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做个表礼罢了。”
说到这里,她还要推辞,我只是不许,硬拉着她和我一同用过午膳,这才收拾好简单的行装,随小二搬往西面的套院。
西院中两间上房并排着,虽是同院却也各不相扰,倒是还算安静。虽然男女混住有些不便,只是如今我们都做男装打扮,只好勉强暂住。
来到院中时,隔壁的举子尚未回来,小二帮我们打开屋门,放好行李,又打来热水,这才陪笑道:“公子您若有事情,尽管吩咐。小的就不打扰了。”
说毕,便要躬身退出去。我急忙打断道:“隔壁之人什么时候回来?”
小儿闻言,恭声道:“隔壁是杨公子,乃是渝州的解元,正要赴考今春地春闱,只是没想到战事来的忽然,皇上远在漠北,这次的春闱只怕是要泡汤了。只能等的京中的告示,看恩科什么时候开了。京中如今到处都是是非,等闲人去不得,杨公子,去年来此,每日在镇上卖字,勉强凑凑旅费。”
说毕,生恐我反悔,急忙补充道:‘杨公子倒是颇有才华,今次大有希望高中,想来倒是可同公子结交之人。“
听他说的不像话,若烟忍不住皱眉道:“哪里来那么对废话,还不快些下去,公子要温书了,休来打扰!”小二闻言,干笑一声,连连作揖地退了出去。
我看小二离开,这才笑道:“何苦轰他,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套些消息。”
若烟看着我,摇头道:“天色不早,公子也该休息了。至于消息,若儿前去便是,何用他来聒噪!”
我点了点头,正要上床休息,只听屋门轻响,一个有些熟悉地声音在门外低声道:“白公子,我是刘大娘,我们婆媳特来向公子道谢。”
我心中有些惊讶,想不到她们竟然如此前来见我。不觉示意若烟前去开门,我匆匆正好衣衫起身迎了出去。
刚来外间,便见刘大娘带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少妇进来,只见她虽然只穿着普通地粗布衣服,却很难掩饰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是一种乡野村妇极难具有的风流婉转。再仔细看去,竟觉眼前这少妇,竟十分面熟。
我不觉暗自大吃一惊,我出宫以来多是在寺中隐居,极少见到外人。宫中的嫔妃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会是在哪里见过呢?我大惑不解,情不自禁地仔细打量起那少妇来。
我地这种举动无疑有些非常失礼,那刘大娘脸色便冷淡了几分,若烟几次给我使眼色,我都故意视而不见,只是细细地打量着那少妇,苦苦思索着记忆中那众多地面孔。
我的失态令若烟大为着急,她干咳一声,勉强倒了一盏热茶,笑道:“我家公子,就是有些呆气,这位姑娘莫怪。”
那少妇闻言,微微笑了笑,接过若烟递过去的茶水,低声道:“公子仁厚,肯出让上房,薛鸾不敢怪怨公子。”
说到这里,她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我极为熟悉地慌乱之色,我只觉脑中登时轰地一声闷响,终于想起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