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绕指柔,融华成片片柔情。
她的眼泪,像是雨点般刷刷落下!这是感动的泪水,是爱,是情的泪水。被爱,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好温暖啊!但绝望的是,她现在已经是个被人玩弄完之后惨遭抛弃的残花败柳,这,却还不是最悲惨的,最凄凉的是她已身患绝症,时日不多!
上天,到底是对她公平还是不公平呢?
公平?那为什么让她遭遇如此不幸的婚姻,又身患无药可救的绝症呢?
不公平?那为什么偏偏在她生命最后所剩不多的日子里,遇上一个对她如此痴情真诚的男人呢?
她哭,为自己的不幸与幸运。她哭,为什么与他相缝偏偏不在未嫁时。她哭,既然让她已经对一切绝望,为何还要给她希望,让她无法狠心绝情毫无留恋的离开这个世间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梅青痛苦万分的放声悲呼
郭水寒回到观音卫生院,只是迷糊的打了一下磕睡天已经亮了,虽然困得不行,但他还是坚持着起了床,因为他又要开始熬汤了,来福说他是一天四顿的给他爹喝的!
他虽然知道药并不是吃得越多就越好,但是如今梅青的体症已经这么严重,他不得不增加份量,每天六次,每次一碗,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碗,但他却要熬上两个钟!这种工作别人不是不可以做,也不是没人帮他做,两个学徒女尼被他的真情所感,十分愿意帮助他,但他不放心,他生怕她们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就导致此汤无效,所以他情愿自己吃苦受累,也要紧持下去。
一天六次,每隔三个小时一次,每天他除了给病人看病之外,最大的任务就是熬汤了!他睡眠的时间少了,但精神却好得惊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情饮水饱?不吃不睡都可以?
第二天晚上十二点,郭水寒端着第六次汤来到了梅青的家。
大门虚掩着,难道已知道他要来?特地为他留了门?
郭水寒也不客气,端着碗就走了进去,屋里没开灯,很黑!。他轻轻的叫一声,没有人答应,只有梅青的房间里泄露一丝光线,还有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与男人的喘息声。
这种声音就如晴天霹雳一般“轰隆”一声把他的脑袋炸开了。
这种呻吟声与喘息声是他熟悉的,只有女人在受到某种强烈刺激,男人在卖力挺腰耸屁股的时候才会发出。
郭水寒在大学寝室里听到过一次,在小冲的药物研究所里也听到过一次!
现在,他已基本认定她正在与别的男人做那苟且之事!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连呼吸都都变得困难无比!
他的心在滴血。滴滴嗒嗒的就如女人淋漓不尽的月经。
他对她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切,甚至可以命都不要的对她好,她却在屋里藏着野汉子彻夜厮混,这实在太伤他的心了。
他的心犹如被撕烈一般难受,第一次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付出所有,可是没想到换来的不但是一场空,还是一身的伤害。
被爱人伤害的滋味真的好难受啊!
一种比死更难过的感受在他身上流淌,他真的心灰意冷了。
他想掉头就走,把他花了两个小时精心熬制的浓汤撒进阴沟里。
但他又狠不下心肠,他怕她一旦真的断了汤,连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
犹豫再三,郭水寒把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里面的声音顿时静止了。
“汤我放在门口了,趁热喝,我走了!”
走出梅青的家,郭水寒觉得自己很贱,连一个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对一个水性杨花,淫荡又糜烂的女人忠情不移,实在是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他一边往卫生院走,一边不停的骂自己太傻太天真,骂梅青不知廉耻,可是刚走回卫生院他就突然想起那个汤他忘记放古月了,来福说他每次都会都会放上三颗打碎的古月才给他爹喝的,痴迷不悟的他想到这立即就冲进厨房拿了三颗古月直奔梅青的家,这一刻,他倒是希望那个与梅青鬼混,给他带“绿帽子”的男人能持久一点,梅青能淫荡一点,搞完了以后再喝汤。
这个男人,确确实实是无可救药了,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至于吗?值得吗?
还不如拿上二百块钱坐船去阳村吧,二百块能同时找三个这样的女人了!
郭水寒在赶往梅青家的那几百米路上,心里同样也是这种想法,可是他气过之后,为自己想得很少,为梅青却想得很多,她的时日已经无多,如果这样能让她快乐一点的话,那就随她的便吧!
“我爱她,我愿意,关她什么事!关你们什么事?”郭水寒朝着天空大喊,仿佛看到有人在嘲笑他一般。
几百米的路程并不远,郭水寒到期梅青的家,在经过她房间那扇窗户的时候,他却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声,本来他是该什么也不管的进去给她的汤放古月的,但这一刻,他却神差鬼使的贴到了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