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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含笑点头道:“妙贞前去送师妹回静室休息,早晚课业暂时不必准备,待师妹身体完全恢复之后,了尘会亲自教授。”
我忙躬身谢道:“多谢师姐关心,了凡铭感于心,若是师姐再五他事,便就此告辞了。”
说毕,妙贞上前合十道:“妙贞送师叔会禅室休息。”
我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殿内垂首合十地众尼一眼,转身返回自己房中。
离开大殿,我缓缓地向自己的独院走去,妙贞小心地跟在我的身后。上午的阳光很是温暖,我却情不自禁地想着留在宫中的濯儿和珠儿,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濯儿意外早产,他的身体终究比其他孩子柔弱,这时令我最不放心的。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极力控制着心中对孩子无限的牵挂,抬头望着脚下铺的平整的青石板路,路边地杂草在冬日的寒风中轻轻摇曳,彷佛婴儿的小手,在召唤母亲温暖的怀抱。
我心中一阵酸楚,不知道何时才能与濯儿相见,那时候,他还会不会认识我这个母亲呢?
看我眉头深锁,妙贞低念了一声佛号才叹道:“师叔为何如此心事沉沉?”
我勉强笑道:“是想起那天同师兄的匆忙一面,感叹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摇头叹道:“不知道师兄的那位弟子究竟是因为什么含冤而死,竟让师兄如此悲愤?”
妙贞闻言,点头叹道:“当年静安师兄受师傅所托前往宫中开超度法会,超度当初地端孝皇后的生母承安侯夫人,却不想竟被人告发在宫中施行妖法,后来哎!阿弥陀佛!”
我被她地话说的骇然巨震,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端孝皇后被废黜,竟与了尘有如此深厚的关系。想到了尘同当今太后不同一般的关系,我心中便觉一阵狂跳。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猛地跃入心中:“难道刘启命我在此带发修行,也是另有用意地故意为之?”
想到这些,便觉心中方寸大乱,莫非自己竟然能够真地把端孝皇后蒙冤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将太后的李氏一族,赶出皇宫?
妙贞看我脸色不好,不觉担心地皱眉道:“师叔可是身体不适?脸色为何忽然如此苍白?”
我勉强摇头笑道:“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这才有些头昏,回去躺躺便好。”
妙贞闻言,合十叹道:“难得师叔肯受这粗茶淡饭之苦,我佛慈悲必定能够保佑师叔早日康复无恙。”
看她满脸虔诚,我心中暗自苦笑,这看似超然世外地佛门净地竟然隐隐地同那样血腥残酷的惊天大案纠缠在一起,实在令人始料不及。便是佛祖,恐怕叶儿只能黯然以对了!
这时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我的屋门前,走进屋内,我笑了笑,合十道:“我这便回房休息,师侄也该早些回去准备午课了。”
妙贞看我转身向室内走去,不觉躬身道:“师叔好生休息,妙贞午时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