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解毒方法是不是?你快说。”
“我不知道”翦寒已气若游丝,八爪毒针的毒液扩散得十分迅速“你走开,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快走。”
她撑起病恹恹的身子,用力将展傲云往洞口推。
“我绝不走。”展傲云大手一推,又将她推回地上的稻草堆中,断然命令:
“说!快告诉我要如何为你疗伤。”
“我不知道,”翦寒瞪着他“你是怕我死了,鹤顶奇香丸的毒没人替你治是不是?你放心,我洛翦寒的心没那么坏,要死也不会找人陪葬。”
她以颤抖的手取下颈间的项链,把项链的坠子打开,拿出一颗金萱解药。
“我给你吃的只是普通的活血丹,根本不是鹤顶奇香丸,死不了的。如果你还不放心,吃下这可解百毒的金萱解药就万无一失了。”
金萱解药掉在地上,但展傲云看也不看它一眼,紧抓住翦寒的手,沉声喝道:
“快说!你一定知道其他的解药办法,快告诉我。”
“你滚开,我的命是我的,我不要你救,更不要你管。”
“很抱歉,”展傲云沉稳一笑:
“在下是管定了——我老婆的命是我的!不是你的。”
“你”翦寒气急攻心“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翦寒,”展傲云心痛扶着她“快告诉我,我到底要如何救你?我不会让你毒发伤亡的,我绝不允许。”
“不要管我”断断续续地说完最后一句,翦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翦寒!翦寒!”
展傲云抱着她狂吼,不——他绝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他非救她不可!不管用任何方法。
他扶起昏迷的她,让她盘腿而坐,自己则坐在她后面。他本想直接以内力为她驱毒,但想起翦寒刚才的话——强以内力排毒,只会将毒液越逼越深,深入四肢百骸。
那,现在该怎么办?时间越拖越久,对翦寒就越不利。唯今之计,只有
展傲云咬咬牙,说了声“冒犯了。”便“嘶”一声,撕开翦寒背部的衣服,直接以嘴吸出她背部伤口的毒液。
“唔?”翦寒又幽幽地醒过来,惊觉展傲云正为自己吸出毒血,她又气又羞地低吼:“你该死的!你竟敢撕开我的衣服?停止!快停止,我宁死也不要你以这种方式救我,快停止!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啪”展傲云又点住她的昏睡穴,让她又昏过去,也恢复了宁静。他将一口黑色的毒血吐出来,扶起翦寒一字一句道:
“我宁可让你恨我一辈子,也非救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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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展傲云手提着猎到的野兔,兴匆匆地跃过瀑布冲入石洞内。
“翦寒,你看我抓到什么?野兔,今天晚上有兔子肉吃了。”
翦寒坐在角落,面向石壁动也不动。
展傲云走近她“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他才在她身边蹲下来,翦寒赫然一转身——手中的云霜剑直直抵住他的心脏。
“翦寒?”他那帅气迷人的脸上仍挂着优闲的笑意,根本不把她的剑当一回事。
“怎么啦?心情不好?是不是肚子饿了,所以火气大?”
“你少给我嘻皮笑脸!”翦寒锁起柳眉怒叱:
“展傲云,你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竟趁我中毒昏迷时撕开我背部的衣服,你你死一千次都不够!”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展傲云仍是笑咪咪地“你中毒了呀,我自然要想尽办法救你,更何况我不是误打误撞找对方法了吗?要解八爪毒针的毒,必须先吸出毒血,才能运功。”
“我根本不要你救!”翦寒怒不可遏地大吼“我宁可死,也不要也不要你用‘这种方法’救我。”
“可是我舍不得你死呀。”展傲云笑意横生地托起她精致的下巴:
“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没老婆了,更何况你还得和我回车月国去侍奉公婆。”
“你有没有老婆关我什么事?将来你生不生得出儿子也关我的事吗?”翦寒恨不得一刀杀了他!突然,她惊觉地道:“什么车月国?”
“我是车月国的人,嫁鸡随鸡,你理所当然要和我回车月国侍奉公婆,克尽为人媳妇之孝。”展傲云没有说出他是车月国太子的身分。
“车月国?天!那不是在西域?以丰富矿产闻名。”翦寒惊呼。“很好,娘子,你对你未来的国家已有基本的认识了。”傲云很满意地笑道。
“你住嘴,我警告你别再胡言乱语喔,你是不是也发烧,病胡涂了?本姑娘何时答应要和你回车月国?你少在那痴人说梦。”
“早就决定的事不用你亲口答应呀。”展傲云胸有成竹地微笑,颇富深意地盯着翦寒。
“你”被他那深邃炽烈的黑眸一瞅,翦寒的粉颊又很不争气地泛起红潮,她咬着牙道:“你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哈哈”傲云仰天大笑,笑得无比开怀,很感兴趣地道:
“娘子,你有暴力倾向喔!动不动就要挖老公的眼睛或嘴。好!不错——有个性!真不愧是我展家的媳妇。对了,不管你接不接受,你即将成为展家媳妇是既定的事实了。因为你体内已有‘孤星大法’之功,当初家父在传授我孤星大法时,就告诫过我:孤星大法需结合阴阳两种力气才能练成,有哪一个姑娘的内功可以和我配合,一起练成孤星大法,她就是我展傲云的老婆。”
“你说什么?”翦寒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你和你老爹是想媳妇想疯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和你练过孤星大法?”
