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光不知道两位相国是如何劝服班达斯十七世的,不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只要那三万王宫卫队投降就行了,短短的一天之内,战争就以波斯大部军队投诚而宣告结束,让原本憋了一股气想要大杀一场,再好好抢掠一番的胡人士兵们大失所望。
慕容恪也想不到如此轻易地就把城给打了下来,除了在北城折损了一些士兵以外,十万大军几乎没什么折损,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结果,这简直和不战而胜没什么区别。夜晚,慕容恪在相府见到了投降的班达斯十七世,这个曾经的波斯国主一脸的颓丧,眉目间不复往昔的锐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人。
尽管左相和右相在席间安排了精彩的歌舞助兴,不过慕容恪明显没有心思去看那些漂亮的波斯舞姬,他的精力全部放在了班达斯十七世身上,波斯如今内战未休,帕尔歌德斯领兵在外和冈比西斯僵持,如今都城陷落,一旦消息传到前线,恐怕帕尔歌德斯的立时便是拥兵自重的局面,说不定还会和冈比西斯讲和,两家联手。
见慕容恪盯着班达斯十七世,脸上阴晴不定,左相和右相自是识相,很快便挥退了助兴的舞姬和其余闲杂人,只剩下名为女婿,实际上却是李昂派在他们身边的尔朱荣和薛钦陵。
歌声乍断,一直有些失魂落魄地班达斯十七世回过了神。看着安静下来的大厅内,他看向了左相和右相,苦声道,“你们打算不守承诺,仍要杀我吗?”
“国主不必担忧,两位相国既然答应保你一世富贵。我们自然不会反悔。”慕容看着班达斯十七世沉声道,“我只是想请国主帮个忙,下道诏书调帕尔歌德斯回来,不知道国主可愿意否?”
班达斯十七世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只要答应,下了那道诏书,在外的五十万大军就将不战自溃,波斯再无复国的希望。内心挣扎着,班达斯十七世的脸色不停地变幻,过了很久,他才朝慕容恪点了点头,他知道即使他不写这道诏书,帕尔歌德斯依然难逃败亡之局,到时不仅会死更多的人,就连他也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坚持。
“来人。送国主回宫和家人团聚。”见班达斯十七世点头,慕容脸上一缓,朗声道,接着便让虎神军护送班达斯十七世回了王宫,他打算让李昂亲自接受班达斯十七世地投降。
班达斯十七世离开之后,慕容恪接见了左相和右相一系的投诚将领。代李昂嘉勉了他们,答应他们日后的荣华富贵,让这些将领都是放心了一颗悬着的心,他们白日叛变投诚,也算是赌了一把,现在见自己赌对了,自是欢喜。
接下来数天之内,慕容恪一直都忙着收编波斯人的投诚军队。另外清洗城内日后可能会造成阻碍的波斯贵族,至于那些大商人,慕容恪没有动,最后贵族聚居的西城区被隔离了起来。慕容恪履行了他当初对那些胡人士兵的承诺,让他们进西城区快活三天。
不过让慕容恪出乎意料地是,大部分的胡人士兵在将领的带领下并没有进入西城区,他们觉得自己这一仗没有出什么力,不该进去快活三天。
“有七千人去西城。”听完部下的回禀,慕容恪自语着,看向了李存智,“我该如何处置他们?”他知道李昂向来不喜士兵奸淫妇女和虐杀俘虏。
“既然是先前答应了他们,自是不能以此治他们的罪,不过等到义父来了后,恐怕他们会被逐出军队。”李存智虽说对西城的波斯贵族不抱以同情,不过他心里还是很反感那些进去的胡人士兵的行为,“他们不配做一个士兵。”最后他这样说。
慕容恪没有多说什么,那七千人自己断送了自己的前途,不过这样也好,能让其余将领和士兵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光荣,他们会庆幸自己今天做出地决定。
慕容恪派出的报捷信使在半个月后到了边境大营,胜利的消息让李昂治下每一个人都欢欣鼓舞,他们很快将有自己的国家。
李昂对于捷报并没有太过意外,毕竟他早就收服了波斯的两名相国,即使偷城不成,即使是明打,也照样能打下来。将政事交给王猛,李昂立时便赶往慕容恪处,他要亲自坐镇,为建国的事情做准备了。
十二月,被班达斯十七世下诏召回地帕尔歌德斯在距离都城百里外时得到了都城早已陷落的消息,仓皇欲逃,不过慕容恪行事向来滴水不漏,早已沿途埋伏了人手,最后将其生擒。
十二月二十六日,王宫前,在数万波斯百姓的注视下,李昂接受了班达斯十七世的投降,入主王宫,而西城被圈禁的贵族家族被全部查抄,其中七成归入府库,其余三成则被赐给了城中的百姓,于是李昂从杀人魔王变成了宽厚大方的君主。
入主王宫以后,李昂挟余威派出使节,一个月间招降了附近各大城市,而在帕尔歌德斯被擒之后,前线的五十万军队在班达斯十七世和两位相国派出地使节安抚下,军心大定,接着在李昂派出的刘裕和赫连勃勃的指挥下,在开春的时候,发动了突然地进攻,打得冈比西斯节节败退,只能在边境一角的城市芶延残喘。
二月,归附李昂的一百多万胡人在度过了他们第一个汉式新年以后,开始有条不紊地迁往波斯各个城市,李昂并未给予这些人凌驾波斯人的特权,对他而言,要让波斯人服从于他,就必须做到公正,当然他也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将波斯人屠杀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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