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药代爽快,他的朋友果然也都是爽快人。虽说他们斜叼香烟衣冠不整,臭脚丫子跷得老高,一副痞相,但此时张志杰却觉得,跟局长,厅长大人之流衣冠楚楚却笑里藏刀的家伙比起来,他们要可爱得多。
他们进去的时候,这些人正高呼小叫地赌着梭哈,桌面上五十元,百元的钞票随处可见。对梭哈张志杰倒是老手,在学校里的时候,只要一场梭哈下来,不管谁输谁赢,学校小店的老太婆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大堆大堆的香烟花生米一会就变成了美丽的钞票。也许是运气好,也许是脑子不好,该叫的不叫,不该叫的乱叫,反正玩这个,张志杰常常把同学们杀得哭爹喊娘。
不过毕竟跟这些人还不熟悉,虽然跃跃欲试,但张志杰深知不能随便加入,这玩意的水太深了,这是纯赌徒的东西,只要你的本钱厚就算你的低牌是最小的方块二,你也可以拼命加注,在气势上压倒别人,虽然老手未必会上你的当,但很多中庸之手也不敢和你硬拼的,虽然明知你的底牌未几大,但为了稳保起见,也不愿跟你拼的!所以他决定先看看,只是这热烈的气氛,便足以驱赶胸中的不快了。
陈药代见他看得起劲,拍拍他肩膀:“张局长,我去洗澡,你先玩吧。”
“好,我看会再去洗。”
“洗澡洗澡,是想洗那东西吧?”庄家刚刚吃进一手,开心地叫。
“直接在小姐那里洗得了,省得麻烦。”帮庄的人也很开心。
陈药代嘿嘿一笑,趁张志杰不注意的时候抛了一个眼神给他们便转身出门,这葫芦里的药好像有点毒啊!
张志杰看了一会,酒意渐淡,便越来越觉得无趣。这些人言语粗俗,房间里异味冲天,虽然不断有人邀请他压注,他却总是提不起兴趣,就想下池洗澡,一个一直站在旁边看的大汉却一把拦住他。
张志杰惊问:“干什么?有病吗?”
大汉道:“不准走。”
张志杰眉头一皱,心里本来就不太痛快,这个时候还敢触老子眉头不是讨打是怎地,挥起一拳就把大汉的半边脸打得浮肿起来。
那庄家见状有点吃惊,但仍故作静镇的笑着道:“他是想请张局长一起玩玩。”
大汉恍然大悟似地捂着半边脸强忍着痛接道:“对,赌上几把。”
张志杰怒火渐升,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这些人透着古怪,刚想强行出去,门开了,走进一个人来,扫了一眼赌桌,笑道:“走错了,不好意思。”转身离开。
本来走错门是很平常的事,但张志杰却不知怎的觉得极为不安。原大头的两年教育使他猛然想到:赌梭哈是警方严禁的,而且看桌面上的赌注还不小,怎么就不锁门呢?赌徒个个警觉,哪有忘记的道理。
想起陈药代离去时自已不小心看到他的那个眼神,背心上就渗出汗来,拨开那大汉的手就往门外走。刚刚抓住门把手,手掌就是猛地一震,一股大力随着一声大响冲至,张志杰急急后退,门开处,呼啦冲进一大群人来,吆喝着:“不准动,警察!”
张志杰面色大变,众赌徒却毫不惊慌,可真谓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那群人见房间内众赌徒都不动弹,也颇为疑惑:抓了多少年赌,还从没见过这么镇定的赌徒,以前所见过的赌徒,全是一听响动就抓钱乱藏,跳楼爬墙钻洞啥都有,唯独没见过像木头躇着一动不动的,难道都被吓傻了?
有几人就敞开外衣,露出里面的警服来,当前一人掏出证件:“都站到一边去。”众赌徒便听话地起身,到墙边排排站、吃果果去了,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乖。
众警察搜罗一番,带着一干赌徒赃款开路。
警察们吆喝着,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张志杰起先还反抗,申辩说自己没赌,可是反抗几下警察便把手枪掏出来指着他说:“到了公安局再说。”
进了局子,张志杰就傻了眼,那些被捉的赌徒抱括庄家在内竟然全部一口咬定自己参与了赌博,这时他才明白,敢情这是个圈套。
不对,这是陈药代带自己来的,难道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已?难道身为医药代表的他以后不用求自已了吗?是的,他猜得没错,陈药代确实用不着求他了,因为在医药行业混不下去的他已经改投筑材行业,而且不到一个月就因机缘巧合不小的刮到了第一桶金。原本他就是个势利小人,有了钱之后就更是狗眼看人低,除了吃喝嫖赌玩女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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