“嘿,别否认。”展傲云笑得很贼,很得意“娘子,别过河拆桥,还没拜堂就想遗弃你的相公喔。不然你试着运气看看,感觉一下你的内力有没有和以往不同。”
翦寒半信半疑地开始运气吓!不得了!她只觉一股丰沛强劲之真气在体内奔腾游走。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展傲云已开始处理野兔,优闲地倚在石墙上等兔肉烤熟:
“你既已吸收了我的至阳之气,就非嫁到我展家来当媳妇不可。来,娘子,过来吃香喷喷的兔肉吧。”
“我不要!”
展傲云一脸疑惑“你吃素?不吃兔肉?”
“我不要嫁给你!”翦寒气急败坏地大吼“展傲云!这太荒唐了,我绝不因这么离谱的理由就当你家媳妇。不然我把这奇怪的内功还给你。”
“怎么还?”展傲云大口咬着兔肉,潇洒适意地问。
“我我”翦寒可慌了,对呀,内功已在她体内,又不是一样物品,她要怎么还?”
“有了,”她突然说:“我可以将内力再输入你体内,还给你。”
“还给我?”他口边的动作一顿,直直地、邪邪坏坏地盯着翦寒,似笑非笑道:
“你忘了这孤星大法怎么练成的?我被追杀那天躲入你房里,你运功为我疗伤的过程,也意外地助我练成孤星大法。练这大法会产生很大的势力,甚至坦‘裎’相见,娘子,你该不会是想‘再度’”
“闭上你的狗嘴!”翦寒涨红了脸大喊:“展傲云,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至于功力功力我想到另一个方法了,将来,等你找到喜欢的女孩后,我再将内力传给她,这样就不欠你了吧。”
“我喜欢的女孩?”展傲云魅惑人心的漂亮黑眸直直勾着她。
“何必费事去找?我展傲云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你——小毒仙洛翦寒。”
“可是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翦寒粉脸又红又烫,急于撇清什么般大喊。
“话别说得太早,”展傲云笑得更加耐人寻味,犀利清亮的黑眸直盯着翦寒。
“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早已偷偷地爱上我!爱得惊天动地,爱得难分难舍,爱得深陷而不可自拔。”
“痴人说梦。”翦寒冷哼“我洛翦寒要是那么没志气,我的洛字就倒过来写。”
展傲云撇撇唇,笑得更坏更欠揍。
“洛字倒过来写?很简单嘛。喔你故意喔!故意放松条件,将来就可以明目张胆、顺理成章的爱上我,对不对?”
“展傲云!”翦寒张开尖尖十指扑过去“我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洛。”
“不想姓洛就别姓洛嘛,我也知道你妄想进我展家的门已经很久了。嗯展翦寒?哟!也满好听的耶。”他仅以一手就轻轻松松地制住她的攻势,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般,兴高采烈地报告。
“你你!”翦寒真的快气得吐血了,太过分了!她可是人见人怕的小毒仙耶,武林中人哪一个见了她不是畏惧三分?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洛大小姐,会被她下什么稀奇古怪的毒,只有他只有这该死的天杀的!在他面前她总是连连吃龟,毫无招架能力。
真是冤孽呀!她到底是哪一辈子杀人放火?才会遭到这种报应?
不过她不会轻易认输的,哼!看着好了!有一天她一定将他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把他当毒药试验品,活活整死他,对!就是这样。
“在想什么?”
她想毒计想得太专心了,以致没发现展傲云正一寸寸低逼过来,早就逾越了两人之间该有的安全距离充满男性气魄的脸庞几乎贴在她的嫩颊,雄浑粗犷的阳刚气息一波波袭向她,翦寒开始急促喘息,心头也狠狠地一窒怪了!怪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呼吸了?
她心跳如擂鼓,不敢与他那会吃人的眼睛对峙,心慌意乱地移开翦水双瞳,看哪好呢?她的视线往下移往下移落到他那宽阔结实、精壮强悍的胸膛上他的领口在被人追杀中已撕破,所以整个古铜色的壮硕胸肌全袒露出来,翦寒更加浑身发烫,噢不行!不行!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老天!她快窒息了
展傲云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底,低笑地问:
“你在想什么?”
翦寒这才猛然惊醒“没没没没什么。”她急急忙忙挣脱他的手,跳开三步面向石墙藉以平息混乱的气息,真是太可怕了这邪门的男人,不用下毒、不用暗器,就可令她心跳失控,头晕目眩他使的是啥怪招?难怪师父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对!远一点。
“翦寒,”展傲云兴趣盎然地走向她“你怎么了?喘气喘的那么急?你的脸好红,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不要!你站住!不准过来!”翦寒尖叫,开开玩笑!再让他碰到她,她岂不当场完蛋!“我没事,可能是洞内空气流通不良。”
“是吗?那好,我们这就出去。”他抓住翦寒的手,不由分说地便将她硬拖出去。
“放手啊,你做什么?”
“反正我们也休息够久了,该出去外面了。”
“你走你的啊,为什么要拉着我?”
“嘿,你别忘了你身体里有‘我的东西’喔,当然要跟我走。”
“什么‘我身体有你的东西’?”翦寒拔高八度大吼“姓展的,你胆敢再破坏我的名节,你试试看!”
神呀——为何不直接劈下一道雷?劈死这厚颜无耻的狗贼?
“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忘了!”
翦寒咬着牙“我是说过你一找到喜欢的人,就可以把内功还给你。”
“那好,在我找到‘喜欢的人’之前,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我在我身边。”
“什么?放开我?放手!”