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很丑,你们都嫌我丑”她自地上爬起来,脸上厚重的粉因被泪水浸湿而斑驳,显得更加吓人,然后她冲过去扯住敦栩恒的衣襟“你也有七星珠对不对?帮我帮我回复美貌,我求求你帮我”
敦栩恒本着对女性同胞的温柔,并没有残忍地推开她“那只是无稽之谈,你也相信?”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都不放过。”
“她疯了。”罗列格附在数栩恒的耳边说“只可惜我是脑科医生,不会医神经病。”
“拿丝,你不要这样——”阙英阜走过去要拉开她,她的粉都被泪水浸糊滴下了,再不将她拉开恐怕敦门主的衣服会惨不忍睹。
“你懂什么?”拿丝很恨地推开他“你根本就不懂我有多痛苦!”
曾经是众所瞩目的她,曾经一举手,一投足均引导流行的她,曾经有多少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她,如今只能龟缩在这外表看起来已荒废的别墅里见不得人,因为她的心已不见天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她好恨!谁能了解她有多痛苦?
“我懂。”阙英阜认真地看着她“拿丝,相信我,你的心我都懂,所以不要再错下去了好吗?”
或许她已不再拥有傲人的美貌,或许她的心已经病了,但毕竟 曾经彼此执着地深爱过,她会变成这样他要负一半的责任,所以他不能抛下她不管。
“你懂?哈哈哈”边笑边往里边退,她脸上仍是很意满满“如果你懂的话,就应该想办法帮我拿到七星珠,而不是叫我放弃!滚,你们都给我滚!”
“拿丝”看着她绝然的身影,阙英阜颓然地放下手。
“爸,我们走吧,她没救了。”阙上桓劝说着仍试图挽救昔日旧爱的父亲,一个人疯狂至此,怕也是药石枉然。
“唉!”深深叹口气,阙英阜终于放弃地随着众人退出这个她自我封闭的孤独殿堂。
金钱、权势、美貌,是人们争相拥有的三样东西,珍贵,却也害人不浅。
清澈透明的水,能涤净多少污秽?如果连同脏污的身心都能洗净的话,那她愿就此投入水的怀抱中。
一步一步地往深渊走,阙夜薇不在意水已越过她的胸前,朝口鼻迈进,就快要将她整个吞没。
“你疯了吗?!”在即将灭顶之际,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用力拖回岸边。
上官朔堂恼怒地看着跌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阙夜薇,气她如此轻钱自己。
静默好一会,阙夜薇突然站起身来,缓缓地脱着衣服。
湿重的衣服一件件丢落在上官朔堂面前,他愕然地抬头看着只剩贴身衣物的她“你干什么?”“我很脏。”绽了个凄美又无奈的笑,阙夜薇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水是泪“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上官朔堂的心从未像此时一样如此痛过,几乎快要炸掉,他狠狠将她扯进自己怀中,冲力太大使得他自己被她压躺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她“脏的不是你,是人心。”
“你不嫌弃我?”
即使他从未表现出嫌弃她的表情,但她心里仍是觉得不踏实,总希望握住一些什么,证明自己仍有存在的价值
上官朔堂拉下她的脸,轻轻封住她的唇,以行动证明。
或许,他会因为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遗憾,但却不会因此而嫌弃她。爱或不爱,不是靠那层薄薄的膜来说清楚的。
这是自己第一次吻她,她的唇由于刚自水中起来,是没有温度的冰凉,却仍是不失柔软甜美。
原想浅尝即止,却因为她过分的甜美而无法自已地一再深入探索,诱着她的丁香舌与自己的一同嬉戏;手下也没闲着,她刚刚的宽衣解带给了他不少的方便。
一个翻身,上官朔堂转而将她压在身下,火热地看着她“可以吗?”
无法承受如此多的热情,阙夜薇不自觉地闪躲他灼灼目光“可是这里是在外面”说到这个她才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双手抚过她寸寸滑嫩的肌肤“我同伴告诉我的”然后皱起眉“那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他回想起自己刚刚焦急地冲出厅外却不见阙夜薇人影,手机即时响起传来望月谦臣的声音,告诉他阙夜薇人在别墅后方十里处的湖边这情况太诡异了!
他眼尖地瞧见阙夜薇颈间那一圈细细的银亮,没注意倒还真的容易被忽略“你何时有那条项链的?”
