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士卒,暗自成军。大约
先和李存智带着虎神军离开五天以后,慕容恪便领着直奔波斯王城而去。
陈霸先和李存智都是心狠手辣地冷血之徒,自潜进波斯境内后,但凡路上遇到的村落,不分男女老幼,统统杀了个干净,将尸体埋在雪里。半月中杀了足有几万人,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波斯王城的十里外的树林里,驻扎了下来。
夜晚,火堆旁,陈霸先和李存智计算着慕容恪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慕容带的骑兵,向来速度极快,我估摸着他们现在最多离我们一天地路程。”李存智看着跳跃的火光,沉声道。
“这几天风雪颇大,我估摸着他起码得在三天后到。”陈霸先摇了摇头。慕容再厉害,也不能叫风雪停了好方便他赶路,“这大雪虽拖慢了他的行程,不过想必也能让他的行藏更加隐密。”见李存智皱眉,陈霸先说道。
“但愿如此。”李存智听着帐外呼啸的北风声,自语道。接着看向陈霸先,“那么我们便修整两日,再图夺取城门。”陈霸先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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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大风雪中,披着白袍的骑兵们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厚厚的积雪中朝前行进着,慕容恪看了前方白茫茫地一片,脸色铁青,这也是他。要是换了其他人,估摸着早就朝老天破口大骂了。“让队伍加快速度!”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慕容恪朝身旁的亲兵冷声道,要是按照目前的速度。他恐怕得在五天后才能到达目的地,若是陈霸先和李存智带着虎神军先行偷城的话,恐怕未必能坚持到他赶到。
“等等。”亲兵刚刚领命,慕容恪又喊住他,“告诉咱们的人,只要攻破城池,我给他们三天快活时间。”这十万士兵中,吐蕃人,突厥人这些草原胡人占了大半,想要让他们完全遵守大秦军团的铁律,不奸淫,不抢掠,不滥杀,慕容恪自问办不到,那就索性拿来当成激励士气的手段好了。
慕容恪的命令颁下,大军地速度果然快了不少,对于这些汉化未久的胡人士兵来说,打仗胜了,烧杀抢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想到波斯的城市中那些漂亮的波斯女子和数不尽的财富,那些胡人士兵都是拼命赶起路来,恨不得直接插双翅膀飞过去。
十万大军,即使披着白袍,有风雪做掩护,可是想要完全瞒过一路上地波斯城市,也是不可能,不过波斯人这些年被李昂吓破了胆,那些城市里的波斯守军没有一个敢出城阻挡的,只是派出信使向王城告急。
白茫茫的雪丘中,披着白袍的汉人士兵端着被漆成白色的狙击弩,卧在雪地中,透过弩上的瞄准镜,看着数百米开外的白色大地,他们是慕容麾下地大秦军团老兵,每个人都是善于使弩的好手,这一回他们肩负着狙杀沿途波斯城市派出的告急信使的重任。
白茫茫地风雪中,一小队波斯斥候死命地抽着马匹,向着王城赶去,他们并不知道,从他们出现在那些汉人老兵的视野中的时候,他们的命运早就被注定了。
强弩发射时的利啸声被北风掩盖,血花在漫天的飞雪中绽放,奔马上的波斯斥候睁着眼睛从马上栽倒了雪地中,短短刹那间,四人丧命,剩下的波斯斥候惊恐地看着白茫茫的四周,口里大叫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新上弦的汉人老兵们看着瞄准镜中慌乱的波斯斥候,面无表情地再次扣动弩机,然后他从雪地中爬起,将弩挂在身后,抽出横刀,跃入雪地中,潜向了死伤过半的波斯斥候。
片刻之后,几名汉人老兵擦干横刀上的血迹,将那些波斯斥候的尸体掩埋在雪中后,消失在了风雪中,似乎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天地间只有落不尽的雪。在其他地方,同样的一幕幕场景不断上演,到最后,没有一队波斯斥候能将消息带回王城,班达斯十七世仍旧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道他的城市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两天之后,漆黑不见五指的雪夜里,陈霸先和李存智带着三千虎神军借着风雪的掩护,向着十里外的城墙前行,他们走得异常缓慢,十里的距离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摸到城墙底下,然后他们在城门两侧,潜伏了下来,任由积雪覆盖在身上,将自己掩埋。
天明时分,风雪渐小,但天色仍是灰蒙蒙的,波斯王城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队波斯士兵打着呵欠打开了城门,瑟缩着身子,站起了岗。随着时间的流逝,陆续有人出城,而陈霸先和李存智仍旧领着三千虎神军藏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城墙上,波斯的士兵忽地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了远处,似乎有白色的雪在滚动,他连忙大叫了起来,城墙上当值的军官应声而出,凝神细听,只听见风雪中似有马蹄声,他脸上一怔,立刻朝身旁的士兵大喊起来,很快敌袭的角声回荡在了城市上空。
守卫城门的士兵听到角声,都是愣了愣,接着便回过神来,关起城门来,不过他们还碰到城门,便看到了让他们心胆俱裂的一幕,他们面前的雪地里,一个一个黑色的士兵破雪而出,他们手里拿着闪着寒芒的短斧,接着便飞掷而出。
守卫城门的士兵惊恐地大叫起来,可是他们方一开口,沉重的斧头便劈在他们身上,鲜血飞溅中,他们倒在了地上,然后身体被虎神军的士兵踩踏而过。城墙上的波斯士兵们全都呆若木鸡,他们在高处看去,只见城门前全是一个个黑色的士兵在飞溅的雪花中,冲进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