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走出手术室的刹那,马上就下了一个决定:“龙心即日起关门一个星期,小冲留在手术室内,不需过床,除了规定的医生外,任何人等不得靠近手术室,住院部原来归小冲管的病号由我接手,其他事情由张三锋医生全权处理!”
越俎代庖?他可是小冲的爹,一个更权威的老医师,谁敢这样说他啊!
小生话音一落便往小冲的办公室走去,连续十三个小时的手术,他确实已经累得不行了,他需要休息,因为八个小时后他心须去接沈阳的班。
小生刚躺到小冲平时的大斑椅上,女人们便拥了进来,这回没有七嘴八舌,口径十分统一的问:“我们能去看看儿子吗?”
“不行!”小生果断的拒绝,神色坚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你们自己找地方歇息去,七天后儿子情况平稳了再说,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老子上手术累了,需要休息!”小生道。
“哦!”众女见丈夫确实累了,一张脸透着惨白,双眼满是血丝,急忙退了出去。
“呵呵——”小生见众女低眉顺眼的模样终于发出了一声笑声,二十多年了啊!一直被这些个女人欺压,第一次,找回男人的尊严,他能不乐吗?可是一想到儿子的情况,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手术已经做了,如果顺利的话,恢复正常人的能力没有问题,可是要想再练武,再上手术台操刀,恐怕是不行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愈发的沉重起来。因为他看到一颗新星就此坠落了。
这天,小生刚离开小冲的临时病房——手术室。沈月便迎了上来。
“姑父!”沈月脆声叫道。
“月儿,有事吗?”小生看着这个沈阳的女儿,古灵精怪的一个小妮子,睿智,大胆,神经质完完全全遗传自沈雪,如果小冲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扶助他,大业应该能成啊。改日得找个机会好好和沈阳说说这事!其实,他这样一厢情愿,完全是瞎操心了,小冲的七八房女人,个个都与沈月旗鼓相当,特别是齐非儿,更是非比寻常。
“小冲哥有一个病人,是个严重寄生虫感染的小女孩,腹水已经抽完了,可是他制定的用药计划我不太敢用,所以想来问一下大伯。
“有什么不妥吗?”小生问,照道理说小冲用药经他与几女细心调教,又在蒙佛尔医学院经过四年临床理论,基本功应该很扎实才对啊。
“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妥,可是他用了一味药,很奇怪的,是毒药!”沈月道。
“毒药?什么毒药?”小生也是一愣,驱虫用毒药,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断肠草!”沈月语出惊人,因为断肠草有一个传说:断肠断肠,一吃就亡,这乃是穿肠毒药啊!
“这,这太乱来了,他怎么敢这样做!”小生惊道。
“小冲哥说这样是以毒攻毒!”沈月说。
“他让你怎么用?”小生明知这个办法不可行,但仍想知道儿子怎么用的。
“他说只要抽干腹水,给预营养治疗,然后用断肠草熬成浓汤,用一个特大号注身器,给预灌肠即可!”沈月回忆着当日小冲跟她说的话。
“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断肠草可以这样用的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小子以为行了两天医就能创造奇迹了?真是吃两颗黄豆想上天,这是致人死命的用法,这混账东西,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他真的很能耐呢!走,带我看看病人去!”
沈月没想到姑父会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吐了吐舌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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