“这是栩恒送我呀,你干什么?!”话没说完,项链已被上官朔堂强力扯下。
他绷着脸在练坠上细细搜寻,终于被他找到那个卫星收发器,他低咒着将它拿下来捏碎“该死的,我就知道他们会搞这种把戏!”
幸好及早发现,不然岂正是春光外泄——全给看光光了?!
“他们是谁?”
“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混账。”咬牙切齿地说完,上官朔堂将那条项链随手一扔,反正他会再买更好的给她,所以它已没价值了“我们继续吧。”
他的下腹已开始隐隐鼓起火热的骚动,不解决的话很伤身。
“咦,可是这里是外唔”她的话没机会说完,唇便被封住。
“你放心,这里很隐密,不会有人发现的”有人敢发现,他就一枪毙了他。
仅剩的贴身衣物在他的攻击下也被丢到一旁,她雪白完美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他眼前,造物主的杰作,他想知道在这副迷人的身躯里面隐含着多少的热情,而他——将成为点燃热情的那个人。
不是以往的第一又如何?他只愿是她以后的惟一。
突如其来的疼痛攫住阙夜薇的神志,让她的脸微微变色,却升起满脸的疑惑;上官朔堂眼底也有着跟她相同的愕然。
“你怎么”上官朔堂极度不解。
“我不知道”摇着头,阙夜薇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接着心中的狂喜取代身体的疼痛“我、我还是完整的太好了,我还是完整的”再流下的,是欣慰的泪水。
“是啊,你是完整的。”上官朔堂也感染她的狂喜,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在她唇间呢哝“完整属于我的蔷薇。”
静谧的湖边春色盎然,伴随着爱侣们的低喘呢喃,林间悦耳的鸟呜声,似在为他们的幸福拉开序幕。
“她已经跪在那里三天了。”站在窗旁看着跪在玉衡门外的身影,阙夜薇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忍。
纵使她有千般不是,毕竟她们曾以母女相称过,就这样放任她跪在外头日晒雨淋,似乎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可是有人不让她出去。阙夜薇无奈地瞄向坐在一旁的上官朔堂。
意识到她的目光,上官朔堂叹口气“并不是我太不近人情,你也知道她的精神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你叫我怎么放心让你出去?”
“就在玉衡门的大门口,我会有什么事?”阙夜薇对他的说词颇不以为然“难道玉衡们的实力不足以在大门口保我安全?”
必要时期,只好使出下下策——激将法。
“你——”再三摇头,凭上官朔堂的沉稳当然足以让自己不致中了她的激将法,但却敌不过她眼底深处的哀求“我陪你出去。”他终究是没志气地起身。
门外的拿丝看见阙夜薇终于出现,激动地要站起身,却因跪太久脚麻掉而一个踉跄要往前倾,阙夜薇及时冲上前扶住她“小心。”
“谢谢”拿丝搭住她的手让自己站稳之后,突然猛力将她往后一拉,而后一管冰凉的枪抵在她腰间。
“你要做什么?!”上官朔堂的脸瞬间变色。
“我要做什么?”拿丝恨声回问:“你们怎么不问问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苦等三天,终于给我等到机会了,薇薇,你怎么可以背叛妈咪,你知道妈咪是多么信任你吗?”
“我”阙夜薇的脑中呈现一片空白,忘了该让自己脱险,脑中所浮现的是幸福离她远去的画面。
难道她真的注定不幸,幸运之神愿意眷顾她也只有三天的时间?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拿丝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让妈咪太心寒了,妈咪这次不会再原谅你。”说着她自腰间抽出一把刀,架在阙夜薇脸上“你不心疼妈咪,不让妈咪回复美貌,那你就陪我一起丑吧。”
“住手!”上官朔堂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干似地厉吼“你要是敢动她的话,这一辈子就再也别想在法国立足!”
“哈”拿丝疯狂大笑“我才不在乎,反正我现在这副模样,跟无法在法国立足有什么两样?”
是的,她才不在乎!只要让她回复年轻与美貌,她无论走到哪个国家都能立足,又何必一定要在法国?
“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商量。”上官朔堂深呼吸一下,放软语气,就惟恐她伤了阙夜薇一丝一毫“玉衡门可以提供你资金”
“收起你的屁话!”她挥着刀子在半空中狂乱地舞动着,阙夜薇细嫩的脸被划出一条血痕“我的脸已经没救了,除非你将七星珠拿来!”
