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反正只要通过奶奶那一关,挨过这一段过渡时期就没事了,可是心灵深处低回著的却是渴望着永远而他没去聆听。
“你知道她来历?”武昭维审慎的盯著她,不知从何而来?不曾听过,也不曾见过,也许该请侦探社去调查一下。
“这是我的事。大哥,你用不著担心,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
她怯怯的紧挨著武昭钰,在武昭维那凌厉似鹰隼般冷硬的目光注视下,她感到有些害怕。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用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孔就可以把人给吓死。
他不冷酷,却以一贯的冷淡漠然与人隔开距离,纵然是亲兄弟也一样无法了解他。不过,在武昭钰眼中,外表形色不露的他是武氏家族的支撑点,是世界上最好、最认真关心兄弟亲人的大哥。
冷落在旁的武昭训不甘寂寞“喂!二哥,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好运?”
“那是你前辈子造太多的孽。”武昭钰不留情的冷嘲热讽。
“可是,和你造辈子欠下的风流债相较之下,我还是小巫见大巫呢!”武昭训笑得老奸巨猾,怎能让二哥估去天下好事“二哥,这位京小姐让给我”话未完,就被不悦的打断。
“你在作梦!”武昭钰紧抱她入怀,双手像八爪章鱼缠在她身上,紧密的害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男性的气息之中,而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深怕剧烈的心跳声泄漏内心的情愫。
“反正你还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武昭训决定破坏他们,免得纯洁的她不识狼人真面目。他邪恶的笑“喔!二哥,我差一点忘了你的知己之一的法拉小姐日前受邀替某服装设计师来台湾作宣传,刚抵达台湾,目前下榻于富凯大饭店。”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武昭钰从椅上弹跳起。
“还有美国的莉儿,摩斯先生的掌上明珠也来了。”武昭训不怕死的继续加油。
看到武昭钰愀然变色,京喜感到不解“钰,怎么回事?”
“没什么。”他暗中斜瞪著武昭训,表面上保持从容自信的微笑“只是一些老朋友来访。”他怎能说实话?心裹不禁苦笑也感到奇怪那些女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那很好啊!可以邀她们来这住。”她心无城府的说,反倒把武昭训吓了一跳。
“京未来的二嫂,你可知道她们和二哥的关系?”他暧昧的眼神令武昭钰火冒三丈。
“这不必你这位长舌的弟弟操心。”武昭钰几乎是咬著牙说。
“不就是老朋友嘛!”自她从医院清醒过来,认识的人除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武家的人和钰真正在关心她外,就没有其他的朋友。
可是,钰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永远陪伴著她,在医院时当他离去时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她就若有所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于是,她一直保持快乐的笑容,以全然的喜悦接受他的安排,即使不喜欢也勉强自己去接受,因为失去记忆已一无所有的她只有他了。
虽然对倚赖他的自己感到厌恶,又渴望他的温柔无时不在。不愿成为他的负担,却又希冀他能多看她一眼。每天、每天,在医院裹她都强忍著叫住他不要走的冲动,撑著笑送他离去,熬过一夜的孤独,她等待黎明的到来,有时还兴奋的睡不著觉,因为第二天他会来探望她,哪怕是短短的几秒钟,甚至只有一眼,也让她窝心不已,在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无法遏抑的爱上他,如此深刻的思念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睁著眼,想着和他在一起的美丽时光、想着明天。
“钰。”一她不希望因为他顾虑她的关系,而不能和女的朋友来往,那她会觉得很歉疚,纵然内心免不了泛著酸意,但只要有他在身边,她此生已无憾“反正我们这边空房间还很多。”
“这以后再说。”他明白失去记忆的她一个人其实很寂寞,对新的事物敏感而脆弱,他不愿她受伤害,却也不可能寸步不离的保护她。
而武昭训奸笑“我就说嘛!你未来老公怎可能把两只母老虎放在你身边。”不理会武昭钰那杀人的眼神,他不怕死的继续捻虎须“我说未来的二嫂,不如让我来陪你”“想都别想!”武昭钰拥抱著她,恶狠狠的瞪视笑得不怀好意的老三,竟敢觑觎他老婆,想到这胸中闷著一股郁气,夹杂著怒火和妒天哪!他在嫉妒,他嫉妒他兄弟打量她的眼神,他厌恶老三那样调侃逗弄他老婆,愈想愈气,恨不得把那家伙眼珠子挖出来,舌头拔掉。原来愤懑的原因是他早已深陷情惘而不自知。
他柔情似水的凝睇怀抱?娇羞的她,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跃上唇畔,笑容在眼角漾开。他从未如此在乎一个女人,只有她,只因爱苗不知不觉已点燃。
冷眼旁观的武昭维乾咳了几声,引起众人的注意“你确定要带她去见奶奶?”他敏锐的感到那无形的情欲波潮在他们之间流动。
“当然。”武昭钰得意的笑“对了!未来的大嫂呢?还有昭训的新娘,我可不可以先见见?”
武昭维依旧是面无表情“放心,迟早会见到的。”说著站起身“我晚上还有个饭局,不打扰你们了。”
“昭训?”武昭钮笑得诡异“你不谈谈你的女朋友吗?”这家伙害他险些气昏了头,怎可以轻饶。
“呃我公司裹还有事。”武昭训忙从椅上弹起,先溜为快。“二哥、未来的二嫂,明天见。”
武昭钰见此情形,没好气的低啐了一声“装模作样不敢让我知道,没关系!我等著明天看好戏。”邪恶的光芒在黑瞳中闪烁。
“钰,他们”
“别担心,明天一切有我在,你只做你自己就好了。”武昭钰轻柔的在她发间印下细碎的吻“先去洗澡,早一点上床睡觉,明天还有得忙呢!”
