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干么这样?”
一进酒吧,单御就看到那件眼熟的外套,他没想到,她还没把那件外套丢掉,更甚者,那么爱美的她,竟然让自己那么落魄的地出现在大众面前。
顿时,他心窝满满都是欣喜的爱意,还有怜惜与不舍,可当他看到她爬上吧台,摇摇欲坠时,就忍不住一股怒气直往脑门冲。
这小傻瓜,想玩死自己吗?
他再也忍不住,便就冲上前抱住了她。
现在,他将车子停在她家门口正前方,熄了火静静地坐在车上。
单御转过身,深深地凝视着霍丽儿。
那张即使是素容却依然美得教他惊叹的丽颜,看起来好累,真的好累!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双眸紧闭着,呼吸深而缓,看着她粉颊微醺地漾着甜美的红嫩,他的心充满了狂然的爱意。
他想拥抱她,非常想,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珍惜她,渴望听到她清醒地对他说,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所以离开酒吧他便直接送她回家,可车停了,却又不舍这么快就抱她回家,他还想多看她一会儿。
一想到这一整天来都找不到她的心焦,他就难受。
从小受尽母亲给他的压力,他以为自己早已学会放下,不去在乎别人的感受,可现在事实证明了,他比谁都在乎他所爱的人的感受。
尤其是她——霍“丽儿!”
忍不住,低哑的嗓音唤出了她的名字。
“嗯?干么”
教人诧异的是,他以为已经睡着的她,竟然出声回应。
单御轻笑了声“丽儿”他忍不住俯身上前,给了那满是酒味的嫩唇一个吻。
“嗯?”被吻了一下的霍丽儿,睫毛颤动了下,双眸缓缓地、轻轻地睁开,迷蒙的水意,漾在那双精致美丽的眸子里“你在干么?”
“吻你,吾爱。”他用英文道。
“是吗?呵我也想吻你。”嫩红小唇漾着甜美的笑容,一双小手跟着伸了出来,环住了他温暖厚实的肩头,主动地献上了她的吻。
喔!老天!
他心脏狂跳,作梦都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地对他,一时间,那原本满满的爱意中,更狂涌起对她的渴望跟情欲。
天啊!她喜欢他,她是爱他的,否则她不会这样,对吧?
一个热情到他完全无法招架的吻,吻到他几乎是用尽了这辈子全部的意志力,才好不容易将她推开、推远。
“嗯为什么停?”被他推开,她不满地嘟起小嘴倾身往前,还想要!
她那性感诱人的模样,教单御挫败地呻吟了一声。
“不行,到你家了,我不想你爸妈”
“他们不在。”霍丽儿摇摇头轻笑“这是梦,坐在我最爱坐的位子上,吻着我最爱的男人,我爸妈怎么会这时候跑出来杀风景呢?再吻我,拜托!”
“丽儿!”单御在心中轻叹“这不是梦,真的到你家了,你爸妈一定在窗口望着等你回去了。”
“什什么?”
迷朦的水眸愣了下,努力地眨了眨,她原本半倾着都快掉到他怀里的身子,慢慢地坐正起来。
“这不是梦?”她茫然地看向四周。
“嗯!我得回饭店了,我先送你进去,明天我搭早上七点半的飞机去日本,过两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谈,好吗?”他温柔地道。
说完,他下了车,走到副座门旁,打开了门,弯下身准备扶她回家。
“你可以自己走”吗字还没说出口,赫然一个巴掌,火辣辣地甩在他脸上。
单御震惊地看着她。
霍丽儿一脸红,美丽的双眸燃满怒火“你你这下贱的男人,竟然敢占我便宜?”
“丽儿?”他诧异又不解地看着她。
“我嗯”“阵猛然冲上喉咙的恶心感.让她捂着嘴说不下去。
他见状着急不已“你想吐吗?来,我帮你”“不嗯”她硬是推开他的手,踉跄地下了车,跪趴在红砖道上,再也忍不住地狂吐了起来。
吐出来的,几乎都是酸水,一点固体的食物也没有。
他紧蹙眉头,上前扶她从地上站起来“天啊!你整天都没吃东西吗?怎么吐出来的都是”
“放开我!”
她怒吼地想推开他,可这次却被他抓紧着不放,他怕放开她会跌倒。
“丽儿!别这样,是我啊!我是单御,你怎么了?”
“不要管我,你这贱男人,去找你的外国模特儿,去找你的张齐萱,不要来碰我。”
霍丽儿猛地甩开他的箝制,力道之猛似乎连伤了自己都不在乎,单御一惊,连忙放开她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面,以防她摔倒。
“你说什么张齐萱?我不懂”
“什么不懂?滚!贱男人,我不要再看到你!”她气死了,为什么这不是梦?这该是一场美梦的,不是吗?
