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的杜彦之花了无数银子打通门路,这次终于有了眉目。
“守宫门的侍卫最近会换人,听说新上任的侍卫是贪财之人,到时候再安排你进宫去。”说话的人尖声尖气的,装扮明明是男儿身,言行举止却带着女人气息。
“谢谢你。”杜彦之向管理御膳房的李公公道谢。
“甭谢我了,该谢的是银子,进宫不是件简单的事,你花的银子可真不少。”李公公睨了杜彦之一眼,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才懒得管。
“只要能见到香妹,花再多的银子也值得。”
李公公冷笑一声,似乎在嘲笑杜彦之的多情。“杜爷,别怪我没提醒你,香妃是皇上最疼宠的妃子,若出了事可别拖我下水。”
杜彦之岂会不明白李公公的言下之意,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公公,请你尽管放心,若真有事,我绝对不会供你出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就祝你好运。”
杜彦之没接腔,他只盼望能早日见香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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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的感觉令他心痛如绞!
方从鬼门关走上一遭的殷云,暗暗发誓他再也不要相信女人了!
要不是亲身经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个儿一向疼爱的皇妹,竟然会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月国千千万万的百姓,选择投靠冷王,背叛了他,让他被冷王所擒。
虽然最后冷王还是放了他,派人护送他回月国,可是却无法让他死去的心复活。
他告诉自己,从今而后他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他是王,尊贵无比的君王,一国之君不能有任何情感,无情无义将是他殷王往后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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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接红杏蕊。
斗鸭栏杆独倚,碧王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五代 冯延巳 谒金门
沈凝香倚在栏杆旁,神情幽怨。近日老是听到喜鹊的叫声,想必将有喜事,可是,唉终日思君、念君,为何君迟迟不归?
微低下头,她望着微凸的腹部,她多么想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奈何
突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一听到翠儿所言,沈凝香急急忙忙的奔向翠儿。“翠儿,你刚才说什么?”
“娘娘,您您不可以用跑的。”翠儿紧张地道。
“我没事。”沈凝香紧握翠儿的手,着急地问:“你刚才说皇上回来了,是真的吗?”
翠儿重重地点头。“高公公要奴婢过来传话,说皇上现下正在御书房,要娘娘不用再演戏了。”这些日子以来,娘娘整日待在“清平小楼”生怕让他人看出端儿。
沈凝香喜笑颜开地说:“我要去见皇上。”
说完,她举步往御书房走去,来到御书房,高公公说皇上正忙着,不愿见人。
沈凝香虽觉失落,但毕竟国事为重,她只好怀着落寞的心情回到清平小楼。
翠儿瞧她闷闷不乐,安慰道:“皇上应该待会儿就来了。”
沈凝香微微一笑以掩饰失落感“堆积数月的国事一时半刻是忙不完的,对了!翠儿,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喝点清粥缓缓不适,你去帮我熬一碗好吗?”
“好。”
翠儿应了声,连忙赶到御膳房。
近日身子极易疲累,沈凝香正想坐下歇息,忽闻一道熟悉的唤声。
“香妹!”
心倏地一颤,她回过头,身后的人正是表哥杜彦之。
“表哥!你怎么进宫来了?”瞧表哥一身太监打扮,似乎是混进来的。
“我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有贪财的侍卫肯让我混进宫。”杜彦之解释。
“表哥,你不需要这样。”明白表哥对她一往情深,但她一见钟情的人是皇上。
杜彦之突然问道:“香妹,你过得不好,是吧?”他的语气中不掩忧心。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深宫内苑。
“我过得很好。”沈凝香望着他,不解他怎会这么问,且因为身子不舒服的缘故,她微皱起眉,更显憔悴。
“真的吗?那为何你的气色如此苍白、神情如此疲惫?”心疼的情绪乍现,杜彦之伸手搭上她纤细的臂膀,脱口而出:“我带你走好不好?”他不要她受苦。
他猝不及防的举止令沈凝香一愕。
向来恪守礼教的表哥怎会突然失控?难道她的气色真有这么差?
沈凝香正欲开口解释她是因为有孕在身,然而一道冷冷的声音突地响起,震慑了他们。
“大白天就在此私会,你们真是好样的!”殷云冷冷的语气难掩滔天怒火。
他刚才歇息时,小高子禀报说她来过御书房,是以他才会搁下国事过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他们偷情多久了?
沈凝香浑身一震,猛然转过身去,只见心心念念的郎君正站在门口,可是脸色却阴沉到极点,不复往日温柔。
“皇上!”
杜彦之见到沈凝香所唤的男人,整个人也怔愣住。
眼前身着黄袍的男人不就是他在寒山寺见到的男人吗?
殷云眸光一沉,心中好似有熊熊大火在燃烧着。若不是身为君王,他真想释放胸中的怒火,燃烧自己,连带地也将他们焚烧殆尽,以死解脱。
在日国时,他亲眼见到皇妹背叛了他;在月国,最宠爱的妃子也背叛了他好!真是好呀!
女人果真是不可相信的!
沈凝香怔怔地望着殷云。她实在不懂,他的目光、他的表情为什么如此冰冷、阴惊?让她觉得好陌生
殷云的目光越过她,冷冷地看了杜彦之一眼,之后唤来侍卫将杜彦之拖出去。
杜彦之被殷云的王者气息震慑住,连求饶也忘了,任由侍卫将他架走。
顷刻,清平小楼内只剩殷云、沈凝香二人,空气因为沉重的气氛而凝窒,教人几乎喘不过气。
沈凝香眼眶含泪,希望殷云能相信她;殷云的脸色则益发森冷。
他内心仅剩的温暖,在见着她和杜彦之私会之后荡然无存。
“皇上!”沈凝香不知所措的唤了一声,她快要无法承受他冷冰冰的目光。
殷云侧过身不再瞧她,好似她是肮脏之物。
胸口为什么如此痛?沈凝香揪着衣襟,泪眼汪汪。
“皇上,请您听凝香解释。”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字一句冷冷地迸出口,听得出殷云是刻意压抑怒气。
“事情不是您所看到的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终于压抑不住,殷云怒吼一声,他脸色铁青地瞪着她。
头一回见到他如此暴戾的模样,沈凝香完全傻愣住,待她回过神时,殷云已迈开大步踏出清平小楼。
“为什么您不肯相信我?皇上!”
沈凝香追了出去,但殷云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她倚在门边,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直落,她现在只觉得心痛不断地加剧、加深。
端着粥踏入清平小楼的翠儿,瞧主子哭得有如泪人儿,吓得慌了。
她连忙将粥搁在一旁,扶起沈凝香“娘娘,您怎么了?”
沈凝香只是摇着头,泪流不止。
她的心好痛、好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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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过后,已发泄出心底的委屈,沈凝香一恢复理智,挂念的是杜彦之的安危,于是她请翠儿去外头问问看。
谁知,得到的消息却是——
“娘娘,怎么办?表少爷被皇上打入天牢,听说进了天牢,就是死路一条。”
翠儿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其实,她并不讨厌表少爷,表少爷对她一向不错,虽然是因为娘娘的缘故。
闻言,沈凝香脸上血色尽失。
表哥是杜家单传的香火,若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杜家?
“我去求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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