她犹豫了下,点点头,走上二楼,而偌大的客厅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叼起一根烟点燃,没有焦点的目光注视著袅袅上升的烟,他心中头一次开始正视感情这件事。
在流连百花丛间,他风流却不滥情,温柔体贴也可以冷血无情,但他不曾伤害过什么女人,大家都是好聚好散。而有些女人却觉得他是有个性、性格的男人,因此宁愿与他保持“好朋友”的关系,没得到他的人,摸不到他的心,至少能拥有与他短暂的美丽时光。因此,在女人堆中,他一直是吃得开,说他花心、说他风流,他从不去理会,因为那才显出他的身价非凡。
以前他不引以为忤,但如今他还能如此坦然吗?他的心竟有旁徨不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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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大宅子在武家兄弟离去后,就剩下她和武昭钰,耳边听到的除了呼啸的海风击打在密不透风的落地窗上的震荡声,还有她的心跳声。
她换上了浴泡,手停在浴室门把上,颤抖的犹豫该不该打开,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因为这是她与他相遇以来第一次独处,置身在充塞著他男性气息的屋子?,对未知她感到紧张。
他是她未婚夫,她应该要习惯与他独处才是,可是,一想到可能发生的状况,地忍不住耳红心跳,既期待又害怕。
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深呼吸,缓缓的推开门“你在干么?”讶异的看他正搬著枕头和棉被走出房门,顿时松了口气之余也感到不解。
“我睡书房,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好了。”
“可是这是你的房间,你才是主人。而且”她困窘的颔首,手指绞扭著衣角“而且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他经过她身边,轻拧了下她的俏鼻“是夫妻没错,但还是未婚,因此,我还是决定睡书房。”这可是他此生头次做圣人,不过,说实在的还真不容易,尤其是见到她出浴后,微湿的秀发披肩,淌著水滴的娇容散发清爽自然的女人香,还有包裹在浴袍下的撩人体态天哪!再想下去,他就变狼人了。
“晚安!”看来今天他得去洗冷水澡了。
门阖上时令她如释负重,窃喜所遇良人是位君子时,却免不了一抹怅然浮上心头。
爬上床后,在空旷的房间内被孤独包围下,她更感到空虚和一丝恐惧,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聆听著狂啸的风声和空气流动声,恐惧随之一点一点的升高。
半晌,顾不得古老教条和道德规范,她抱起一只枕头跑向书房。
她敲著门,当书房门—开,映入眼帘的是他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膛,一滴滴的水珠自湿漉漉的黑发未梢落下,滑过身体至及腰的休闲泡裤,显示他刚洗完澡。
外表高瘦的他体格还真是不错,惊见这美景,她感觉耳根子一阵烧热,不禁咽了咽口水,竟说不出话来。
“你干么?”看到赤足天使像个小孩抱著枕头怯生生的站在玄关,他扬了扬眉。
“我我可不可可以进来?”她结巴的说完,窘迫的头快垂到地上。
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珠子,为了她贞节著想,他才睡书房,怎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我会怕。”她可怜兮兮的迎上他幽幽的深邃眸子“你可不可以陪我?”
他眉毛挑得高高的,狐疑的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丫头若不是天真单纯的相信天下没有坏人,就是太信任他花花大少的人格。
她羞涩的颔首,深吸了口气,然后以认真坚决的口吻说:“我相信你。”
武昭钰一瞬也不瞬的凝视她清灵略带希冀恳求的两翦秋瞳,散发澄澈似水晶的光辉,他迟疑了片刻后退开。
“进来吧!”
她忐忑的走进书房,虽不似卧房宽敞豪华,但也窗明几净,四面墙排列的书籍有如小型图书馆,琳琅满目,还包括许多各国文字的厚重书籍,光建筑及设计方面的丛书就占去一整柜,还有古典文学的诗词语文。
她好奇的随手抽出一奉泰戈尔的诗集,竟是原文版的印度文,还好有英文对照。
“喜欢泰戈尔的诗?”武昭钰忙著将被单和枕头摊在地上,准备打地铺,随口问。
她摇摇头“只是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念过的感觉。”
“喜欢的话,以后闲暇时你也可以进来看书。”
“会不会太打扰?”她回过头时,发现他已拉出设计精巧的书柜?暗藏的电脑桌椅,并戴上了保护视力的眼镜,不知他要做什么?
“没关系。”若不藉忙碌转移注意力,他怕自己会欲求不满,她是那么纯洁无瑕,他怎能有邪恶的念头呢?不管是为遵守和大姊的约定,或为了保护她的名誉,这一次他花花大少必须做柳下惠了。
“你要工作?”
“嗯!”其实这些营业分析表只要大哥没催,什么时候做都可以,而他向来擅长拖字诀,若非因为她,他也不会那么卖力的工作,也许大哥该颁奖感谢她,再送他这位花花公子一颗“荣誉”的童子军勋章——为保护女人贞操的仁德。
“如果累了就上床先睡。”
“那你呢?”她走到床缘,感觉有点冷,就拉高了床单至下巴。有他在身边她心安之余,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松弛下来,连眼皮也变得沉重。
“我把工作忙完再休息。”他苦笑,谁会相信他这位采花恶徒竟会坐怀不乱,说出来不被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晚安。”有他在身旁的感觉让她感到温暖和归属感,她总算可以闭上眼了。
而他则是一夜末眠,坐在电脑前熬夜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