥宜家系边啊?”(承包出租车,红红,你现在在哪啊?)
“偶宜家系医院门口咯,偶比部三脚鸡硬硬反垒过来,垒卑只脚咧!泥快打两蚊纸摩咧睇偶咯,要屎了哇!””(我现在在医院门口咯,我给一部三轮车硬硬撞过来,撞断了一只腿啊!你快点搭两块钱摩托来看我,我要死了啊!)
“好,红红,偶即刻就咧!”(好的,我马上就来!)
“嘟嘟嘟嘟”
“喂,红红,系边间医院啊?红红,红红”(红红,在哪间医院啊?)
陈济进又回拨了一次电话,问清了红红是在附属医院后便冲到马路上,伸手欲拦下一辆急使的计程车,却不曾想计程车刹车不及一下把他撞得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