就算她在现实生活中被双面人的他所伤,可梦里的他是温柔的、是关心她的、是呵护她的、是愿意吻她,吻到她忘记一切的好男人。
可这是怎样的羞辱啊?
原来她投怀送抱的不是梦里的单御,而是现实中,那个吻了她,却又跟别的女人上了床,接着又来找她的男人。
“丽儿,你到底误会什么了?”他好不忧心地跟着她走到她家门前。
霍丽儿还没按门铃,霍福生便把门打开了。
单御没时间跟他打招呼,只是一直担忧地问着霍丽儿“我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这样”
“你滚出去,滚出去,爸,帮我赶走他,我不要再见到他。”她冲进家门,扑进在父亲的怀里。
想上前继续追问的单御,却被霍福生的手势阻止。
他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又看了看一脸焦急跟不解的单御,温和地道:“很晚了,有事明天等你从日本回来再好好地解释吧!”
“我不要听,不要听,什么狗屁解释,去死啦!我不要再见到你。”在父亲怀里的霍丽儿猛地开口大骂,骂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离开父亲的怀抱,把外套脱了下来,猛地丢给始终一脸困惑神情的单御。
“这个这个烂外套也还你,谁要留它这么久啊?你滚,你去死,我不要看到你了!”
她把他高大的身躯推出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家里的大门,转身就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跑去,再也止不住的哭声也传了出来。
霍福生抬头看着楼上摇头叹息,他转身打开了大门,看见门外站着个像石像一样愣在那的单御。
两个男人对望久久
“她”
“唉!这丫头其实个性很直。”
“我知道,但是”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看你先去日本,过两、三天回来后,她气也消了点,能好好谈话时,再跟她说清楚吧!”
“我没有对不起她。”单御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他不喜欢他用那种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的怀疑眼光看着他。
霍福生用男人对男人的评判眼光看他,好半晌,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年轻人,不过,你还是得有耐心一点,我家的女人,钦!个个都不好应付啊!”“是吗?”
有了他的信任,单御心情总算好过了点。
“嗯!所以你就先去日本处理好你母亲的事情吧!有机会我会帮你劝劝她的。”
“嗯”他又能说什么呢?丽儿到底气的是哪件事?他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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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御整晚都没睡,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来,他到底是哪里惹得霍丽儿如此生气。
一直到早上,他起床准备好行李,叫了计程车去机场,沿途他依然不停地想,直到机位确定了,飞机不久后就要出发,他拿着机票排在队伍里,把机票交给空中小姐,走上通往飞机的步道,进了飞机,把行李举起来要放到上面的置物箱时,他还在想中
是那个吻吗?
不,不可能,如果是的话,她那时喝醉酒,以为是在梦里,就不会主动吻他,可万—
单御突然莫名地慌了起来,如果她以为他是另外一个男人呢?
不,不可能,他想这样告诉自己,可不是的话,丽儿为什么会一下对他如此温柔、甜美,却又一下变得愤怒、生气呢?
不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说什么也无法安心地去日本,更别提打起精神来应付他母亲了。
猛地,他扯下自己的行李,这个大动作,让他身后经过的人差点被打到。
“你在干什么啊?”那个人怒骂。
“抱歉!抱歉!”他连声道歉“我不去日本了。”
“嘎?”那人吓了一跳,看到他抓着行李转身就往飞机的出口跑去,忍不住又骂“神经病!都上飞机了还不去,钱多啊?还是以为飞机会坠机?真是神经病!”
可急着想回去找霍丽儿的单御,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在空服员讶异的注视下,他走出了飞机门,一心只急着想要再入境台湾,回台北找丽儿,问清楚她到底在气他什么事?也问清楚问清楚她那时那个甜美得教人直上天堂的吻,到底到底是不是给他的?
他还没告诉过她,他爱她,他要娶地呢!
他一定得先告诉她。
至于母亲,他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飞机门,那里的两名空服员还指着他窃窃私语。
“不管了,她已经五十二岁了,该学会停止任性,要长大了。”
他自语后,毫不迟疑地转身往通关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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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半——
眼睛红肿又宿醉的霍丽儿,感觉比平常疲惫好多倍。
被妈妈逼来百货公司卖春联的她,沉着一张脸,在应付完一票来要春联跟买春联的婆婆妈妈后,趁着空档,她走出人挤人的百货公司,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没想到她才走出百货公司的门口,站在电视墙前,想伸个懒腰——
“霍老师!”
一阵轻柔的声音,听得她心一抽。
“嗯”她缓缓地吸口气,转身面对来人——张齐萱。
“什什么事?”
她脸上那不自在的神情太明显,张齐萱有点不解的皱了下眉头,随即又缓缓地微笑开来“没事,只是问你一声,单御他还好吧?”
“单御?”霍丽儿声音回地升高了几度,随即又降了下来“怎怎么会问我?”不是该问你自己吗?
她紧咬着牙根,才没让后面那句酸味十足的话冒出来。
“嘎?我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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