“那个只是传说,根本就不可信——”上官朔堂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怎么真的有那么多执迷不悟的人,偏要执着于那个可笑的传说?
“信不信在我,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是了。”拿丝边说边架着阙夜薇退向早已在一旁候着的轿车,打开车门将阙夜薇先推进去“三天,我只等你三天,三天后我要是没看到七星珠一颗不漏地出现在我眼前的话,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罢她跟着上车扬尘而去,留下焦急却又无计可施的上官朔堂。
他当然可以发动门员追上去,并保证她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小薇在她手上,那个疯婆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激怒她的话,他无法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他不能让小薇遭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该死的!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上官朔堂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无力感。
好,她要七星珠,他就给她七星珠,至于后果,她得自己扛。
一通电话拨向望月谦臣,打算先找他下手——因为只有谦臣不会 里巴嗦地问一堆,也不会如同御宸般地无言以待。
“望月。”电话接通,一如往常响起望月谦臣惜言如金的简洁语气。
人算不如天算,他意料外地在屏幕中又看到好几颗不速之客的头,敦栩恒竟然也在其中。
“朔堂,你是不是太想我啊,所以打电话来关心一下我去哪了?”敦栩恒极其不要脸地又一把抢过电话。
朔堂对他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他才消失两三天,他就急着找他,他真是太感动了。
“你们都在?正好,省下我一个一个找的工夫,我需要你们的七星珠。”他开门见山直言道,懒得理会敦栩恒的自我幻想。
“朔堂,你疯了!”同伴面面相觑之后,回以的是不可思议的惊呼“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星珠不可以聚在一起,不然一定会有事发生”
他们是不知道七星珠究意是否可许愿啦,不过根据各门流传下来的门现倒是有一条言明七星珠终其永远都必须待在各自的国内,永不可碰头,否则将会有异象产生。
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因为从没人试过,也没兴趣试,他们可不想手忙脚乱地处理那或许无法挽救的“异象”
“我没疯,我是认真的。”上官朔堂的表情极为严肃,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想许什么愿?”他该不会也相信那个可笑的传说吧。
“让我挚爱的女人回到我身边。”
“什么?你被可爱的薇薇抛弃了啊?”敦栩恒夸张地叹道:“不要太恨我,我相信薇薇一定是为了我而决定离开你的!”
“你在做梦吗?”司徒沧冥摸摸他的额头,皱着眉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再怎么笨的女人都不会弃朔堂选你,一只花心的猪跟一个痴情汉你想她会选谁?”
“沧冥,你讲话愈来愈毒了。”刺伤了他的玻璃心。
敦栩恒撇撇嘴,捧着心躲到一旁疗伤去。
“就是毒不死你,可见你这祸害多长命。”受害人已休兵,仍是有人推波助澜,趁胜追击一番。
“好了,你们不要再斗嘴了。”上官朔堂烦躁地打断他们永远抬不腻的杠,三十四小时之内将七星珠送来玉衡门给我。”
“朔堂,你不是认真的吧?”众人纷纷投以不可置信的眼光,最淡然、最沉稳的朔堂也会有冲动的时候?
“我是认真的。”上官朔堂再次坚决地点头。
静默中,望月谦臣率先起身“天璇门声援你。”
“谢谢。”上官朔堂感动地看着一向寡言的望月谦臣,然后望向其它人“那你们呢?”
“好吧!”一个接着一个起身,他们决定挺兄弟挺到底,管他世界会不会翻过来。
“喔,对了,极去了台湾,你再打电话给他。”
“他去台湾做什么?”上官朔堂不解地拢起眉,极不会偏在这紧要关头有要事待办吧?
“不知道。”祈律岍耸耸肩“不过似乎挺急的,他连精彩镜头都错过。”
“精彩镜头?”
一只手过来拖走多嘴的祈律岍,换上敦栩恒的阳光笑脸“没事没事,他说的是a片,哇——痛!”极没看到又如何,他不也是没看到!
祈律岍不屑的白眼横过来“别把每个人都说得跟你一样下流。”
又开始了。上官朔堂无奈地翻翻白眼,他此刻可没心情跟他们闹“总之我在门中等你们,就这样,再见。”切断电话。
“你自己笨说溜嘴,我帮你圆谎你竟然还打我?”教栩恒不平地哇哇大叫。
祈律岍一点也没有认错的打算,潇洒地拿起外套往外走“各自回国了,大伙法国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