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刘启果然同皇后留在了寝殿休息,一夜无语。第二天,我是被窗外的的雨声惊醒的。淅淅沥沥的秋雨,缠绵无尽,打在南窗下的几株芭蕉宽大的枝叶上,平添了三分雨打芭蕉的凄迷。空气里弥漫着冰凉的水气,氤氤氲氲迷濛一片。
看着那一帘秋雨,我心中顿生感慨,匆匆洗漱后梳妆整齐,便准备前往皇后宫中请安。由于太后中秋将至,前往斋宫礼佛,所以宫中嫔妃便都往皇后宫中前去请安。
赶到皇后宫中时,宽敞的正殿内早已来了不少人,皇后身穿明黄闪金缂丝凤纹宫褂,头上挽着五鬟望仙髻,带着一枝赤金挂珠点翠五凤钗,胸前戴着一串龙眼大小的珍珠,愈发显得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只是脸上的倦容却愈发地显眼起来,看得众嫔妃都忍不住不嫉妒。
我进来时,皇后正和贤妃低声地谈着什么,贤妃小心翼翼地陪在身边不时地连连摇头叹气,其余众人也都有些黯然之色。看得我心中一动,联想到昨晚陈宝林的消息,暗自思忖:莫非是陈宝林发生了什么?
这时,看道我进来,无数目光或嫉妒,或羡慕,或厌恶都同时向我射来。我从容地来到皇后身前,微微躬身道:“绾秋见过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忙抬手扶着我,点头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先坐下,我们姐妹说说闲话。”
我忙坐在贤妃旁边的锦墩上,微微有些惊讶地皱眉道:“难得今日秋雨缠绵,姐妹们还能来得如此整齐,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毕,我向徐充容的方向望去,却并没有看到徐充容那熟悉的身影,心中那个猜测愈发确定了几分。
这时只听皇后摇头叹道:“陈宝林昨晚服过御医的宁神汤药后便沉睡不起,今日她的贴身宫女服侍她起身时,才发觉陈宝林竟然”
说到这里,皇后眼圈一红,轻轻摇头道:“徐充容正在替陈宝林收拾随身之物,今日怕是不能来了。”
旁边的德妃这时也拭泪道:“如此年纪轻轻,实在令人叹息。”
贤妃也在旁边点头道:“也是她福薄,怨不得别人,娘娘如此挂心,倒叫泉下之人不得安心了。”
梅嫔这时忽然点头道:“陈宝林平日恃宠生娇,宫中之人明的暗的得罪无数,如今亦是命数如此,能够安稳死于梦境之中,亦未尝不是幸事,倒也无需伤感。”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脸色同时一变,皇后和德妃更是不自然起来,贤妃却摇头叹道:“陈宝林不过小孩心性,大家都是自家姐妹,哪有得罪一说?”
我心中冷笑,当日挑拨淑妃的恐怕这些人都逃不了干系,只是梅嫔这时敢说出这些话来,倒令我有些意外。
这时,只听坐在下首的安修仪轻轻叹道:“听说昨日昆明郡守送来两块上好翡翠,一块通高三尺,一尺见方,陛下已经命人制成佛像奉给太后,另外一块听说是在皇后这里,也只有娘娘这般福泽深厚之人,才能够享用这等天赐之物,福薄一点的恐怕都受用不起,这福薄之人果然是不能和福泽深厚之人相比。”
这话说的皇后微微一笑,脸上的黯然之色一扫而光,却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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